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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展楼见闻歌神色有异,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表情也松动了些。
“形似山魈,发怒之后会变脸,黑色毛皮白色的脸……”岳展楼尽量详细的形容,其实不用听到最后,闻歌就已经确定说的是花旦了。
就算岳展楼身份不凡,可是这一来就说花旦是劳什子的神兽,闻歌也是心存疑虑。且不说花旦是他在回香河村的路上捡的,这十多年也没见有人来找过啊。
“既然是你们家的神兽,又为何找到我这里了呢?”闻歌对此十分不解,都叫“神兽”了,说明其重要性及价值都不匪,能随随便便就丢了?
“我们岳家世代守护神兽,每十年都会在家族中选出一个神兽指定的人专门侍奉它,可是十年前它却失踪了,正常情况下神兽是不会主动离开岳家的,所以我们猜测是有人居心叵测,对其动了心思。”
岳展楼所说的这些很少有人知道,但凡是有些名气的家族门派,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岳家也不例外,要不是神兽失踪,他也不用走遍凌国的大江南北,名义上是游历,其实是在寻找丢失的神兽。
“你不会觉得我是那个居心叵测之人吧,十年前我才多大,都没有出过明阳,咱们怀疑也是要有根据的好不好?”闻歌面色不善,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就蒙冤。
“我没有说是你,只是猜测而已,神兽有灵性,不会那么容易被得手的。”岳展楼解释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和你们家神兽有关联的?不会是在路林第一次见的时候吧?”闻歌觉得不可思议,他只知道小麻子属狗鼻子的,却不曾想岳副统领更胜一筹。
“那时候只是怀疑,在山庄才确定的。”岳展楼据实以告,第一次见到闻歌那味道是若有若无,可是在绿柳山庄见到闻歌的那次气息就浓厚多了。
闻歌听他这么说便信了几分,因此那次去绿柳山庄恰逢杨雪凝来京,花旦是和他一起去的,这么想也觉得好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没见着,看了花旦和岳家也没有那么深厚的缘分嘛。
“你们叫它神兽,那么它神在哪里呢?”花旦确实有灵性,能听懂人言,行为举止也有些类似人类,可是别的方面也没发现异常。
“涉及到家族机密,这方面我不便告知,那么你可以说出神兽的下落了吗?”岳展楼觉得闻歌的问题太多,详细程度和查户口差不多,他是有多么不值得信任才被这么问?
就冲着岳展楼这个态度闻歌都不会告诉他,果然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岳展楼哪里是给他买包子那个,他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个瓤子。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它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一个凡人怎么能拦得住神兽呢。”闻歌露出欠揍的表情,那滑头的样子十足气人。
岳展楼皱起眉头,这和想象中的答复不太一样,“它不会长时间的和你待在一起吗?找你的时间有没有规律?”好不容易才从闻歌这里摸到线索,他可不想到头来都是白费功夫。
“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它干嘛要黏着我?而且都走了这么远,你不也没有发现它的行迹嘛,我觉得它来往都是看心情。”闻歌煞有其事的说道,神情不似作假。
闻歌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神兽那么任性,料想也不会和一个普通人如此亲近,这让岳展楼犯起了难,难不成就只能这般跟着闻歌守株待兔?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你起初是在何处见到它的?最近见过的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岳展楼不死心,他就不信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起初是在我老家,明阳城的香河村,可能是饿了吧,到我这里要吃的。”闻歌没有编瞎话,这部分绝对属实。“最近见它还是没进宫之前,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
天色越来越暗,闻歌也觉得越来越冷,忍不住抱着肩膀摩挲,一双脚已经冻得麻木,所以已经无心继续这个对话了。
他是万万不会告诉岳展楼花旦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的,而且他有感觉,花旦就在附近,和每次一有,会远远的跟着。
早就知道花旦不是一般生物,没想到竟然是个牛叉哄哄的神兽,难怪平时傲娇又任性,定然是被岳家惯出来的。
“如此说这十年间它和你一直存在联系,定然会再来找你的。”没有其他办法,岳展楼也只好默默等待神兽再来找闻歌,而且他还不知道英明神武的神兽大人被取了个名字叫花旦。
“好好好,若是它再来,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如何?”闻歌冷的不行,却发现岳展楼神态自若,穿的也不比他多,怎么就那么抗冻呢。
岳展楼颔首表示同意,随后闻歌一路小跑就没影儿了,他后悔了,为啥不答应皇上住在帐篷你呢,外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好吧。
“闻老大,你尿个尿怎么这么久,睡一觉时间都有富余,不会是背着我们开小灶了吧?”小麻子时刻注意闻歌的动向,永远都有一颗好奇的心。
“我还拉了个大的行了吧,就你管的宽。”闻歌不理他,拿过被子找个棵树坐下了,致力于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小麻子莫名其妙,老大的脾气怎么突然这么臭了?难不成便秘导致心情不好?他挠了挠头,缩了缩脖子,也找个地方去休息了。
苏昱卿在帐篷里毫无睡意,指尖还残留闻歌肌肤上的触感,方才他明明看见闻歌脸红了,不由的又举起手翻来覆去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没想到闻歌这么粗线条脸皮又厚的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苏昱卿对于这个认知感到无比有趣,现在的闻歌比小时候的皮猴子多了几分诱惑,也说不清楚在哪里体现出来的,可能是神态,也可能是动作抑或其他。
想到此,他有些躺不住了,披上外衣下地,掀开帐帘一阵寒风吹来,外面七七八八的或躺或坐很多将士,每个都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想必很冷吧。
他兜兜转转找到闻歌,很想把他叫进帐内,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想想还是算了,以闻歌的性格估计也不会答应。 江山多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