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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
洛茗猛的睁开眼,伸手朝前一抓,却是抓了个空,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的悲伤突然排山倒海般倒来。
“没事了,都是梦,没事了。”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沈宴瞧见对方醒了,伸手一捞,便将洛茗拥入怀中。
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间,声音很轻,温柔得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而渐渐平静下来的洛茗倒是不哭了,抬头看了眼沈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在对方的眼里丝毫看见了一丝愧疚。
可他……究竟在愧疚些什么呢?
洛茗不懂,现在的她也不想懂,自己已经太累了,光光是那个梦,就已经耗费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般。
“我……睡了多久?”洛茗轻轻推开他的怀抱,平静下来的自己揉了揉眉心,声音很轻。
沈宴也没有强求,将手负在身后,站起身和对方隔了一段距离后才缓缓开口道:“不久,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洛茗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还有些震惊,她在梦里能感觉到时间在清晰得流逝。
恍惚间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却没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昏睡了半个时辰而已。
“嗯。”沈宴看着洛茗的表情,一时间也猜不到对方此刻在想些什么,便淡淡得回答道。
洛茗还有些勉强得笑了下,对上沈宴的眸子,轻声道:“我想单独呆上一会,在我昏迷的时间里,辛苦你了。”
沈宴见此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对于现在的洛茗来说,或许一个安静的环境更适合她理清思路。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梦醒的洛茗倒是比平常好脾气上许多。
等屋内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洛茗靠椅在床头,低头怔怔瞧着自己的手,恍惚间似乎瞧见了那根木簪子。
之前的梦实在是太奇怪了,那人像她,却又不像她,可面容却是一模一样。
她想到这还低声喃喃着。
“六郎……”
这头的洛茗还在为那莫名其妙的梦思虑而另一头的入画则在苏府内不断寻找着什么。
直到她从一副美人图内跳下的时候,往旁边的拐角处走了一会,便瞧见了一个上锁的小屋子。
屋子看起来应该很久没有人去过了,锁上是锈迹斑斑,而蜘蛛网也结了不少,入画心口的跳动随着一步步走近那屋子而越来越剧烈。
但还没等自己靠近,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听声音好似是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入画心下一惊,往旁边走了几下,便瞧见刚巧哪里挂了一副画,便跳入画中,变成枝头上的一只金丝雀。
等她藏好后,后边的人才匆匆赶来。
入画瞧了下,是个美妇人,她皱着眉头看起来还有些焦急,在屋门口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后,便又来了一个人。
“怎么样,消息属实吗?”那美妇人瞧见来人后,便朝前走了几步,还有些激动得扯住他的袖子。
入画偏了下/身子,便瞧见另外一个来人,是个男人,他穿着墨绿色的长袍,看起来年纪比苏屿也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瞧见这突然的八卦,入画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她一向喜欢凑热闹。
不过瞧着面前二人的模样,应该就是自己当初打探苏屿情况时,那个霸占苏家的堂哥和堂嫂了。
没想到居然能让自己听到一段现成的八卦。
“派人去打听过消息了,那个人是萧家人的几率,十之八/九。”那个男人眉头微微一皱,不同于妇人的焦急,但依稀也能瞧见出此刻的焦虑。
萧家?
入画眨了眨眼,这个名字耳熟得很,不就是之前入那苏屿梦里时他说的那个传闻嘛,可萧家不是说整个府里的人都无一生还吗?
但看眼前二人的悄悄话来看,萧家似乎还留有活口?
那这可是一个惊天大瓜了,入画当即便兴致勃勃得听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来这苏府找自己原身的画还能听到一口大瓜。
“我当初瞧见那个丫头的时候就觉得眼熟,果不其然,当初还是有条漏网之鱼。”妇人听见这话后,微微皱了皱眉。
“那现在如何,找人将那丫头做掉吗?”妇人眉头从刚开始就没消过,她瞧着眼前人,低声说着。
那男人见到妇人这焦急的模样,便伸手握住她还有些冰冷的手,“得到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安排好人了,就等入夜了再动手,到时候会伪装成十几年前萧家大火一样,我们不会被牵连上分毫。”
妇人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如此便坚定得点了点头。
这场天降大瓜不过一会便结束了,入画瞧着不过说几句话便匆匆离去的二人,还有些无趣得撇了撇嘴。
她以为自己能听见这萧家后人是谁呢,没想到那人觉得对此只字不提,只是说完这几句话便匆匆离去。
入画只也知晓今夜淮禾的某一处,又有人要无辜丧命了。
不过这些也同自己没有关系,只要不是萧姐姐便好。
对于刚才的话入画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等那二人离开后,她便从画里走下,张开双臂活动了下/身体。
金丝雀的身体太小了,她缩在画里久了还有些施展不开,还好那二人并不是话多的人。
她活动完身体后便再次站着木门前,拿起锈迹斑斑的金锁,心口一下一下跳动得厉害。
从来苏府开始自己心口便跳动得厉害,入画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原身就藏在这苏府的某一处。
而一切的信息都指向这里,藏在苏府一角的木屋。
入画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锁上,眼睛微微闭起,在心口默念上许久,下一秒手心便亮了一丝暖光,随后耳边便传来一阵轻响。
锁开了。
她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锁,能感觉到在锁已经在这里呆上许久了,自己用法力开锁还有些费劲。
里头都是成团的锈迹,光摸索就花费了一些时间,不过好在,这对自己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头顶落下了不少灰尘,呛得入画还咳嗽了几声。
暗摸摸的木屋里黑得不像话,入画晃了下手,手心便出现一颗夜明珠,浅浅得照亮眼前的小小天地。
她找了许久,失落的是这里头并没有放画,只是放了一个瓷碗,入画看了会,上头像是画了些什么。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 熙昭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