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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正宫原来住的是荆无棘的皇后,但自荆无棘死后她就搬去九龙寺了,所以昭阳正宫一直空着。
风残雪踏进宫门,发现这里虽然冷清,但依旧干净整洁。宫院里的宫女和太监早已听说风残雪要在这歇息,整队在门口迎接,风残雪扫了一眼,差不多有二十来人。
领头的宫女年纪比较大,三十来岁的样子,与一个同样年纪的太监跪在队伍最前面,见风残雪进来率先叩头:“拜见娘娘。”
风残雪还没接受过别人的跪拜,连忙道:“都起来吧。”
那个领头宫女起身后又小福一礼:“奴婢腊梅是昭阳正宫的掌事宫女,拜见娘娘。”
旁边的太监随后道:“奴才七小是昭阳正宫的掌事太监,拜见娘娘。”
“七小?”风残雪还没听过这样的名字,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七小低头回答:“奴才没进宫时在家里排行老七,是最小的,因此叫七小。”
风残雪了然的点点头,腊梅引着她进了正宫。
昭阳正宫的装潢比王府奢侈的多,沈夜清虽然也有钱,但并不是很会花钱,王府建造风格属于内敛且威严的,可以说更重视气势。但皇宫除了庄严外,最重视华丽。
昭阳正宫建造的中规中矩,精致到每一个细节。金勾床帐,白玉茶杯,徽墨,印花宣纸,清一色的红木家具。
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虽然看不懂,但想也想的到肯定价值不菲。地上铺着地毯,很像传说中的波斯地毯。
屋子里有两个火炉,往外冒着热气,使屋子里很暖和,腊梅过来取下了她身上的披风。
七小端着热茶进来:“娘娘,喝点茶水暖暖身子。”
她接过来,半倚在贵妃塌上品茶。这茶倒是不浓,可见荆无棘的皇后是个喜欢喝淡茶的。但是她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喝水。
刚想到这,腊梅就进来说:“娘娘,外面有两个人求见,自称梦蝶和华年。”
她赶紧说:“让他们进来。”
看来是沈夜清让人把他们带进来的,也知道这里她人生地不熟,怕用起人来不方便。
梦蝶华年进来后,腊梅和七小自觉的退出去。华年依旧那副样子,站在角落里如同不存在,而梦蝶则是接过她手里的茶水说:“奴婢去给您换了。”
她点点头,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其实她对自己真的是尽心尽力,之前因为怕风归念发现问题讨厌自己,所以一直疏远她,其实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除了沈夜清就是梦蝶华年跟自己最亲近了。
前面金銮殿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晚上沈夜清回来的时候满身疲惫。本来伤就没好,折腾了一天,回来就躺在床上不做声。
她让梦蝶打了盆热水进来给他泡脚,他便身子躺在床上脚垂下来放进热水里。
他的手勾勾她的小指,她笑了一声,躺在他身边。
躺了一会儿觉得缓解乏累了他才说:“风惊羽要告老还乡,我已经准了。”
“告老还乡?”她有些惊讶:“那风家……”
“风归鸣虽然没什么作为,但在太常寺做少卿的这段日子也没犯什么错。我打算给他降一级,做个院官,去管六乐之器。”
风归鸣没什么能耐,沈夜清更想罢了他的官。但是考虑到风残雪这具身子好歹是“风残雪”的,风家也算对他有恩了,因此将风归鸣扔去乐县院,只要他不惹事就好。
“对了,风残月还是出家了,在城外一个尼姑庵。”
她有一瞬间沉默,旋即叹息一声:“也好。”
她与宋瑟秋从一开始就不会在一起,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羡慕宋瑟秋,得两个人真心相待。
他摸摸她的头:“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登基大典,我将封后大典也一同安排在那天。这几日你只管休息就好。”
她点点头,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之前与战庭信那一场大战她记得他连站都站不住。
“已经无碍了,怎么了,有事?”
