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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轩一路火急火燎的跑回客栈,把沈夜清从梦中惊醒。
风残雪眯着眼睛起来开门,就见陆子轩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侯爷!侯爷!出大事了!”
沈夜清披衣服下床,皱眉问:“什么事?”
他把信递给他,风残雪已经点上灯,沈夜清在灯光下观瞧,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
“好个陈原哲,二十年前害死沈穆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将他绳之以法。现在好了,证据居然天上掉下来了。上次没能判他个死刑,我心里就一直不痛快,现在可以将他置于死地了。”
当年沈穆年功高震主,把荆无棘吓得不轻,甚至默认正二品兵部尚书徐耀祖诬陷他,将他下狱,并且趁机下毒,再以误判为名无罪释放,让他呈老死病死之态,除掉一心头大患。
但荆无棘虽然是懦弱之辈,不被逼到一定程度是断不会使用这样强制的手段的,可陈原哲那么“居安思危”过度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沈穆年?自然就要怂恿荆无棘借刀杀人。
这封信里就是陈原哲给徐耀祖的密令,是代荆无棘传给徐耀祖的,要他寻机会给沈穆年下毒。
风残雪看了两遍,不确定的问道:“这里面提的可是皇上,你要告皇上?”
毕竟心里说的清楚,陈原哲只是代替荆无棘传密令,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拿这个只能说明皇上有杀沈穆年之心,不能说明陈原哲有这个心啊。
沈夜清摇头:“你还是不懂朝廷上的尔虞我诈。很多事情并不是看见的样子,有些事情它只能一个样子,说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她听的稀里糊涂:“说人话!”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又吩咐陆子轩把菊花会的案子结了,然后就熄灯休息了。
第二日,陆子轩审问了姜氏,姜氏承认了自己杀死孙勤和新月。
前者一是为了任务,但孙勤想不起来东西在哪,所以任务失败,毒性发作而死。但主要还是姜氏恨他。姜家救了他的性命,他却恩将仇报,姜氏也不是柔弱之人,算是情杀。
新月偶然间目睹了全过程,有心报官劝她改邪归正,她不听,将她杀人灭口。
至于书信到底是怎么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凝香恢复神智后说是孙勤来她这喝酒,喝多了便睡在她的房间,将东西落下了,但之后忘了,再想起来时就已经忙于菊花会,一直没得空来取。反正两个人情比金坚,孙勤倒也放心将东西放在她这。
信封是上了蜡的,没有人打开过。凝香说她未曾打开看过,至于孙勤是否知道里面的内容、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信,她也不得而知。现在斯人已逝,这些答案或许就再也解不开了。
除非能找到送信之人。
荆无棘刚在院子里跟荆绾吃完早饭,沈夜清就穿着一身孝服进来了,跪在他面前:“臣给皇上请安。”
荆无棘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将他扶起:“爱卿何故如此……如此穿着?”
沈夜清怅然哀叹一声:“臣,还要请皇上给臣主持公道!给沈穆年主持公道!”
荆无棘一听这话,一听见“沈穆年”三个字心里就有点打鼓:“爱卿此言何意?”
他将书信拿出来双手呈上。
荆无棘纳闷的接过来,打眼一看浑身就是一哆嗦。等看完了身上额头的汗就下来了。
“这……这……”
“这当真是皇上写的吗?”沈夜清痛心疾首:“皇上难道如此容不得我沈家存在吗?”
荆无棘下意识的就反驳:“这哪能是朕会做出来的事!”
他也点头:“臣也觉得这不会是皇上做出来的事。皇上爱民如子,珍惜人才,体恤朝臣,怎么可能下这样的命令?”
荆无棘闻言一愣,手里拿着书信有点发傻。
荆绾在后面看着,就知道沈夜清又在胡说八道逼着荆无棘了。
书信上写的清楚明白,命令就是荆无棘下达的,但是沈夜清自己说皇上不会这么做,那么这是谁做的?
当成陈原哲在宁城算计沈夜清不成,已经被判了一次谋害重臣的大罪,是荆无棘不忍心杀他才判了一个终身监禁,留他一命。若是把这一桩也栽他头上,杀他个二罪归一,荆无棘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
沈夜清这是铁了心要把陈原哲弄死。
可是不把这件事扣在他头上,荆无棘自己就得担这个责任。沈夜清自然知道命令不是陈原哲下的,但是不能把荆无棘怎么样,也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倒不如就栽给陈原哲。荆无棘若是自保,就必须把他推出来。
他也不可能不自保。
沈夜清不着急,就站在旁边等着他发话。
陈原哲简直就是荆无棘的智囊和军师,别看他下狱了,荆无棘三天两头往天牢跑沈夜清可不是瞎子。他就算进了大牢仍然可以在背后给他使绊子,不弄死他沈夜清心里不明朗。
但是陈原哲若死了,荆无棘就没有了依靠的人。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没了父母怎么办?就好像刘备没了张飞关羽,前路艰难。
长叹一声,荆无棘对外呼唤:“林鹰!”
