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约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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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雪没理会君墨寒,而是瞥了靖王一眼,挑眉道:“去,告诉皇上,岐王接旨了。”
“啊?”靖王没反应过来。
看岐王的样子,完全没有接旨的打算啊。果然,君墨寒浓眉倒竖,强撑着喝道:“叶倾雪,本王就是死,也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倾雪也不恼,只是,风轻云淡的蹲在岐王面前,像上位者一样,捏住了他的下巴。
一双琉璃色的眼睛,直看到君墨寒的心里:“你以为老子想嫁给你,一听说要跟你成婚, 老子就像啃了一嘴狗毛,别提多恶心了。可没办法,我得在活下去,就只能委屈你了。”说到这里,她凑近君墨寒,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这人最记仇的,别人若惹我不痛快,我定叫她百倍偿还。你想不想看楚羡云的下场?”
她离他很近,他几乎能看到阳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痕迹,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窜入鼻间,那香不同于寻常女人在脂粉味,而是一种幽幽的体香,清爽甘醇,像一杯清茶。
说完,她便离开了,恶劣的朝君墨寒挑了挑眉。
“你敢!”君墨寒青筋暴跳,眼神冒火,若不是重伤,这会儿定会跳起来,捏碎叶倾雪的脖子。
“我有一百种玩死她的办法,你看我敢不敢。”
若是以前,他还会怀疑叶倾雪的说辞,可如今的叶倾雪与以前截然不同,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所作所为都大大超出他的想象,他知道她心狠手辣,说得出就做得到。
君墨寒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叶倾雪好整以暇的站起来,理了理衣摆,招呼靖王道:“走吧,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他油盐不进,咱们只能拿姓楚那女的开刀了。”
说完,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君墨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别动她。”
叶倾雪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转身瞧着他。
夕阳余晖下,一个抱臂站着,姿态高傲,一个跪在地上,血染衣襟,狼狈不堪。
场景好像回到了她初来异世的那一天,她也是这般跪在地上,面对高高在上的他。
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今,却是他跪着,她站着!
夕阳将几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时间似乎在一刻凝固了。许久之后,君墨寒才开口,道:“叶倾雪,本王永远不可能爱上你。你就算做了本王的王妃,本王对你也只有厌恶。”
“既然无关情爱,那不如做一场交易。”
君墨寒抬头,女子逆光而立,整个人沐浴在一片碎金般的阳光之中。
她眉眼含笑,丹口轻启,声如珠翠,一字一句都落入了君墨寒耳中,仿佛敲在了他心上。
她道:“咱们可以做合约夫妻,我帮保下楚羡云,你给我尊荣地位,合约期间,私事互不干涉,你不会丢岐王府的脸,你也不能无事寻我麻烦。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此事并非你我所愿。等将来你有足够的实力将你的侧妃转正,或者我寻到所爱之人,咱们寻个由头和离。”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关情爱,只谈利益。
君墨寒眼神深邃,却终究没有拒绝。
他不能休弃楚羡云,她是将军府庶女,本就过的仰人鼻息。若是被休弃归家,那样柔弱的一个人,可怎么活。
自从知晓楚羡云就是纵火之人,他心里很纠结很痛苦,再想起她事发之前若无其事的骗他,他更恼火气闷。
可再一想到,纵火之罪何其残忍,他还是以最快速度入宫求情。
一向原则性很强的君墨寒,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徇私枉法。
哪怕气她恼她,哪怕心中仍旧有难过纠结,最终还是难抵心中对楚羡云的怜惜深爱。尤其是,想到,她如痛恨叶倾雪的原因,便又多了一份自责。
是他一直留叶倾雪在府上,让她害了自己的未出世的孩子,才让楚羡云心中生了恨。
若追根究底,他也有错。
所以,他不想娶叶倾雪,更不想休弃楚羡云。
可事到如今,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只沉沉的闭上眼,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免她被休,以后也不要再招惹她。”
叶倾雪笑了笑:“圣母配阎王,天生一对。我怎么舍得拆散你们呢。”
说完,朝靖王使了个眼色,便调头走了。若不是情非得已,她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靖王见君墨寒终于低头,心中暗暗佩服,此丑女果然有手段,让顶天立地气吞山河的五哥都屈服了,厉害厉害。内心给叶倾雪点了三十二个赞,才回神对君墨寒道:“五哥,你再坚持坚持,我这就去找父皇……”
说完,喝令侍卫在自己回来之前不准行刑,立马跑去了御书房。
……
回去的路上,叶倾雪心情极其不爽。搞了半天,最后还是栽在了岐王府里头。
秉着心情不好要消费的原则,叶倾雪逛遍了青宵帝都最繁华的一条街。大包小包连马车都塞不下才作罢。
当然,她没带银子,有靖王府的车夫作证,她以未来王妃的身份,全打上了岐王府的欠条。
青宵帝都没宵禁,夜场比白天还热闹。
望着逐渐在街道亮起的灯笼,叶倾雪的坏心情也渐渐消失殆尽。青宵国虽然也是男尊女卑的时代,不过,对女性的装束和自由到也没有那么严苛。晚上出来逛街的女子倒也不少,她们穿的都很清凉,不是敞襟襦裙,就是交襟长裙,薄纱清透,曲线玲珑,看着也极为养眼。
叶倾雪逛累了,买了个糖葫芦,大喇喇坐在拱桥侧面的,望着两岸游人如织,人生百态,不自觉的眯了眼。
这个位置在桥侧面的凸出的石头上,桥上行走的人,不会注意到侧面有人,而两岸离得远,也看不清楚。
此刻,月光照在这桥面上,把少女整个人都笼罩在薄薄的光影下。少女就晃荡着两条腿,整个热如同悬挂在湖面上,看起来有些危危险险。
可她却怡然自得,哪怕就坐在仅容两足的狭窄之地,脸上也没有丝毫惊慌。
她自认为找了一个极佳的位置,有种超脱世外,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旷然清净。却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也正盯着她。
说来也巧,这桥上头正好对着一座二层的庭院小楼,小楼的一扇窗打开,便能将桥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刻,这窗口正站着一个临风而立的白衣男子。
他玉带锦袍面容俊秀,身材颀长,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出的悠然自在。一双略显狭长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望着手拿冰糖葫芦,吃的餍足甜美的少女。那神情像一只慵懒的豹子,看到了猎物,却并不急着下手。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月圆高悬,那女子吃完糖葫芦,手攀住石壁,轻松一跃,身姿灵活的翻身跳上石桥,潇洒离开。他才恋恋不舍的关上了窗。
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从她的一举一动中,可见欢乐恣意的心情。
这时,门外传来低沉的“咚咚”声,敲完便停了,似乎不敢冒犯。
白衣男子慵懒的神情慢慢收敛,最后只剩下冷意,好像是什么破坏了好心情,不悦道:“进来。” 毒妃归来:王爷,请轻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