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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瞧着明砚往自己的发现不断接近，刚刚还很嚣张的气焰瞬间萎了下去，瞧见对方冷着一张脸朝自己方向走来，她也不打算硬碰硬了。
直接往旁边一瓢就躲到白杳杳的身后，确保安全后还探出脑袋瞧了瞧。
“你怎么会和那人认识啊，看样子道行挺高的，你也不怕对方把你给收了？”白影指了指明砚的方向，对白杳杳小小声得说着。
白杳杳瞧见刚刚对着自己还一脸“本妖天下第一”呢，没想到一瞧见明砚便立马变成这副怂兮兮的模样，想到自己堂堂一只九尾狐居然比不过一个江湖骗子的威慑力大，白杳杳就觉得自己这个妖生简直耻辱。
“你管我呢。”白杳杳往旁边移动了下/身子，便将躲在自己身后的白影给暴露了出来。
那白影冷不丁又重新回到明砚目光下，没忍住抖了抖，现在她倒是知道了，对面这一人一妖是一伙的。
她今日恐怕妖命休矣。
“捉妖师大人，我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就是玩心重，就在这院子里干些吓唬人的事，除此之外真没做什么坏事。”想她堂堂一只纸片妖，能屈能伸，不就是求饶嘛，留的小命在不怕没处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明砚收回视线，回过头瞧了眼落灰的板凳，那纸片妖见状便十分上道得飘过去把灰都给拍干净了。
明砚倒是格外满意，不错，这妖颇有些眼力见。
在一边围观全程的白杳杳也装模作样得咳了咳，却没想到那纸片妖居然直接将她的咳嗽给无视了，白杳杳觉得自己这堂堂九尾狐，一山之主的准继承人格外没有面子。
“行，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我，可不许耍什么小聪明。”明砚抬眼瞧了眼态度良好的纸片妖，从袖中拿出一张宣纸摊开放在桌子上。
那纸片妖到他的面前保持乖巧坐姿，真诚道：“大人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头一回瞧见明砚收妖的白杳杳瞧见这阵仗倒是好奇了起来，也没理纸片妖无视自己的事了，直接走到明砚的身旁，瞧着他铺在桌子上的宣纸，一脸疑惑。
这人真奇怪，她之前也多多少少见过别的捉妖师收妖场面，那可是法宝能拿多少就多少，对着妖物就噼里啪啦念上一长段咒语，但明砚和那些人一比，就显得格外单调。
白杳杳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明砚先一步伸手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名堂，但白杳杳见此还是老老实实得将自己的疑惑给吞了回去。
“你打算保持这个外貌要持续到何时？”明砚咳了咳，那纸片妖听此才回过神来，刚刚为了吓人都忘记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了。
听对方这么一提醒，便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后才将手给拿了下来，露出她本来都样貌。
那是一张极其清秀的脸，鹅蛋脸上还有些肉，杏仁眼澄净如一汪清泉，光看着这模样便知晓对方的确没有恶意。
因为真正穷凶极恶之妖是不可能有这双纯净的眸子。
“你叫什么，是什么妖，又为何偏偏在这里吓人？”明砚食指敲了瞧桌面，瞧着对方缓缓说着。
纸片妖也非常配合回答道：“我叫阿片，是纸片修炼成妖的，至于为什么会待在这个院子嘛，因为我修炼成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了，想着外面我也不熟悉，便就在这里呆了。”
“为何吓人？”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想的，因为有人老是在这院子里出入，而且还没个轻重，不是把我的原身给打湿还是烧着了，我觉得这个日子不是个事，便就假装吓吓了，后来觉得看着他们吓着的模样甚是有趣，便就……”
阿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憨厚老实，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白杳杳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毕竟每个刚刚修炼出意识的妖总会对外界的一切都有好奇，特别是人类。
明砚被这回答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她错吧，她也不过是小姑娘的好奇心作祟，而且她也的确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说她没错，可她的身份就已经是错误的了。
于是他顿了下，将桌子上一片空白的宣纸给收起来，站起身道：“你没有说谎，虽然你没有伤害人，但这个地方也是不能再呆了，你一路南下，便能瞧见一座妖怪山，那里都是你的同族。”
阿片愣了愣 对方这话里的意思……是放过她了？
“愣着做什么，我可不会包你去的路费。”明砚见阿片保持一动不动的模样就瞧着他的发现直勾勾得瞧，还有些无奈得开口道。
阿片回过神来立马就应了声好后，便往外头飘去。
等阿片走后，这院子里就剩下白杳杳和明砚二人了，白杳杳双手环胸瞧着明砚的方向，眼睛眯了眯，“妖怪山你是怎么知晓的，而且你身为一个捉妖师又为何让她去妖怪山？”
明砚听着对方一连串的问题，面上倒是不紧不慢得说道：“我先前和你说过，我只是一个江湖骗子，如果我真的会收妖的话，那你在碰见我的第一眼起，就被我收了。”
他顿了顿，随后朝白杳杳的方向淡淡一笑道：“关于妖怪山，那不过是我之前云游时路过的地方罢了，这些妖既然没有伤人，或许那里对于她们来说更为合适上一些。”
听了明砚的这个解释，白杳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难怪前几年来妖怪山的妖突然多了起来，而且那些寻来的妖都说是被一个捉妖师推荐来的。
那个时候她还纳闷呢，这捉妖师好端端得不捉妖怎么搞起了推荐人来，现在破案了，原来就是面前的这个江湖骗子。
“好了，妖也走了，你还想在这里呆到何时？”明砚走到门口见白杳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出言说道。
白杳杳的思绪被打断，便也跟上他的脚步，走在他身旁的时候还一心惦记着他刚刚铺在桌子上的白纸。
“你刚刚拿出来的白纸有什么用处的？”
“那是我的法宝，我问对方问题的时候若是她撒谎的话，那纸上便会显示出字迹来。”
“真的假的，没想到你还藏着这种宝贝啊。”
“当然是假的，就你蠢才信。”
“好你个骗子，有胆别跑，我们决一死战！” 熙昭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