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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若来时见了顾倾写的信,此人应该没理由会与蝶阁惹上关系。那为何她给蝶阁的药会下在这人的身上?看来等她回去了,是时候去东梁逛逛,找一下那个臭不要脸的老头。
“既然那毒是你做出来的,你应该有法子解吧?”
好在的是顾倾没有多问她,明若收敛住脸上的情绪,点了点头:“有。”
只不过这解药有些麻烦,明若得花几天时间来做。顾倾也因这事儿,把她三箱药压价压成了一箱,可是心疼死明若了。
后来为了让明若做解药,顾倾便把自己房间让了出来,而她每天就晃晃悠悠的在她旁边看着。
“顾倾……这边的罐子里该不会是你养的……蛊吧?”
明若,进她房间没多长时间,某日她在参观某人的柜子里时,便发现了她一个柜子里,放着的十几个巴掌大小的罐子,还有一两个略小的瓶子。
然后根据她当年去南疆凉越所见,她一眼便认出来这就是凉越人养蛊时用的罐子。
他们最初都是用稍微大点的坛子,后来等蛊虫成型了,就会换一个容器。要炼极品蛊虫的话,有的人就会把养出来的蛊放一起,直到活下来的最后一只出现。
顾倾柜子里有几个更小的瓶子,想来就是极品蛊虫。
明若虽然制作毒药的时候也会用些大虫子什么的,可都是风阁帮她处理好了的,眼下想着瓶子里面还在蠕动着,活着的蛊虫,明若不由的头皮发麻。
“嗯。”顾倾点头,养出这些东西废了她不少的时间。原先一直在在马车里放着,眼下终于让它们有了一个位置休息。
“………”回头看向若无其事的顾倾,明若突然不太想和她说话。为何她一个女孩子长这么乖,怎么会养出这些东西?想起当初她说她有一个师父是凉越人,明若突然有些好奇。
“顾倾,我问你个事儿。”
“嗯。”顾倾正捧着一杯热茶,仔细吹着。
“你有几个师父?”
“……两个。”凡叶尽不算。
“那教你练蛊的师父是谁?”明若隐约有个感觉,她可能知道那人是谁。
闻言,顾倾捧着热茶的小手,顿了顿。移眸看向她,顾倾抿了抿嘴唇,回头又喝了一小口茶水。
“她已经不在了,你知道了也没用。”说罢,她就不再说话,自己一个人捧着热茶慢慢喝着。
明若听此先是一愣,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顾倾,见她眼里也有些惆怅的样子。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张了张小嘴,明若终究没敢问出口,她师父是不是那个叫宫长离的女子?
此生她最大的不甘心便是,她一个十三便成三阁守月阁阁主,被师父,被阁里的人当成掌上明珠,年纪小小就被称呼为天下第一毒医。
结果败在了南疆凉越那个偏远地方,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真名,只称呼她为圣女的手上。两个都被人称呼为天才,只是一个有名,一个无名。
明若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初没有打过她,而且还因她的怜悯才活下来。
“红色的罂粟花开了吗?”明若突然想起了当初她闯进六铃宫,在里面瞧见落日与红霞映衬的红色罂粟花。那是她第一看见,也是最后一次。
闻言,顾倾愣了片刻,转眸看向她沉默许久,这才答道:“差不多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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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做好后,明若便离开了这里。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顾倾起来的时候,只见着自己床边的圆凳上放着一颗解药,还有一本厚厚的旧书。
像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书边泛黄,还有些已经磨搓成了圆角,顾倾拿起看了一下,只见着上面写着两个大大黑体字,‘毒本’。
顾倾不知,三阁传承下来的时候,原先有两本医书。
后来交给了一男一女,得到‘解本’的那名女子在某日某夜的一个晚上,因为三阁总楼发生大火,最终因为救人死在了里面,而‘解本’也由此被烧成了灰烬。
明若给她的这本,就是其中仅剩的那一本。
虽不知她为何会把这东西交给她,但是找不着她,顾倾也就只好先收起来,拿着解药去找慕辰风。
这几日他与南凌都回来了,出了院子,便瞧见慕辰风与杨叔俩人,坐院内的石凳上,俩人面前各摆放了一杯茶水。在他们一旁,站着的是手足无措的南凌。
顾倾无奈走了过去,这几日她可算是发现了怎么一回事儿。杨叔好像非常不喜慕辰风,南凌还好,起码杨叔见着他时偶尔还会露出一个笑脸来。
“是不是你做的?”还未走进便听见杨叔冷冷的对慕辰风说道。
“什么?”慕辰风微微皱眉看着他,说实话他真不知为何这个大叔总是看他不顺眼。
“我们在僮门关租不到房子。”
杨叔记这事儿记了好久,虽说这僮门关是一个大城,可这靠东梁,一旦战争爆发,遭殃的一定先是这个地方。可他们来僮门关时,问人家房子租,他们却都说没有了,实在是奇怪得很。
上次回来僮门关时,杨叔特意去问了一下,结果碰见一个年轻人。人家听他说租不到房子,他就惊了。
“怎么可能,我们这里光是城北,城东那边,就有十几座院子没有人要。你怎么会租不到房子?”说罢,那人顿了顿。“难不成你惹慕家人了?”
在这里,以前一直是慕家人管着,哪怕现在换了一个人来守这边。可慕府还在哪里,他们这些被庇护在慕家军底下的平民百姓,自然更相信慕家人。
“嗯?”慕辰风真的迷糊了,杨叔到底说的是什么。“什么意思?”闻言,杨叔冷哼一声,便说出了他们当初怎么就租不到房子的怪事。“………我回去问问李姨。”
听罢,慕辰风心里思忖了一下。
当初顾倾住他家一直没走,他还以为是她们不想搬了,不曾想还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他没下过这个命令,那自然是其他人下的。 旧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