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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绾走后,旁边一个大石头后面走出一个人,男人黑衣黑袍,五官深邃,手里拿着一个名单,上面写着“刑部”两个字。
一直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但今日亲眼看见,沈夜清还是很意外的。而且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似乎是分道扬镳的意思。但是看刚刚他们的行为又不像掰了,他们说什么他又听不见,只能依稀猜到是宋瑟秋那边出了事。
他出什么事能导致他放弃荆绾?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宋河。
看来宋河还执迷不悟要救荆肆语,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有人帮他?会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
他又把手里的册子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确定没有那个人的名字。
“柳南存,果然有问题。”
他出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转去了古缘斋。
墨辰正在店里擦拭古董玩物,见他来了很惊讶。
两个人上了楼,让天琪在外面守着,墨辰才问:“怎么突然来找我?是查到什么了吗?”
玉简被血噬天夺走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只是沈夜清一直忙于稳固超纲没有时间处理。现在事情都回到正轨,他也重视起这件事了。
沈夜清将自己知道的以及猜测的都告诉了他,又把刑部服刑名单递给他,说:“我相信你追踪血噬天这么多年,一定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除了含尔丹。”
他不会回去的,虽然玉简已经被他夺走,但他知道自己和风残雪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能消停,所以以他的个性必然会留下来置他于死地。
墨辰看完名单,用眼神里询问他什么意思。
“御酒是荆肆语手下的人拿走的,而荆肆语最得力的就是谋士柳南存,但他并没有进天牢。”说完,他又问:“荆肆语手下肯定有不少暗庄据点,但不会都是他直辖。他入狱后朝廷抄了多家,但肯定还有漏网之鱼,比如以柳南存名义制造的暗庄。”
那就不只是荆肆语的地盘了,更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地盘。
“德荣布庄。”他合上手里的名册说:“我曾见过血噬天秘密进出这个布庄几次,也暗中调查过,显示的名字是柳南存。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只是巧合,因为他也同样偶尔会去一些其他地方。但是你今天说柳南存也许就是血噬天,那么这个布庄就很可疑了。”
沈夜清记得这个布庄,荆肆语之前约自己去过那里,同样被邀请的还有荆绾,那天他逼着荆绾签下了《联盟书》,原来这就是血噬天的据点。
他拿起名册告辞,直接去了那家布庄,却发现布庄的牌匾已经换了,改成了米行。
时间已经是傍晚了,今天是三九的最后一天,天气非常冷,地面上有厚厚的积雪在月光下泛出晶莹的光。装修店铺的人已经准备回家了。
他使眼色让衍风过去询问,衍风拦住一个工人问了一些话,很快就回来了,说:“爷,这里原来确实是德荣布庄,但七八天前就兑出去了,换了老板。我问了原因,但米行的人说他们也不清楚,只是那位老板要价很低,说是有急事要回老家,急着用钱。这里路段好铺面大,钱还少,米行老板没再多问就盘下来了。”
看来是早有预谋。也许他是想到了只要夺位之战一结束他就会全心对付他把玉简拿回来,所以才提前布置好一切,等事情一过就甩手走人。
现在想想,逼宫理政殿那晚,荆肆语不会那么晚才来,必然有人拖延时间,给荆奈天杀自己找机会。要不是荆无棘适时驾崩,他要应付荆奈天还真有些难。
骑着马回到侯府时已经辰时了,霄汉楼里亮着灯光,但他进去后发现并没有人。
梦蝶刚好回来换被褥,见他在禀告说:“夫人去后院小屋了。”
他愣了愣才想起来后院小屋,那是放玉简的地方。她去那干什么?
他到小屋,果然见华年在门口守着,见他行礼说风残雪确实在里面。
沈夜清走进去,屋子里点着灯,床沉下嵌在地面凹槽里,原来床的侧面墙壁处露出一个楼梯,里面传出微弱的灯光。
他钻进去,下到楼梯下面进入了暗室,就看见风残雪背对着他站在一个暗格前。
“我一直没杀风残沫。”她把面前空着的暗格关上,转过身面向他,眼里的冷漠让他觉得陌生:“你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什么,现在荆绾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该出手了,不能一直被动。”
沈夜清知道她的意思和计划,没有反对,因为他不杀风残沫的原因也是这个,只是多了一条:怕她对风残雪不利。但是跟她的心愿想比,风残沫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就算她的身份被昭告天下,他也不会放弃她。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牵着她的手离开。
风残沫已经准备就寝了,翠儿忽然慌慌张张的进来:“不好了主子,王爷和夫人来了!”
