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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谨记!”里澈欣然道谢。
王爷这才点点头,又想到什么,提醒:“以后,无论去那里,都让染尹陪着,这样安全些。”想到他们去扬州时,都没有带亲信这事,他现在还是后背发凉。
“多谢父王提醒,孩儿谨记!”里澈行礼。那时候出宫时,齐王随口说了一句觉得人多了比较烦,里澈就建议亲信就不带了,随便几个暗卫意思一下就行了,现在想来,他比谁都后悔当时的决定。
盛王爷站起身,“为父再去看看齐王,就出宫了,呆太久了不符合规矩。”说完,由里澈带着去看了齐王。
六日之后,王爷进宫,再次单独见了里澈。
里澈知道,这是父亲带来真相的时刻了,他非常期待真相,但又怕知道真相。
“澈儿,你再次向为父发誓,不管真相如何,你都不能有任何报仇的想法!”这是王爷支开所有的人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这样的开场白,里澈知道,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孩儿发誓,知道真相后,决不有报仇的想法和行为!”他说。
后来盛王爷说的话,是里澈一辈子都无法说服自己忘记的。有时候,他还会后悔,自己不那么执着地调查的话,该有多好。
……
原来,齐王在众皇子里,无论在治国之道还是为人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本来这样发展下去,定会成为一个国之栋梁,但,在明争暗斗的皇宫之中,怎么会容得下一个有才有德却无人保护的人呢?皇后娘娘之子,是嫡子,又是长子,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太子。但太子在幼年时,便放在环妃娘娘宫里养着,皇后娘娘虽说有随时探望的机会,但在她的心里,时刻探望跟在自己身边自由长大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心里难免有所不悦,却因自己身为皇后,要识大体,要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所以,她没有在人前有过一句怨言。太子送去环妃那里三年后,皇上又下旨,让苏王、齐王和世子里澈三人都搬到仁轩宫里,由她全权照看。身为皇后,哪有轻易说“不”的权利呢?她果真细心照顾这三个孩子,一有时间,也都不忘去环妃宫里看自己儿子。
有一次,皇后又去看太子了,却在进门前,听到皇上在责骂太子,说他愚笨,这样下去肯定难担重任,日后再不好好努力,这太子之位就让其他皇子来做。那时太子已经十四岁了,对皇上说的这些东西自然完全明白,却也生出强烈的不满——自己明明已经非常努力了,为什么父皇就看不到自己的成长与进步呢?为什么他的眼里有的都是自己的不足呢?太子呆呆地站子在那里,不敢语言。皇上恨铁不成钢,生气离开。
皇后躲在一旁,皇上并未注意到。
皇后进去时,太子还是刚才的那副样子,傻站着。皇后当时心疼地跑过去,拉住了太子的手,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儿啊,不要怕,你父皇是希望你变得更好,才对你苛刻了一些。”
太子就这样盯着自己的母亲,过了很久才说:“母后,要是父皇不让我当太子了,我以后怎么办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
也是这句话,加深了皇后对自己孩子内心的愧疚,想到自己平时对三个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的人关爱有加,却让亲生的在外受苦,她有些难过,更有些不甘。嘴上安慰着儿子说皇上定不会另立太子的,心里却从那一刻开始担心不已。
从那日起,皇后便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太子之事,也无比重视皇子们在皇上眼里的位置。而在那之后,齐王在皇上的眼中,让皇后觉得,似乎变得更加受宠了。有时候皇后也会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因为自己日日见着齐王,按说他要是真有意储君之位的话眉宇之间会是另一番景象的,可是转念一想,可能这就是齐王的高明之处吧——小小年纪就能瞒过所有人。
皇后在这样的纠结想法中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直到一次,皇上在一次宴会上,邀请了无数朝臣和后宫之人的宴会是,在治国方面向众皇子提出问题,让他们各自表达自己的解决措施和办法。所有的想法归结在皇上那里时,他在众大臣面前赞叹齐王“有文韬武略之才,将来必成大器”,又说太子想法“毫无可行之法”,皇后,终于认识到,自己真的该帮帮太子了。
怎么帮呢?这是一个困扰了皇后很久的问题,因为她知道,如果说对太子有威胁的人,那就只有齐王一个,可是,要对齐王下手吗?那毕竟是自己养育了好些年头的孩子啊,自己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可是,如果不伤害他的话,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怎么办呢?
皇后思量着,齐王前进的动力多半是来自他的生母,只要世界上没有她的存在,齐王估计就成不了什么大事了。所以,皇后托人从宫外找来了一种慢性毒药,又利用自己手下的太监跟怜妃手下的一名宫女私交甚好的事实,买通了那名宫女,悄悄将药放在怜妃的三餐之中,同时,怜妃身体不适自然会看太医,而她近些年都是习惯路太医帮她把脉的,又买通了路太医,所以,这种毒药持续了半年之久,加上怜妃本就身子弱,致使怜妃死亡。
如果说,一开始想要毒害怜妃的时候,皇后还是整日活在愧疚之中的话,等到怜妃死讯传遍整个皇宫的时候,她已经毫无歉意、麻木不仁了,心里还有“我为你料理后事,便不再欠你的了”的想法。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齐王对于自己生母的死是很难过,却也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更加勤奋地对待学习治国之策。难道自己筹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吗?皇后不甘心。她想到,自己照看齐王的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力的,现在,从他身上要点东西应该不为过吧?她当然不会要他的命,那,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儿子。很快,她想到了一个办法,要齐王的腿!她要齐王残废! 河澈谁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