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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走的是山路,颠簸难行,高昌彦躺在马车上极为不舒服,每颠一下都感觉身上又疼又痒,不知道又破了多少处,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忍着,
闻歌将这些看在眼里,也是心疼,遇见不好走的地方会放慢速度,颠簸还是有,幅度不会那么大应该好受点,都说能送京医治是好事,可是这过程多辛酸谁又知道呢?
他们这一路上除了会去城里买点吃的喝得,几乎不会从城内经过,都是从城外的山林绕行,实在是找不到路的菜连夜穿过,可以说很谨慎了。
大伙儿都是满身风尘,但是没有一个有怨言,因为都是如此,他们也不是在一起相处一天两天了,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已形成,团结一致的结果多半不会太差。
本来半个多月的路程他们用了十天左右就到了,京城的北门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只不过门口和城楼上的守卫又增加了,对进出的人严加盘查,应该是怕带有疫情的人进入吧。
门口的守卫看到闻歌一行人,应该是早就得了吩咐,所以将百姓都叫住了,让他们先行,城内有一支等待他们到来的队伍,怕街上的百姓好奇靠的太近,专门整顿秩序的。
看来朝廷对这次的事情很重视嘛,闻歌骑在马上这般想到,几乎没有耽搁,他们直接将高大人送进了太医院,这也是闻歌第一次进宫。
他回来自然不止送个人这么简单,还要汇报一下西北的情况,这些都是楚天临事先交代过的。可闻歌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亲自召见了他。
他此时形容憔悴,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实在不适合面圣,可是这宫里他也没有个认识的,想换衣服都找不着地方,只好就硬着头皮去了。
高公公看见远远走来一个人,衣衫多处破损,斜面上全是土,不禁皱了眉头,想着这人是真没规矩,面圣都不知道打理好自己。
“你先等会儿,跟杂家去换身衣服再见皇上,这样子进去太不像话。”高顺知道闻歌是楚天临派回来的人,也没有官职在身,所以说话也不多客气。
“在下也正有此意,无奈对着宫里不熟悉,情况紧急也没带换洗衣裳,幸好公公在,不然我这要头疼死了,第一回面圣就弄个大不敬,多不值。”闻歌就是个快嘴,说话真没把门的,和皇上身边的人说话也是很随性。
高公公自诩阅人无数,来这宫里的人虽然说都是各怀心思,但是这表面功夫都是做的足足的,今儿个算是见识了一个新鲜的,不仅没规矩还口无遮拦,不知道是真性情还是缺心眼儿。
“你进去换吧,杂家在外面等着。”高公公不接他的话茬,心说这样的人以后恐怕难有成就,还不知道闻歌就是那个新的训练计划书的主人。
闻歌进了屋,看见了好几排的衣裳,眼花缭乱的,也不知道换啥好,最后挑了个最素净的靛蓝色,换了双靴子还洗了把脸,总算是精神了点,看着像人了。
闻歌一出来高顺就扳起了脸,“你穿的这衣裳是小太监们穿的,不合适,再去换。”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傻子,高公公暗自摇头。
这就很尴尬了,闻歌第一次感觉尴尬,就觉着这衣服穿完了看着有点别扭,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高公公这么一说他才幡然醒悟,真是闹了大笑话了。
这回他学会谨慎了,拿了一身儿黑的,像个武夫,反正只要不是太监穿的,怎么都好,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对于太监心理上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再出去的时候高顺看了他两眼,没有再说什么,快到勤政殿门口的时候才嘱咐两句,“面圣的时候要知礼数,皇上问什么答什么,旁的都不要多话。”
“谢公公提点,在下铭记在心。”闻歌当然看出来了这位高公公不怎么待见他,想来第一印象也不会好,似乎不太好挽救。
听着高顺在门口报了他的名字,然后才让他进去。这种雕梁画栋的建筑确实美观,必然耗费了不少人力,看看这宏伟的皇宫,都是钱呐。
“属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安。”闻歌看见案几前明黄的身影,穿的似乎是便服,没看清脸就跪下去了,权力至上,还是小心为妙。
苏昱卿抬起头,语气比较随和,“起来吧。”闻歌起身,自然和苏昱卿对上了视线,果然是美男子,近看更俊,可惜人家是皇上,不能随便聊,要不然当引为至交好友,领出去多有面子。
看到闻歌的时候苏昱卿怔了怔,眼前的男子长相俊朗,小麦色的皮肤给人感觉很硬朗,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他封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浮现了出来,闻小侯,真的很像。
“你叫什么名字?”苏昱卿面色平静的问道。
“属下烈焰军闻歌。”闻歌声音响亮的答道,心说皇上的声音也这般好听,就是不自觉的想亲近,平时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不满。
“闻歌?”竟然也姓闻,但是名字完全不同。苏昱卿在想,眼前这个男子人如其名,处处透着活力,与这死气沉沉的宫殿格格不入,十分讨喜。
“正是属下,名字有何不妥吗?”闻歌不懂为何皇上要重复他的名字,甚为疑惑。
“很好的名字,和朕说说西北的情况吧。”苏昱卿收起心思回到正事,都过去多久了,见到相似的人还是会把持不住。
闻歌将在路林发生的事情据实以告,没什么废话,觉得这位皇上脾气很好,从年龄来讲也就比他大两岁,可是沉着的不像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听闻疫情的严重,苏昱卿眉头紧皱,看起来非常担心,闻歌还想宽慰两句,但又觉得身份不合适,最终没有开口。
“可知疫情是如何出现在路林的?”苏昱卿问道,此事事出突然,没有预兆,肯定不是简单的天灾,他更怀疑是人祸。
闻歌心中赞许,果然是皇上,没有被表面的忙乱所迷惑,其实他的那些想法是不适合说出来的,因为全是推测,可是苏昱卿问了,不知怎的,就是想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山多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