风残沫心里一突突,知道他们来肯定没好事。该问的都问了,她知道的也都说了,还过来找她肯定就是要算总账了!
门被推开,风残雪第一个走进来,身后跟着沈夜清。她身上杀气若隐若现,风残沫本能的后退。
“你……你们来干什么?”
她冷笑一声:“来看看你,顺便算算旧账。”
她往前走两步,逼近她,她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旁边的翠儿朝她甩过去,被沈夜清及时拦下,没有撞到风残雪。
衍风进来将翠儿押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风残雪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短小精悍,刀身纯黑,是玄铁打造的。
“你不是勾引我男人上床么?之前是一直来不及处置你,现在有时间了,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她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
她吓得接连后退,撞在床上腿一软,坐在了床沿上。
她继续逼近:“放心,我不会一刀杀了你的……”
敬德堂里传来一声惨叫,听的衍风一个哆嗦。
女人捂着脸在地上翻滚,指缝间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衫。
女人的面前,另一个女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锋刃上还在往下滴着血珠。女人神情冷漠的看着地上不断挣扎惨叫的女人,淡淡的说:“之前你不是一直喜欢伤害自己陷害我么?现在我就真的害你一次。你这张脸确实不错,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府里,我不喜欢的,都通通要毁灭!”
她从没说过这样的话,起码没有当着沈夜清的面说过。
他见过她杀人,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远到他已经记不起来。现在看看,她没有变,只是在自己面前收敛了而已。
风残沫哀嚎了半晌,她掏出手帕擦擦匕首上的血迹,说:“这是王府,是我的地盘,你再怎么叫也没人管你。”
风残沫嚎够了才停歇下来,哀求的抓着她的裙子:“风残雪,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她狠狠的一脚将她踢开,踢的她在地上翻了个身:“你当初诬陷我要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我不杀你,难道等着你有命来杀我吗?”
见求饶不得,她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夜清:“王爷,我再也不纠缠了!求求你饶了我,我一定再也不出现了!”
她脸上的刀伤很深,可见风残雪下手一点都没留情。伤口外翻,血流不止,半张脸全是血污,狰狞可怖。
他面露不忍,转头对风残雪说:“不如扔到幽灵谷吧,是死是活,看她运气。”
幽灵谷在京城外的一个山崖下,是一处山谷,密林里有很多猛兽,一直都是进的去出不来的地方。
风残沫一听,吓得瘫坐在地。
“我不要……我不要……”她好像神经已经错乱了,急急的抓着沈夜清的衣角:“我不要去幽灵谷!王爷!”
看着沈夜清犹豫的样子,风残雪冷笑一声:“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她甩袖离开,沈夜清左右看看,还是选择跟上她,否则她会真生气的。出了敬德堂,他对门口的衍风说:“把人丢去幽灵谷!”
不理会身后的哀求和哭喊,他疾走几步追上风残雪。
“怎么样,我的戏不错吧?”
邀功的话却换来一记白眼:“只怕是假戏真做。”
他笑的暧昧,将人揽在臂弯里:“吃醋了?”
“吃你妹!”她甩开他的胳膊,“晚上别忘了去英雄救美。”
他点头:“当然。等这件事也过去,就正式册封你王妃,迟来多日的洞房也该补上了。”
她脸上一红,不过有黑夜的掩护沈夜清没有看出来。
衍风把丢风残沫的事情交给了陆子轩,跟流云并肩走在后面,猜测道:“王爷和夫人又在演戏了吗?连对稿都不用?”
“这就叫默契。”
“可是我怎么看不懂他们的意思?”
“你要是能看懂你就是主子了。”
流云扇着铁扇走开,留下衍风正原地思考,想着想着,他突然大骂:“流云!你也不懂就说不懂,干嘛非要损我?”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