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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闻歌觉得他终于可以解脱了,此时此刻他有些羡慕那些无所事事的兄弟,皇上怎么就专爱吩咐他呢。
“待会儿朕要批阅奏折,你在边上无聊就看会儿书,朕这里什么书都有,你有特别想看的吗?”苏昱卿含笑问道,一副好主子模样。
WTF?闻歌觉得他耳朵可能出了问题,怎么个意思?陪吃早膳还不算完,批奏章也得陪着?他感觉自己不像护卫,像贴身是从……
“属下才疏学浅,看的书少,皇上随便给属下一本就好。”就算他心里此时并不平静,可是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能出差错的,一张脸要做到波澜不惊。
苏昱卿面上不显,心中偷笑,此时的闻歌肯定在腹诽他苛刻,可是再看他那张无所谓的脸,就觉得这种反差特别有趣,恶趣味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了。
两人转移到勤政殿,苏昱卿在前面走,闻歌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奇怪的是高公公竟然没有随行,他不会是无形中抢了人家饭碗吧?闻歌觉得高顺肯定对他更不待见了。
“朕打发高顺去太后那里问安了,你不用多想。”苏昱卿冷不丁来这么一句,闻歌大惊,皇上难不成还会读心术?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夭寿了……
“属下没有多想,皇上怎的有此一说?”闻歌死鸭子嘴硬,他才不会承认被猜中了心思呢。
“朕就是随意说说,你又何必当真?”苏昱卿勾起嘴角,觉得地位高也不错,起码闻歌的嘴皮子功夫不敢用到他这里,从前都是他被堵得哑口无言,现在也该换换人了。
闻歌感觉有口气堵在胸口排解不出,多少年没有这么憋屈过了,也就是面对的是皇上,不然他早就怼回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认了。
玩笑归玩笑,苏昱卿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尤其认真,听到一点不和谐的声音都会皱紧眉头,弄得闻歌翻书都轻轻的,生怕搅乱了皇上的思维。
时间一点点过去,去给太后问安的高顺也回来了,告诉皇上太后让他中午过去用午膳,有话要说。
正经的侍从来了,闻歌这个临时顶替的也就顺理成章的下了岗,走出大殿的一瞬间,闻歌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伺候皇上比训练还累,不是身体上的劳累,是心累。
回到豪华单间,闻歌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四肢大敞,舒服,这才是活着的感觉。这个床他可得多躺躺,还没和这名贵的床亲近几天,眼见就要走了,不舍之情难以言喻,只能感慨他果然没有富贵命,享不了福。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闻歌负气般的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怎么就片刻安宁都成奢望?大事没有,鸡零狗碎的小事一堆,在皇宫里还不如军营自在呢。
敲门声再次响起,闻歌无力的打开了门,眼前的人他不认识,看穿着和高顺差不多,年龄也不小,应当是个有点地位的。
“这位公公找我何事?”皇上身边从未见过此人,让闻歌生出许多戒备,皇宫里有太多不安定因素,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惹出祸事。
“你可是烈锋营指挥使闻歌?”孙德才颐指气使的问道,他是不把名不见经传的闻歌看在眼里,皇上提拔的人,又没什么背景,实在不值得关注。
“正是,有何贵干?”对方态度那般傲慢,闻歌也不打算给好脸色,抱着臂膀倚在门上问道,点儿郎当的样子十足无赖。
看到闻歌这般举止,孙德才眼里的轻蔑更甚,就说年纪轻轻的皇上能翻出多大风浪,找了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做护卫,怕是垂死挣扎。
“那就跟杂家走一趟吧,太皇太后想见见你,现在就走。”孙德才懒得废话,觉着搬出太皇太后的名头就足以震慑闻歌了,可惜千算万算算错了闻歌的属性。
闻歌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好意思,风太大没听清,劳您再说一遍。”
这宫里没有几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和孙德才过不去,闻歌是挑战权威的第一人,而且态度极其嚣张。
孙德才脸色铁青,他站在门外这么久闻歌都没有让他进去,而且还被小看了,“既然没听清杂家就再说一次,太皇太后要见你。”
“我是皇上身边的护卫,太皇太后见我做什么?况且我要是就这么跟公公走了,回来也无颜面对皇上啊,狗还认主呢,更何况人。”闻歌笑眯眯的说道,语气可谓和蔼,可是意味就不那般单纯了。
“年轻人,初来乍到要明事理,不懂的可以问,但切莫轻狂。太皇太后是什么人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有些话要想好了再说,说错了就没有反口的机会了。”
桀骜的年轻人孙德才见多了,识时务的才能活到最后,不识抬举的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他对闻歌的出言不逊相当嗤之以鼻。
闻歌笑了笑,说道:“我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皇上才是大凌的主人,我的职责是保护皇上安全,其他的都不在我的责任范围内。”
“很好,闻指挥使的话杂家一定带到,一字不漏的说给太皇太后,叨扰了。”孙德才狠狠的甩了甩拂尘,怒气冲冲的走了,打小报告很是积极。
闻歌回到房中坐了坐,觉得此事有必要和皇上说一说,太皇太后未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直接上门找人不说,还出言威胁,他也是气不过,想来还是给皇上惹了麻烦。
怎么办呢,闻歌沉思良久,也罢,便学一学廉颇负荆请罪,便出门寻了棵树折了几根树枝,找个绳子背在身后,万一太皇太后去找皇上的茬,他也好有个准备。
这么冷的天肉袒负荆闻歌是做不到了,只能摆摆样子意思意思,他也不相信皇上会真的罚他,而且这事儿也不全怪他,谁让那个老太监瞧不起人来着。
小麻子出来看到闻歌背后背着几根树枝,表情特别纠结,不懂老大的行为艺术。“闻老大,你弄成这样干吗去啊?”
闻歌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请罪去。”随后转身就走了,留给小麻子一个萧瑟的背影。“请罪?老大是不是睡傻了……”李来福兀自嘀咕。 江山多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