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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暖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她恨自己，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只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吧嗒吧嗒。”苏暖的眼泪滴在石板上，清脆而又响亮，尚文杰发现苏暖哭了，连忙强撑着，把手抬起来，摸着苏暖的脸，想要试图为苏暖擦拭眼泪，却没有力气。

　　他虚弱地说：“别，别哭，我没，我没事！”

　　“还说没事。”苏暖虽是嘴上一副吐槽的样子，可却已经哭成泪人了，她虽然看不到，可尚文杰刚刚在苏暖脸上想要拭去泪痕的动作苏暖是明白的。

　　可，他却没有意思力气了。苏暖十分伤心，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她哭着说：“都是我不好。”如果能够重来，苏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尚文杰的命。

　　可尚文杰去摇摇头，说道：“没事的。你没有不好。”尚文杰这般虚弱，还想试图安慰苏暖。苏暖闻着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愧疚，自责，快要让苏暖喘不过气了。

　　苏暖刚想要向尚文杰道歉，可尚文杰却因为缺少力气支持，倒在了苏暖的怀里。一时间，苏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不停地流了，她很愧疚，很恨这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苏暖抽泣着，怀里的尚文杰还是一副笑脸莹莹的样子，只是脸色煞白，没有任何精神可言。尚文杰安慰着苏暖：“别哭啦，再哭，再哭你都要，变丑了。”随即，又恨勉强地笑了笑。

　　苏暖哭着，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讲笑话。”尚文杰还是笑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道：“什么，时候不，不能够开玩笑，啊？正因为快，快乐都少之又少了，那么，苏暖小姐怎么还哭啊？”

　　苏暖皱着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尚文杰，尚文杰又咳嗽了几声。苏暖更加心疼了，说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现在就出去求救。”说着，苏暖准备起身。

　　尚文杰听后，连忙把苏暖拉住，说道：“别，别走，我，我有话要跟你说，”苏暖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苏暖本就害怕自己出去后尚文杰会遇到危险发生意外，所以，也就没有再移动，而是认真地回答道：“好，你说，我听着的。”

　　尚文杰说道：“其实，我，我早就知道，我是，姜北辰的多余人格，”说完，尚文杰用力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说这句话用尽了他的力气一样。

　　苏暖有些震惊，尚文杰喘着粗气，继续说道：“你也，应该明白，因为你的助理，陶，陶心艾的出现，我想，我想北辰他应该很快，就会走出阴影了。”

　　尚文杰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说道：“一，一旦醒来，我，就会，永远消失。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想醒来，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可是，可是我明白，我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尚文杰又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我不能，让北辰一直，一直活在阴影下，既然，既然终究会离开，那，那我总得为你，你做些什么吧。”苏暖捂住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痛苦了起来，自己明明已经很伤心了，却还在安慰尚文杰。

　　第238章怎么办？

　　苏暖这才明白，原来如此，难怪在录制节目开始前，苏暖和尚文杰聊天，尚文杰总是有意无意地聊到离别上来。苏暖很恨自己，明明自己当时就应该发现的，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或许那样，还会扭转局面的。

　　苏暖又后悔，后悔当时找食物时，自己没有接受尚文杰的邀请，和他组队，若是有人和苏暖一起，那些人必然不敢行动，那么，现在尚文杰也不会躺在这里。

　　苏暖流着泪，却紧紧地拉住尚文杰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完好无损的走出去的，一定会的。”

　　尚文杰也没有再说什么扫兴的话，他微笑着，说道：“嗯，一定。”可尚文杰明白，自己已经活不长了，就算真的走出去了，那也再也没有尚文杰了，而是另一个人，姜北辰，但也正像尚文杰虽说的那样。

　　他不能够那么自私，如果尚文杰的人格一直在的话，那就说明，自己的弟弟姜北辰从未有过从阴影里走出来，姜北辰会带着自己的人格过一辈子，那样，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因为这一切都不是姜北辰的错，那自己又凭什么让姜北辰承受那么多呢？

　　自己不能那么自私，他也希望，在“尚文杰”这个人格消石后，“姜北辰”这个独一无二的和这个躯壳匹配的人格醒来后，能够好好的，快乐的活着，不要再去想令他不开心的事，那样，尚文杰也心满意足了。

　　“吧嗒吧嗒。”苏暖的眼泪还在掉落着，却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因为苏暖害怕，害怕自己会打扰到尚文杰的休息，所以，即便是苏暖很难受，很想哭，她也会捂住嘴巴，拼命地屏住呼吸，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苏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尚文杰的愧疚，因为苏暖觉得，再怎么表达也于事无补，现在是苏暖让尚文杰陷入为难之中，这就是赤裸裸地真相，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尚文杰像是看透了苏暖内心地不安似的，笑了笑，说道：“好了，别内疚了，会没事的，”可尚文杰全然不知，正是他这样的安慰，才会让苏暖陷入到更加惶恐的境界里去。

　　因为尚文杰如此安慰自己，苏暖更加觉得自己罪加一等，更是不能原谅自己，眼睛已经哭肿了，声音也有些嘶哑了，连眼泪似乎都流干了。

　　可，苏暖的心却依然很疼，依然想被撕碎了那样的难受，她也是现在才明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或是爱着自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是多么令人痛苦的一件事情。

　　苏暖不敢在想，她害怕自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尚文杰已经这么虚弱了，自己不能够再让尚文杰再一次情绪波动，再一次处于危险之中。 重生之仇门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