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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声音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记忆一下子就回溯到小时候,闻歌趴在人家的墙头上,看着桌上的吃食流口水。
“嘶——”闻歌一激动想要起身,胸下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外面的笛声也消失了。狂躁的心得到抚慰,只是很想见见吹笛的人,真是不平静的一天。
苏昱卿收起笛子,看着闻歌房间的方向,伫立良久,这首曲子是他第一首学会的,在小院儿里吹着不成调的旋律,一个不经意就对上了一张黑瘦的脸,从那时两人的人生轨迹就产生了交集。
翌日,大军完成一次的集结,据楚天临来报,乌克大军也已经到了,这时候急需振奋一波士气,苏昱卿重新换上银甲,看着下面几万张稚气的脸,有些话竟然说不出口。
战争永远是一件悲伤的事,不管是谁赢谁输,总是少了不了流血与死亡,抛开国家一说,谁的命不是命,谁没有家人?
防御工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都说守城容易攻城难,可大家都不敢懈怠。曾虎跟在苏昱卿身边,算是替闻歌完成使命,其他兄弟分布在周围,离的稍微远一些,但也不会超过十米。
烈焰军和冷锋军第一次站在一起听皇上训话,那种感情还是前所未有的,要说前几日还没有实感,现在就真切的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肃穆。
寒冷的冬日里竟然有人在冒汗,虽然不晓得是不是冷汗,但是那种沙场战栗的感觉却传递了过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苏昱卿的声音响彻全军,还有很多围观的百姓,他们同样畏惧战争,军中可能也有他们的孩子,不过听着皇上真诚的话语,有很多东西在渐渐释然。
先有国才有家,非常简单的道理,军营给了这些少年加强自身的机会,战场也可以当做检验场,多付出的和偷懒的都会得到相应的结果。
虽然说这样的话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从苏昱卿的口中说出来,有很多人低下了头,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可惜闻歌看不到这一幕,曾经他极力主张新式训练法,支持他的人寥寥无几,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想必会是另一番场景。
他们中的佼佼者都站在了皇上身边,现在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一脸傲然,他们只能站在下方充满悔恨,这就是因果,战场不同情弱者。
“从今天开始,大军去城外扎营,城内驻军留两万人,剩下的全部出去,楚天临和黎越,你们安排下,钟尚期帮助黎越。”苏昱卿命令道。
“是。”三人异口同声,楚天临对黎越和钟尚期并不熟悉,对于这般年轻的将领颇有微词,碍于他们是皇上的得力部下也不好直接开口。
黎越看的出楚天临对他有些轻视,肯定是觉得他一个小年轻有什么能耐,也就是皇上的关系户才能走到这个位置。
钟尚期是个正直的,不如黎越那般圆滑,胜在认真细致,他和黎越在一起能很好的互补,这也是苏昱卿为什么让他帮助黎越的原因。
无所谓啦,那就各干各的,互不干预。这次苏昱卿带来的兵马,除了烈焰军和冷锋军,剩下的有楚天临旧部,还有从各地调遣的军队。
楚天临对这些老牌队伍比较熟悉,那些老兵也愿意听从他的指挥。这下新军和老兵又分开了,泾渭分明,都有自己的气节。
大军出城,浩浩荡荡,敌人就在几公里外,虽然看不见,但是已经很近了。黎越和楚天临指挥着各自的人马就地扎营,充分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在自家门口战斗有个好处,就是不怕粮草被毁,他们的粮食都放在城内,安全隐患大大降低,一言不合就火烧粮草后继无力的状况基本排除。
大凌的军队和乌克的军队以界碑为线,分踞两侧,从规模和势头上并不能分出高下,均是气势汹汹。
所谓输人不输阵,黎越和钟尚期骑马行到一个山头上,从背后拿出弓箭,将一封信绑在上面,“嗖”的射出,直直的插在对方的旗杆上。
“谁?!”下方起了一点小骚乱,很快平息,乌克颜摘下剑上的信函,拆开看了看,冷笑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没错,这就是大凌给他们下的战书,不就是一战,随时恭候。狂妄的口气使得乌克颜极为不悦,这明显是被小瞧了。
“烈单,你以为如何?”乌克颜将纸条递给烈单,语气玩味,就像是看到什么笑话一般。
“无知小儿,何惧之有。”烈单将纸条撕碎,一扬手,纸屑四散而飞,两人都没有把年轻的皇帝放在眼中,更别说那些稚嫩的新兵了。
“军师走了也有几日,不知何时才回来。”乌克颜逗弄着手臂上的黑鹰,漫不经心的说道,似乎也并没有对灰衣人寄予什么希望。
“说不定回到家乡就改了主意,不想回来了呢。”烈单嘲弄道,他看不起凌国人,对于出卖国家的人,更为不耻。
“一定会回来的,还想活命的话。”乌克颜的语气肯定,显然对此有所依仗,他怎么会放心让他走呢?
“二王子给他吃了噬心丸?”烈单似乎早有所料,对于乌克颜的手段很是了解。
“还是你了解我,毕竟口说无凭。”乌克颜喂了块肉给黑鹰,似乎对于控制人已经很习惯,这噬心丸每个月都需要吃一次解药,不吃就会心悸而死。
“二王子打算何时开战?可要选个好日子?”烈单问的轻描淡写,看上去信心十足。
“哪有这么多讲究,全凭心情,先看看对方的动作吧。”乌克颜显然还是想等一下灰衣人的回信,路林城的防御做的很好,现在他再想渗透进去一两个人就难上很多。
没错,在乌克人眼里,打仗就是如此的简单,说起战争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战斗民族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另一半,路林城的一间茶馆内,一个戴着斗笠的灰衣人坐在那里,对面还坐着个年轻人。“这位爷,您可得说话算话,我如实回答你的问题,这银子可得给。”
“银子自然不会少你的,但要看你的消息有多灵通。”灰衣人帽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
“一言为定,别的地方发生的事儿我可能不知道,但是只要是这路林城发生的,您就尽管问。”年轻人这话颇为自负,眉眼飞扬,对自己的业务能力相当自信。 江山多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