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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肯定值不少钱吧?”闻歌站在后排观望,他看不太明白,也无甚兴趣,不过直觉这玩意价值连城,在看看这屋里挂着的其他的画,实话讲,没看出优劣来。
苏昱卿凝神看了一会儿,跟着那些人左右移动,不大会儿就也到后排来了,小声对闻歌说:“这画是赝品,并非真迹。”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闻歌好奇道。他觉得苏昱卿真是深藏不露,看上去很有文化,实际也很有文化,是少数外表和内涵相匹配之人。
“我的书房里也有路以恒的作品,真与假从落款就能看的出来,虽然这幅画仿的很真,但是落款处的名字多了一笔。”苏昱卿耐心道。
“这么大的疏漏他们都没看出来?我现在有点怀疑来装大尾巴狼的占多数。”闻歌不屑的看了看前面黑压压的脑袋,还有前面高声点评的,丢人不丢人。
“不能这么说,他们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路以恒的落款有个特点,那就是一笔写成的,中间没有断笔,这幅画大体看上去也是如此,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有断了从新连上的痕迹,不是特别熟悉路以恒作品的很难发现。”苏昱卿讲的很细致,闻歌连连点头。
“那这老板岂不是打算骗钱,到现在为止除了你看出是水货,还没有第二个察觉的呢。”闻歌有点替今天来捧场的人不值,品评了半天都夸了赝品,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懊恼死。
“这还不是根源,如果老板也不知道这画是假的他也算是受害者。”苏昱卿想的比闻歌多,断案是个伤脑筋的活儿,考虑周全才会减少出现失误。
“如果这画是真的,值多少钱?”闻歌锲而不舍的问道。
“一千两还是有的。”苏昱卿给的是个良心价,当然如果竞拍的话就说不好了,几千万两有人愿意出也未可知。
“一张纸片子值几千两?好吧,我理解不了买回去有啥用,挂着怕它落土,收起来怕它怄坏了,几千两的东西放哪都不放心。”闻歌寻思着怎么还有人愿意给自己添堵呢,好好活着不好么?
闻歌的声音有点大了,引来了几道不满的视线,意思就是你一个门外汉懂什么,瞎发表什么见解?不怕众人群起而攻之,一人一口唾沫也能给你淹死。
面对这些不太友善的目光,闻歌歪嘴一笑,凌然不惧,爷有不是玻璃做的还怕看啊?不服来战是不是。
自古以来存在一个真理,那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闻歌是很典型的那种硬的,其他三种类型他也没觉得有啥好怕的。
所以说不过几个书生,除了瞪瞪眼睛吹吹胡子还能干啥?发现闻歌不是善茬儿自觉回过了头,就当没发生过,也都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苏昱卿挺愿意看他耀武扬威的,那模样特别耐看,不能说目空一切也得说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王的男人,能不骄傲么。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闻歌发现苏昱卿的视线固定,对上的时候觉得脸烧得慌,因为发现他的眼里只有自己,那种感觉就像周围张开了一张结界,别人都是不存在的,只有他们,很容易让人慌张的。
“不这么看你我看谁呢?”苏昱卿笑着说道,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坏心思,大抵了解了闻歌戏弄别人的乐趣。
“别,这些话都俩人的时候再说,现在的场景不太适合。”闻歌觉得这些话都浪费了,不应该在调情的时候说么,然后感情升温就可以这样那样,emmmmm。
“我觉得这张假画的出现并非偶然,从老板的屋中展出的画作来看,他应该是个懂行的,对这么名贵的画看走眼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苏昱卿是真听话,毫无预兆的转移了话题,也收回了放在闻歌身上的视线。
突然从调情变成了分析案件,闻歌一时间没有转换过来,当即甩了甩头,走出门口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就是这么会儿功夫想起了方才看到一个人。
“有没有可能,这画是被调换过了,真的被人盗走,换成了一幅假的。”闻歌看向苏昱卿,这般说道。
“为何这么说?可是有所发现?”苏昱卿拉着闻歌去了相对人烟稀少的地方,毕竟人多眼杂,被听到就不好了。
“咱们刚才站在摊位前面的时候,我余光看到了一个人从书画铺里出来,四处张望,行动诡异,而且右臂呈现出不正常的僵直,你不觉得很可疑吗?”闻歌越想越觉得这人有嫌疑,他的猜想绝对是成立的。
“你是想说他袖子里藏了画,拿走了真品,换上了赝品?”苏昱卿也觉得此事蹊跷,如果按着闻歌所说,这这人肯定是值得一查。
“八九不离十,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简单的图财?”闻歌挠着脑袋想,这种应该是最靠谱。
“你可看清了那人样貌?”苏昱卿问道。
“没看太清,但是大体知道什么样子,要是再让我碰见,肯定认得出来。”闻歌自信道。
“那便足够了。”苏昱卿说道,没有解释为什么足够了。他和闻歌先找了个住的地方,将衣服之类的东西放下便又出了门。
两人对于平阳都不熟悉,想去哪都得随时问着,苏昱卿想去的地方也不是别处,而是平阳的府衙,查案找人的事情理应当地官员负责,不过他这身份恐怕就瞒不住了。
看过这么多地方的府衙,平阳的大概是最有特色的,弄得像个寺庙,与其说突出的是威严不如说是清静,闻歌对这位城府大人产生了深深的好奇,莫非他信佛?
苏昱卿也是站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对这个建筑不太满意,最后信步走了进去,里面的景象和想象中差不多,简直是个佛堂,甚至还有香案,地上放着蒲团。
“二位是来报官的?理应先在堂外击鼓。”一个衙役上前说道,态度还算温和。
“将你家大人叫出来吧,我们有话要谈,将这个递给他便可。”苏昱卿摘下腰间玉佩放在衙役手里,让其传话。
衙役小哥见苏昱卿和闻歌气度不凡,估么着是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忙不迭的去了,还算识相,不大一会儿就跑着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将玉佩还给苏昱卿,带着二人往堂后走去。 江山多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