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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件事宁帝夜里没有去乐茗所在的殿里,而是直接护着皇后便小心翼翼得往宫内去。
而提出这个办法的绪妃也因为这件事关了禁闭,半个月都不许出殿内半步,这场宴会就这么匆匆结束。
乐茗回到自己的殿内,对于宁帝今日不来这件事并没有多难过,她从来到北原的那一刻起,就没准备好,如此一来倒也顺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宫内的生活不好过,乐茗成为皇贵妃之后除了必要的行礼便不常出殿门,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一株梅树,在北原这种常年落雪的地方,能存活的也不过只有梅花了。
之后宁帝也会来她的殿内坐上一会,但每次也就是等茶凉之后便起身离开,乐茗粗略算过几次,他来殿内的时间是有规律的。
十日便会来上一次,一个月有两天会留宿在自己殿内,但很奇怪,他留在殿内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就在屋子里瞧着院子里的梅树发呆。
“为何会突然想种梅树?”宁帝瞧着那已经渐渐开始舒展的梅树,声音淡淡。
乐茗倒了杯茶握在自己的手心暖着,听此也偏头看了眼窗户外边的那株梅树,微微笑了下道:“我瞧着这院子太冷清了,想着种些什么花才好,可后来想来想去,好像也只剩下这梅树不畏惧北原的寒冬。”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很平淡倒是让人听不清其中的意思,可这话语里却让人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埋怨。
宁帝自然能听出她话里的一丝埋怨,无论对方有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开口提点了下,“北原自然不如禾朝那般有一年四季,可这成年不化的雪景却也是难得一见的,此后你有长久的时光会在此习惯。”
乐茗顿了下,这宁帝的话中好似话里有话一般,她听出了大概,也知晓对方是提醒自己,既然已经和亲了北原,便不要再回忆自己在熙昭里度过的那些年岁。
她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是死,也只是死在北原。
等茶凉透了之后,宁帝便缓缓走出殿,乐茗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
自己真的不明白这宁帝,很多时候总感觉他心里藏着一个个阴谋,在他的每一个笑之下,都不带丝毫感情。
之前在宴会上瞧见皇后差点被烫到,明明宁帝那时的表情很是紧张,可之后除了去皇后宫中看望上一会之后,其他时间该去别家妃子殿内留宿也还是就去了。
去皇后的关心好似只是存在嘴上一般。
那时乐茗还以为宁帝对皇后总归还是不一般的,可那时间的观察来看,这宁帝好似心里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女子一般。
他对后宫向来雨露均沾,一个月会分出一段时间到后宫内各个妃子那留宿,皇后和皇贵妃毕竟身份尊贵,宁帝来往的次数会多些,但不多不少,是刚刚好的次数。
不会让人觉得被冷落,也不会表现出有太多的宠爱。
没错乐茗见到他的时候,自己的后背总会毛毛的,每一次对视就总觉得自己所有心思都会被看透一般。
这宁帝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也难怪自从他登基以来北原会迅速发展成如今模样。
他有心计也有手段,富强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乐茗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发展得如此快速。
乐茗和亲到北原已经有一年了,她有时候会对着院子里的梅树发呆,身上的衣服拥有都是厚厚的冬装,刚来时的半年因为自己体质弱隔三差五得会生病,可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习惯了北原的冬季。
刚来时她会看着沈宴送给自己的簪子看看,可在北原呆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努力将沈宴给忘记。
那根木簪,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再拿出来看过了,它就被自己锁在样式华美的盒子里,连那盒子的钥匙,自己也已经忘记放在哪了。
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经常会看着梅树发呆,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冷烈的寒风吹在脸上身上,倒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清醒。
乐茗在这后宫之中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得生活,生怕会陷入莫名其妙的宫斗之中,按理说依照宁帝这雨露均沾的模样后宫内应该不会起什么争端才是。
因为她们也瞧不出来到底谁才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本来应当是其乐融融的,可后宫可比一般的地方不太一样。
每一个入宫的女子便和家族的荣华富贵都挂了钩,仅仅只是这一点公平还远远不够。
没过上多久,后宫内便传来绪妃怀有身孕这件事,这一下绪妃和她肚子里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便成为后宫众人的眼中钉。
这是宁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皇子,若是出声的是个男孩,那便是嫡子,对于未来的太子之位倒是有大优势。
后宫内的妃子可不会容许她将这个孩子安全生下。
而宁帝对于自己这个第一个怀有身孕的妃子态度很迷,他也没说妥善照顾,也没吩咐入手多多照看,除了赏赐上一些珠宝首饰之外,便再无其他。
好似对后宫内的暗潮涌动没有一丝觉察一般。
乐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后宫内的这些勾心斗角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打算,绪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能不能顺利出世也只能看她自己了。
但问题并不是她逃避就能解决的。
那天乐茗正在院子里为梅树修剪枝叶,绪妃倒是冒冒失失得就闯了进来,直接就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发丝都乱了,身上看起来很是狼狈。
“你这是做什么?”乐茗见此还有些疑惑,伸手将她给扶起,现在绪妃的怀里还有孩子,这么猛得一跪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万一,这罪名可就都安自己身上了。
那绪妃看起来受了极大的惊吓,她浑身都抖得厉害,握住乐茗的手死死没有松开,原本应该不染俗世的纯洁双眸此刻却布满了红血色。
乐茗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受到如此大的惊吓。
“贵妇娘娘请你帮帮我。”绪妃拉着乐茗的衣袖越发紧了些,那模样就好似抓着唯一一根稻草般。
乐茗微微皱了皱眉,她还是头一回瞧见绪妃露出这副表情还有说这种话,她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说话呀,安静得等她接着说下去。
“有人想要害我和我肚子里的皇子!” 熙昭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