她嘻嘻一笑:“是有点事,非你不可。”
他挑眉看向她。
她直起身子往上凑了凑,轻轻在他下巴上印上一吻,轻声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冷清……”
他愣了一下,看见她闪着小星星的眼睛,了然笑道:“你倒是少有主动的时候。”
十几天一闪而逝,很快到了正月十五,时间与元宵节撞到了一起。登基大典定在了皇家寺院九龙寺。
四更天时,九龙寺敲响了晨钟,沈夜清在太常寺卿的指引下走向祭坛,手执三香行祭天、祭祖之礼,随后由何顺宣读即位诏书,接国玺。
沉甸甸的国玺落在手上,压在心上,沈夜清低头接过时内心满是怅然。
以后跟承天国是真的分不开了。
接国玺后,沈夜清颁布了新律法,大赦天下。称荆绾为“承惠帝”,沿用国号宣宁。
登基大典举行完毕,沈夜清又宣布了一道圣旨:“沈氏残雪,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秀毓名门,祥钟世德,事朕年久,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今赐凤印立为皇后。尔其抵承懿训,表正掖庭。”
风残雪在下面站了半天,终于到了她的戏,被冻得脑子都不灵活的她赶紧出列跪倒:“臣妾谢主隆恩。”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跪拜沈夜清,沈夜清赶紧将她扶起来。何顺继续高唱:“皇帝皇后拜祖——一拜,再拜,三拜。刻玉牒。”
三个头磕完,玉牒上刻上名字,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算是完成了。沈夜清拉着她站在八十一级台阶上,接受众大臣的朝拜。
看着文武百官跪了一片,风残雪心里激动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像是无奈,像是彷徨。
他拉着他走下台阶,两旁标兵站岗,身后文武百官。旌旗飘飘,冷风瑟瑟,只有他的手是温暖的。
“你后不后悔?”他忽然问。
她摇摇头:“我家那边有这么一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他的手紧了紧,她噗嗤笑了。
许是天太冷,走着走着,她慢慢觉得脑子好像被冻住了,连带着眼睛都有点不好使。
沈夜清见她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头昏昏沉沉,她无意识的点头:“我可能是冻成雪糕了……”
身子靠在他身上,他赶紧抱住,焦急的呼唤:“风残雪?风残雪?来人!”
何顺赶紧小跑过来:“怎么了皇上?”
“宣太医!”说完,他抱起风残雪,又转而吩咐:“不对,直接把秦若无找来!”然后就抱着她奔向九龙寺的禅房。
他的心很慌,因为一直没有人告诉他如果诅咒破解了她会怎么样,会不会自动离开。现在她突然昏迷,时间又与玉简所说的十个月差不多对上,难道她要走了?是不是她就一睡不醒了?
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恐惧,甚至双手都在颤抖。
一柱香后,秦若无把着脉,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沈夜清沉着脸问:“看完没有?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
他笑笑,故作神秘的说:“再等等,再等等,我再确认一下,这种事可不能马虎。”
“你笑什么?这件事很好笑?无论如何你要把她留下!”
他焦急的深吸口气,站在床边继续看着。也是,她是离开了还是留下必须看清楚。
旁边的何顺也紧盯着,风归念更是比谁都着急,一直唉声叹气的。
又过了半柱香,秦若无才收回手。
“日子太短,一般大夫还真未必看得出来。”
沈夜清皱眉:“说人话。”
他笑的更欢:“是好事儿,你着什么急啊。”他确实有意捉弄沈夜清,谁让他平时对待自己那么不友好?难得有机会补偿自己,他可得抓紧了。
何顺常年在宫里,事情见得多,听了秦若无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面露欣喜:“神医说的莫不是……”
看见他含笑的表情,何顺大喜过望,连忙跪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有后了!”
沈夜清瞬间石化。
有后?他有孩子了?风残雪怀孕了?不是要走?
“多久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他纳闷的问。
秦若无笑道:“看脉象也就二十多天吧。月份太小,换个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她最近忧思过度,这几日天气又冷,所以她会出现身体不适,好好调养就好。”
二十来天,正是他们圆房那几天。有孩子了,他突然安心很多。刚刚还在担心她是不是要离开所以才晕倒,现在听了秦若无的话他就放心了。就算她不是为了自己,也会为了孩子留下来的吧?
秦若无走向一旁的书桌,提笔写了一个药单:“按照我说的去抓药,她身体有些虚,需要调理。”
等人都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残雪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入目的是简洁的房间。
“这是哪?”
沈夜清伏在床边小憩,听见声音赶紧睁开眼,这才发现窗外天色漆黑,忙去点上灯:“这是九龙寺禅房,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