林鹰从门外进来:“爷,有何吩咐?”
“陈原哲假传圣旨,谋害朝廷重臣,证据确凿。兼之前谋害永胜侯一案,二罪归一,判……秋后处决。”
坐在马车上,风残雪靠着他的肩头打哈欠:“秋后处决,现在就秋后了,不知道陈原哲哪天受刑啊?可惜了,你不能回去观刑。”
沈夜清并不在意:“再有几天就到边疆了,边疆黄沙千里,接进齐宁与承天的边界线葛玛拉沙漠,气候恶劣,空气干燥。到了那你没事就不要出门了,那边地广人稀,有很多猛兽,而且不易辨别方向,你若是出了事可不像贺萨族这次这么容易脱险的。”
说起这个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贺萨族族长来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呢?”
“来了,跟皇上商议后决定将活祭改成死祭,也就是不用无辜百姓,改用死囚犯献祭。可惜今年祭祀已经过了,不然倒是可以让陈原哲尝尝剥皮抽筋削骨的感觉。”他撩开车帘,对外面骑马的陆子轩道:“你跟着我可没有官职。”
沈夜清已经答应收下他了,他乐呵呵的说:“没事,能跟着侯爷有没有官不重要!”
风残雪问旁边坐着的秦若无:“你此去查瑞这么久,有没有找到父亲?”
他叹息一声,摇头道:“事情过去太久,早已经寻不见踪迹了。金沙城附近几十里几百里都找过了,但没有他的消息。或许他早已离开了,也或许……早已不在了。”
“那你还要找吗?”
他低头想了想:“随缘吧。”
这里距离边疆有半个月的路程,从富庶的中原一直往西北走,渐渐入了荒原,最后停在一处古城前。
沙路漫漫,身后不远、城门往前几十里就是国界葛玛拉沙漠,也是有名的古战场,自古以来黄沙之下埋葬尸骨无数。
金沙城里并不是沙漠,而是戈壁绿洲一类的地形,依地势而建的一座城,虽然落后,但民风淳朴且……剽悍。
风归念没想到皇上驾临,更没想到风残雪也跟来了,迎接完荆无棘就叫城主准备晚宴为荆无棘接风洗尘,他偷空把风残雪拉到一边。
左看右看紧张的不得了,见她安然无恙才长出口气:“你在恒城的事情我早已经听说了,真是惊险。你说你没事干什么往外跑?还被贺萨族给抓去了!要不是苏槿去的及时,你我兄妹恐怕就再见不到了!”
他稀里哗啦把她训了一顿,她就恭恭敬敬的听着,末了才说:“我也是一时气不过,他跟元熙出去一夜未归,鬼知道干什么去了?”
“男人三妻四妾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人家是公主,你争不过人家。哥不需要你多么富有,只要吃饱穿暖活的平平安安就好。”
“不行。”她抬头凝视着他:“哥,我爱上他了。我不允许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哪怕他不喜欢,也不行!”
风归念有些怔愣:“你……爱上侯爷了?”
“对。”她微微垂眸:“对哥哥我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除掉元熙,夺回正室的位置。她在上面坐了那么久,也该过瘾了。”
他见她眼神坚定,也就不再多想:“既然这样,我就去除掉她。”说着就要走。
风残雪赶紧拦住他:“不能就这么杀她!杀人要不留证据,如果可以这样我也不会忍到现在。这件事交给我,哥不必插手。”
风归念看着她的眼神中有杀气,总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他还是选择顺从她的意思:“好,你自己解决。”
元熙虽然是正室,但跟妾室没有区别。沈夜清不待见她,她本就没什么地位。现在远走他乡,没有了侯府那些下人衬着,她跟侍女也无二般。反倒风残雪,沈夜清去哪都带着,搞得金沙城人人都以为她是正室自己是妾室了。
元熙气得差点摔了首饰盒:“翠儿,给本夫人把那套大红色的衣服拿出来,我要让这群人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永胜侯夫人!”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