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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杳杳抬头看着明砚的侧脸看了许久，期待对方挥说出一句解释的话来，只要他说，那自己就会相信。
但他也只是沉默了一会之后，便再无其他话语。
“公子不说话，难道是默认了吗？”柳瑶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的模样，素手遮了遮嘴角，挡住自己的笑，但笑声如银铃，一声一身得传入他的耳中。
明砚对这个问题没有多说什么，顿了下便转移话题道：“姑娘这茶倒是好。”
柳瑶瑶看着他的模样瞧了一会，明砚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没变多少，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上几分，只是对自己刚刚的话充耳不闻。
她也并不是想对这个问题紧抓着不放，既然对方不想说，那自己也不再问便是，于是便顺着对方给的台阶顺着往下说。
二人之间的谈天看起来好似其乐融融，但在他们中间的白杳杳知晓，这二人的每一次对话都暗藏玄机。
但白杳杳实在是太累了，今天她听见了这个话，而明砚对于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却没有回答。
她此刻的心情很乱，也没有心情听这二人谈话到底是说了什么。
白杳杳从明砚的怀里挣扎了下便跳了出去，在外头找了一个能瞧见湖面的角落窝着，她低头看着底下的湖，眨了眨眼睛努力理清楚刚刚听到的话。
明砚刚刚见小狐狸要出去还有些担忧得想站起身去寻，但瞧见她只是想去外头看看风景，到也就放下心来。
她呆的角落正好自己所在的地方能瞧见，如此倒也放下心来。
白杳杳很疑惑，她自己这小瓜子脑袋想半天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其实关于这件事根本也就不用想太多，明砚明明和自己一起被关，现如今自己成为全城抓捕的对象，而明砚却毫发无损，甚至能在在城内自由出入，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他有问题。
而且再加上面对柳瑶瑶的质问，他却缄口不言反而还刻意转移话题，是嫌疑更是加上几分。
明明证据都那么确凿了，但白杳杳却还是在努力寻找明砚是无辜的证明，可无论自己怎么想，怎么找借口，却都没有办法证明明砚没有利用自己的理由。
她现在脑子乱得很，想静又静不下来，她抬了抬脑袋瞧了眼在屋里头对着柳瑶瑶谈笑风生的明砚，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
她又回头看了眼阁楼下的湖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非常想对这湖离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于是白杳杳扒拉着爪子跳上了木栏，她本来只是想低头瞧着那湖面好让自己的心情多加平静上几分。
但一时脚上没站稳，就这么直直得摔了下去，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接扑通一声掉入了湖中。
湖水发出不大不小的水花，白杳杳掉入湖中时意识都很清楚，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她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光明一点一点得离自己远去。
那个时候的她还在想，这湖水怎么会这么深，深得自己坠了这么久都没到头。
水涌入口鼻的感觉很难受，白杳杳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格外吃力，她很奇怪，明明自己是妖啊，为什么会对这小小小水流会没有办法，若是日后被爹爹娘亲知道了自己是因为掉入水中溺亡，想必会痛心疾首得骂她愧对狐妖一族吧。
那一刻的白杳杳脑海里想了很多，最后自己的眼前居然浮现出的是明砚的脸，她无奈得笑了下，没想到自己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居然还是明砚。
这个利用自己的臭骗子。
她眨了眨眼，发现面前的臭骗子怎么会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脸在自己的面前越发大了起来，那时的白杳杳才反应过来，眼前的那个骗子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明砚真来救自己了。
明砚朝小狐狸的方向游去，伸手一捞就讲对方给捞回怀中，之后再往岸上的方向游去。
等出了湖面之后第一时间就将已经昏过去的小狐狸放在地上，小狐狸身上湿漉漉的，整个脸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模样，明砚皱了皱眉，这对人抢救他还算是知道些什么，可这狐狸落水该要如何救回，自己却是一概不知了。
就在明砚对眼前小狐狸束手无策的时候，小狐狸咳了几下便咳出一大口水来，她晃晃悠悠得站起身晃了下/身子，便飞溅出水花。
明砚离得最近，好巧不巧得就被甩了一身水。
白杳杳刚醒，脑壳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身上都是水，风一吹就冷得厉害。
她瞧见眼前有一个人，因为自己眼神不太好，便摇摇晃晃得凑近了些，这一凑近就被对方毫不客气得提住后颈皮给提了起来正对上他的眸子。
这下白杳杳就彻底清醒了，也瞧清楚了眼前人是谁，就是刚刚还下水救自己的明砚 。
“你说你一个小狐狸瞎跑些什么，那么高的楼上掉下去，而且你平常吃得又胖，就连掉湖里就和一块石头似得沉得快，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都没拉住你。”明砚对着小狐狸就是一顿训斥，看模样是真很心急的模样。
白杳杳听着他的训斥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得不对，便态度良好得低头听着对方训斥，连一声哼哼都不敢哼。
明砚见此也无奈得叹了口气，将小狐狸放回地上，伸手揉了揉眉心道：“我究竟在和你较劲些什么呢，你不过只是只狐狸罢了……”
这是白杳杳头一回听见明砚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那话里头的无力感让白杳杳心里一抽一抽得难过。
她多想就这么和对方说自己不仅仅只是一只狐狸，她能听懂对方所说的话，也知道人类的七情六欲，最重要的是。
她是白杳杳啊。
但很可惜，她内心所想的这些话却是不能开口说出了，就算说出口也不过只是狐狸的叫声罢了。
物种不同，交流起来也格外费劲。
“公子倒是对这小狐狸上心得很，我这寒潭不比一般的湖，入水便是会冷上入骨三分。” 熙昭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