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旧津辞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白筱筱觉得有些好笑,想她还没同人谈情说爱,就已经步入到了‘洞房’,‘成婚’的第一场。
关上门,白筱筱坐在床沿边上想了许久,想她该怎样离开这里,想以前的事情。
“咚——”
想事情想得正出神,白筱筱突然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给惊得回神。
抬眸看去,靠窗的风屏后面突然走出一个受伤,蒙面的黑衣男子,他见着白筱筱也是一楞,似乎是没有想到这间屋内有人。
“你去那间屋子看看,决对不能让那人跑了。”
听着门外突然传来的嘈杂声,白筱筱面色不改的看向风屏旁的黑衣男子。
“嘘。”
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靠近,黑衣男子急忙朝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躲进了房里的衣柜里。
白筱筱冷眼看着这一幕,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到自己的房门被人敲响。白筱筱这才收回视线,去给门外的人开门。
“月白姑娘。”是楼里的保镖。
白筱筱见着他先是点头,后才听他问起有没有碰见什么异常的事情。眼角瞥了眼紧闭的衣柜,白筱筱面无表情的指向了那个方向。
在这里,她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想多管闲事去给自己惹事情来。
“好。”
保镖见此,低声应了一句,朝附近检查的其他人做了一个动作。然后进了她的房间,小心翼翼靠近衣柜。
他们将他带走的时候,白筱筱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那人对自己的满身杀意。
抓人的离开了,看戏也散了。白筱筱这才回了房间,收拾着房里的残局。
低头将墙边摔了的花瓶捡起来,白筱筱盯着手里碎瓷片,嘴角忽的勾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
“主子。”
先前躲在白筱筱房里的黑衣男子,回到花月坊院后一座清冷的院子里,看了一眼正在同自家主子下棋的月姑娘,便垂下了头。
“没救?”依旧是那个白袍男子,将一枚黑子摆在棋盘上,白袍男子轻声说道。“月如,你输了。”
“嗯。”月娘点头,将手里还要下的棋子收了回去。
“是。”
闻言,白袍男子饶有兴趣的看向月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
“你猜,这个姑娘是心思藏得太深,还是她本就如此绝情?”
他最喜欢看这些女子,以为自己抓到了一线生机,最后却是满脸绝望,心灰意冷的表情。
可月娘这次带回来的姑娘,倒是有些让他高看几眼。
“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心机。”月娘先是一笑,紧接着看了眼一旁垂着头的黑衣男子,这才收回视线玩着手里的白子。
白袍男子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月娘,面上笑着,眼里却是一片平静。
“你就比你姐姐聪明。”说罢,他对黑衣男子摆了摆手,意示他下去,然后叫来了站旁边伺候他的侍女。“月香,跟着她。”
“是。”
————
六月花月坊的荷花开得正旺盛。
白筱筱起床拿起昨日小月儿给她送来的衣裳,一袭红裙薄纱。
盯着房里梳妆镜里的自己,白筱筱眼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冷意。
她本最爱水蓝色衣裳,如今却要脱去,换这红衣长裙。
“月白姑娘。”小月儿来敲门,准备带她去梳妆的地方。
收回视线,白筱筱垂眸掩盖住,眼里的冷意。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意来,莲步轻移,这才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小月儿将她领至一间敞开大门的房前,便退了下去。
见她走远了,白筱筱这才走了进去。四处看着,发现里面的人还挺多的。
有女……有男?
白筱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站门口瞧见人群中一名由着自己丫鬟梳妆的男子,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她这才收回视线。
“月白姑娘?”
见白筱筱一直站在门口,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了过来。
白筱筱转眸朝她看去,她便垂下了眼眸,不敢看她眼睛,低眉顺眼的模样。
“你是?”白筱筱这段日子虽然认识不少楼里的姑娘们,但这人她还没有见过。
“奴婢,阿香。”丫鬟依旧垂着眼眸,规矩模样。“是坊主吩咐小的来照顾姑娘。”
“坊主?”白筱筱只当是月娘,毕竟这段日子她在花月坊所见,只有月娘权势最高,楼里的姑娘们对她又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你来给我上妆吗?”
白筱筱虽是白家二小姐,可当初她身不好,被白家人养在深闺中,用不着出门,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她也就很少用到。所以她对于这些东西也不是特别熟练。
“嗯。”阿香点头,白筱筱见此便让她带自己去梳妆镜前。
坐在梳妆镜前,白筱筱抬眸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有些沉默。
“月白姑娘是有心事吗?”阿香见她有些走神,边给她梳发,边问道。
闻言,白筱筱眼角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收敛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回头朝她甜甜一笑。
“我还没打扮过呢!不知好不好看。”
白筱筱笑得无害又动人,阿香见此也愣了几秒。
“月白姑娘没有打扮过?”说罢,她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我看月白姑娘的举止动作,像是哪家的小姐,月白姑娘怎么会没有打扮过呢!”
“小姐?”白筱筱眼里充满了惆怅,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看着阿香,先是叹息一声,自嘲道。“我若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会被人卖到此处来?”
说罢,白筱筱便编起了故事。
“我家以前是小姐不错,不过后来就家道中落了。那时候我还才五六岁,就得跟着自己阿娘到了秋天,为了冬日的来临跑去山上挖野菜,晒干了加盐腌制,冬天家用来扒饭吃。”
说罢,白筱筱朝她伸出了手,手掌中心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这些茧子正是白筱筱从旧津来西南,又来东梁这一路的苦。
阿香垂眸,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
白筱筱便收回了手看向了铜镜里的自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旧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