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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里澈讲了很久很久,中间,有过两次停顿,借口说口渴了,让何宛慈去沏茶。何宛慈知道,是因为,里澈说到了伤心处,需要调节一下情绪,也就老实离开,亲自去沏茶。
说完故事之后,两人久久都没有言语。里澈想要把自己从那些回忆里抽出身来,何宛慈等里澈恢复。
何宛慈站起身,去楼下找到了小桐,吩咐她找后厨弄些丰盛的饭菜,端到自己房间。
小桐不知道刚才他们在房间里这么长时间是聊什么,所以干脆表达自己的看法:“小姐,来楼下吃吧,你们孤男寡女的,还是不要呆太久的好。”
“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快点弄!”何宛慈哪有什么心情想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情啊。
上楼回房时,特地端了茶。“喝茶。”
里澈看到,何宛慈脸上,围了面纱,进屋后也没有直接摘下。“你这样,的确让陌生人有一种倾国倾城的错觉,但对你的脸没有好处。”
看来,里澈应该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也是,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何宛慈放心了不少。“让人有错觉也值了。”何宛慈边说边将茶水端到里澈身前,但放完茶之后,何宛慈去到镜子前,还是小心地将纱布取了下去。
“谢谢你。”何宛慈回到桌边坐下。
里澈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也是淡淡的:“总说这一句你腻不腻?”
“有些。但谁让小女子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要靠世子爷罩着?”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当然。”
里澈忽然想到什么,对何宛慈说:“带上你的面纱,我带你进宫讨公道去。”
何宛慈听了,明显愣了愣,“不去,脸都不疼了,那么麻烦了干嘛?”在里澈的故事之前,何宛慈的确想要公道,非常想要公道,但,故事之后,她懂了,什么公道不公道的,没那么重要了,那些巴掌,暂时就当天降横祸吧。
“哟!转变这么快?”里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何宛慈白了里澈一眼,反问:“世子说了那个故事,不就是为了告诉小女子不要报仇了吗?”
“小爷只想告诉你,不要让苏王因为你在皇宫里多得罪一个人。”里澈纠正。
“我知道,但我也明白了很多其它的,所以,我不要公道了。”何宛慈一副宽容大量的样子。
里澈也乐得少事。
虽然人家听烦了,何宛慈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遭到什么其他人的毒害,到时候,连感谢地话都说不出口了。“我们相识的时间不久,但是世子对我的救助,已经很多次了,小女子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但会永远记在心里,他日,若是世子有需要的地方,小女子也一定会全力助世子一臂之力,以报世子恩情。”
里澈其实并不喜欢何宛慈这种说话形式,感觉怪怪的。“报答就不用了,你以后消停点,少惹事吧。”
何宛慈轻轻叹了一口气,想着每次有事,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呀。“哦,尽量。”尽量少被麻烦找到。
小桐敲门进来,来来回回跑了六次,才端完了这九盘菜、酒和碗筷,而之所以不要店家帮忙,是怕人家看到自家小姐与别的男子共处一室影响不好。“小姐,要是不需要伺候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小桐说。
“好。”何宛慈笑笑,回答。她听出了小桐话中的疲惫,想着让她歇歇。
“世子请用膳吧,喝白粥你肯定不习惯的。”何宛慈说。
里澈看着面前菜,却没有半点胃口,但为了不辜负人家的一片美意,还是决定端起筷子来吃一点。
里澈刚吃了几口,就听到门外的小桐说话的声音。
“易大人,我家小姐在里面休息,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小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易大人,难道是易余晏?何宛慈有些惊讶,决定出门看看。开门一看竟真的是易余晏。
“小姐,这……”小桐很紧张。
“没事小桐,来者是客。”何宛慈理解的对小桐笑笑,又对易余晏说:“易大人请进。”
易余晏这才随着何宛慈进屋,却看到里澈悠闲的坐在桌边吃饭,站在门边不知所措。
里澈倒是表现得毫不惊讶,还招呼到:“易大人过来了,刚好也吃个饭吧。”
何宛慈对这一切似乎也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也和里澈一样招呼:“易大人,先坐下吃点东西吧。”
“小慈,你们吃饭,为什么不在楼下?”反应了好久,易余晏才憋出了这一句话。
“楼下人多,难免觉得有些嘈杂。”何宛慈回答,而且,自己的脸,也不想下去。
“可……”易余晏还准备说什么。
里澈依旧坐在桌边吃着东西,他猜到了易余晏要说的是什么话了,嘴边挂起了一个短暂的笑,开口说:“易大人放心,我与和何宛慈之间并无其他,只是我帮了她几次,今日请我吃顿饭罢了。”
易余晏和皇上讨论完了边境的事情,就急匆匆地到了何宛慈的这个客栈,想要看看她脸上的伤好些没有,要是她心情不佳的话,也好安慰她一下,毕竟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却不想,一进门看到的是世子在这里吃饭,心里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发作。
“易大人,要是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就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何宛慈这一叫,把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易余宴拉回了现实。他向里澈行礼,又对何宛慈说:“小慈,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这话一出,里澈也听得出,这是对他下了逐客令的意思。想着人家两个之前的交情是摆在这里的,而且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吃饭的胃口,边站起身来对何宛慈说:“你们聊吧,我府里有事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去盛王府找我。”说完直接走了。
何宛慈看着里澈离开,也没有开口阻拦,而是好奇地看着易余宴说:“易大人是有什么要跟小女子单独说的吗?”
“你的伤好些了没有?当时情况有些急,都没问你昭然公主今日对你大打出手的具体原因。”易余宴有些心疼地问。
“多谢易大人关心,小女子初进皇宫,不懂宫中规矩,才会冒犯了昭然公主。现在已经没有事了。”何宛慈回答。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你我才被打的。 河澈谁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