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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晒的久了有点中暑,苏昱卿饭都没吃几口,草草喝了两口米汤就回屋躺着了。闻歌怕他的老毛病再犯,来的时候拿了岳展楼抓的药,帮他去准备药浴了。
等他都准备妥当,回来再看的时候,苏昱卿已经睡着了。闻歌蹲在床前歪着脑袋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叫醒他,虽然美人如画,可现在也不是多看的时候。
“阿昱,醒醒,药浴准备好了。”闻歌轻轻晃了晃苏昱卿的肩膀,但是对方似乎睡得很沉,没有要醒的迹象。
“据说唤醒美人要用特殊的方式才行,不知道童话里的故事是不是都是骗人的。”闻歌嘟嘟囔囔说完,直接凑上去了,在苏昱卿唇上亲了下。还没醒,又亲了下,小鸡啄米一样的勤耕不辍,直到苏昱卿睁开眼睛。
“趁我睡着你干什么坏事了?”苏昱卿笑着问道,唇上的触感还在,他已所有觉。
“没干坏事,就是垂涎你的美色来着。”闻歌大言不惭的说道。
苏昱卿闻言轻笑,撑起身子亲了闻歌一口,说道:“不用垂涎,你扑上来我也不介意。”
“晚上再扑,你还是先去泡澡吧。”闻歌扶着苏昱卿去隔壁,帮他弄好又去给他熬解暑药了,他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与苏昱卿在一起久了,身上也沾染了中药味,深入骨髓的那种。
都说病来如山倒,可是祭祀仪式不能中断,苏昱卿即便很不舒服,还是咬牙挺了下来。老天大概是被他的顽强毅力感动了吧,太阳一天比一天毒,阴天下雨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一连五天下来,中暑的人高达一半以上,可见日头有多毒。要不说封建迷信害死人,高温之下跪在外面一天,搁谁谁也受不了。
虽说祭祀仪式顺利完成,可是随行的官员并无喜色,一个个面如菜色,显然也被折腾惨了。还是闻歌忙前忙后给他们煎药送药,喝人家的嘴也短,还有啥立场反驳人家。
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闻歌故意拦下了煎药的活儿,为的啥,就是堵这些老臣的嘴,当然成效也是非常显著的。
来的时候骑马,回去的时候就变成马车了,苏昱卿这几天清减不少,看的闻歌心疼不已。
要说也是神奇,一连几天的好日头,就在他们回宫的后一天下起了雨,还是倾盆大雨,就跟憋了很久似的。百姓都说这是老天爷显灵了,皇上和闻歌的婚事是被上天认可的。
皇帝大婚,普天同庆,那是京城百姓的狂欢,当天朝廷放送的福利多少数不清,就差当街撒钱了。粮票,布票,书票,捡到什么的都有。
百姓都知道迎娶的圣驾会从正阳街过,所以早早的就在路旁等着了,大人小孩老人,为了沾沾这喜气,可谓不遗余力。
宫里更是忙翻了天,宫女太监晚上基本没怎么睡,一遍又一遍的核对大婚用的物件,生怕出错,即便如此劳累,也没有任何一个有怨言。
苏昱卿和闻歌平时待他们都不薄,他们也没什么报答的机会,只能在婚礼准备上不遗余力。每个人身上似乎都在燃烧着看不见的小火苗,干劲满满。
高顺看着他们这样十分欣慰,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的,看着布置的红彤彤的现场,竟然有点老泪纵横的冲动。
苏昱卿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和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这种老父亲般的心情怕是没人能懂。他是内务总管,不能失态,只敢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抹抹眼泪,嘴角却是上扬的。
庄婧兰坐在梳妆镜前,紫珠给她梳头的时候发现了一根白发,保养的再好也逃不过岁月的痕迹,明明大喜的日子,为何如此伤感。
“快点吧,别耽误吉时。”庄婧兰拍了拍紫珠的手背,轻轻笑了笑,那是种释然的笑。她是皇帝的母亲,有很多义务,似乎在这一刻都履行完了。
“是。”紫珠擦了擦眼泪,挑了最好看的头饰给庄婧兰戴上,细心的给她上妆,这是苏昱卿一生中重要的时刻之一,对太后来说也是如此,所以她要竭尽全力,发挥最好水平。
麟儿和莫不凡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喜童,被宫女打扮的像是年画里的娃娃,可爱的想让人搂在怀里揉搓,红艳艳的衣裳白嫩嫩的脸,实在讨喜。
“小凡哥哥,是不是过了今天,皇叔和闻叔叔就是一家人了,就像我父亲和母亲一样。”麟儿奶声奶气的问道。
“应该是吧,只不过还有点区别。”莫不凡认真道。
“什么区别?”麟儿天真的问道。
“皇上和大人都是男子,不会有孩子的。”莫不凡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不能有。”麟儿瞪着纯真的大眼睛问道,模样十分乖巧。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有。”莫不凡挠着脑袋,也说不清楚其中原由,一时有些懊恼,觉得他可能还是读的书太少,不然就不会在弟弟面前丢脸了。
吉时一到,外面的礼乐响起,高顺端着一杯酒到苏昱卿面前,说道:“皇上,吉时已到,请先饮了这杯酒,预祝大婚顺利。”
“高公公,辛苦你了。”苏昱卿端起杯子一口饮尽,大步向门口走去,心情没有一刻像这般迫切过。
今日的苏昱卿,头戴紫金冠,脚蹬金龙靴,红色的喜服上绣着欲飞的金龙,领口金线镶边,整个人富丽堂皇,贵气逼人,就连那还没清干净的暑气都被压下去了。
不光是苏昱卿,他胯下的追风也比往日神勇,一套红莲马具衬的它威风凛凛。苏昱卿身后跟着礼乐队,黎越和江梦秋随行戒备。
正阳街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漫天的红纸好像下雨一样,闻歌怕是已经等急了吧,苏昱卿止不住的这般想。
闻歌的衣裳和苏昱卿的基本上一样,只不过金龙换成了金凤,但是并不显得女气,宫里派来的人早就帮他收拾好了,只能着皇上前来。
“这该死的紧张感到底从哪来的。”闻歌坐在椅子上一直抖腿,站起来就不由自主的来回踱步,不知道是怎么了,安分不下来,难不成这就是新娘子待嫁的感觉? 江山多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