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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西?”她喊道,眼里尽是疑惑和好奇,他为何会在这里。
“嘿,顾倾,嘿,杨叔。”银月一边龇牙咧嘴的朝俩人打着招呼,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后揉了揉摔疼的屁股。
杨叔没有吭声,只是眼神冷漠的看着他,顾倾见此便向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银月尬笑几声,他这几日是来寻风阁和来找他的哪几人,找了半天,发现他们的踪迹都消失在这边。于是今日是来踩点的,未成想顾倾她们在此处,眼下他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要找的人,刚才已经走了。”
沉默已久的杨叔突然开口说道,转身看向顾倾,他就准备带着她进屋关上门。
银月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警惕,而顾倾则是所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便准备跟着杨叔进去。
但又想起,先前长西与风阁一样的毒,她便回头多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还是没有多话。
院子的大门关上,银月独自一人站外面先是叹息一声,而后勾唇一笑。
顾倾,他知她医术高超,还得了钟先生的真传。至于杨叔,他先前去了蝶阁,拜托认识的兄弟去查他的身份,那人给他的回复却是他没有查阅此人的权限。
没有权限,看来他的身份比顾倾还要迷。
只是他惹不起这人,银月在门外多待了一阵子,他便离开了此地。风阁他们已经回去,他可就可以回去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长西与风阁是同一个组织?”回到院内,顾倾想起刚才杨叔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向他,见杨叔点头,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
难怪,当初他说你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难怪,她当初买他时,他脸上会有那么长一条伤痕。难怪,他会出现在此地。
“可是……”顾倾觉得有一处有些可疑,若他与风阁一样都是杀手,当初他为何会被牙行出售?
想了许久,顾倾还是没想出来,索性也就不想了。与杨叔打了一声招呼,她就又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如今她的药房被做了出来,顾倾便努力朝着将架子上都放满自己做的药而前进。
————
“你要离开这里?”
雪巅山下的青青草原上,法达族的白色帐篷内,阿怡正在收拾行李。刚进屋的阿雅见此,略有些惊讶。
“嗯。”阿怡回头见是她点了点头,她与小姐已经分开半年了,这半年她一直往雪巅下找她,可寻了这么久。不仅没有她的消息,她还没有她留下的一样东西。
所以她想,小姐应该在雪巅的另一个方向,虽然她不知那日雪崩,为何自家小姐在雪巅的背面去了,可总得心里有盼望才行。
“那你要怎么离开这里?”翻越雪巅是最短的一段路程,另一段路就得走上一个多月。
阿雅她们信奉翻越神山,会收到神山的诅咒,所以阿怡自然不敢在她面前说她准备翻过去。
“绕过神山。”说话间,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看来阿怡是真的准备离开这里,阿雅看了看手里用青草编成的花边草链,再回头看了眼被厚重帘子挡住的门外,阿雅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见阿雅看着门外,阿怡觉得有些奇怪。
“没什么。”说罢,阿雅回头将手里的草链递给了她。“戴上吧!”她略有些紧张,有些害怕阿怡不会收下。
“好。”阿怡并未多想,接过草链便戴在了手上,仔细看了一下,这串草链还编得特别好看,抬头看向阿雅,正准备向她道一声谢,她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
出了帐篷,阿雅深深的看向站外面的阿克,见他垂着头,哭丧着小脸,像是在想些什么。阿雅只有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这里。
这世上最难的莫过于一个‘情’字,她哥哥若不是因为小时候发烧的缘故,以他这张清秀的脸,恐怕现在早就娶妻生子了,哪里还会生出这般心病来。
本来阿怡准备晚上就走,哪成想晚上下起了一场大雨来,如此这般,她也就只能等雨过去了再离开。
睡不着,她就搬了一个小板凳坐门口,抬头正对着外头的天上发呆,却被一个从雨里匆匆赶来的人,挡住了视线。
“嗯?”阿怡坐着,只能仰头看向挡在她面前的阿克。
俩人对视许久,阿克站她面前,只是定晴的看着她,并未说话。
阿怡觉得他今晚有些奇怪,眉头微皱,正想开口询问,却见他突然凑近了她,将一根做得很拙劣的发簪插在了她头上。
原本阿怡条件发射的准备躲开,却不想阿克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没了平日跟在她身后笑嘻嘻,傻乎乎的模样。阿克认真的侧颜,让阿怡片刻没有回神。
等阿克在她跟前又站好时,阿怡疑惑的摸了摸他插她头上的东西,从触觉来看,像是一根木簪子。
“听说你们大月那边的女子都要用这个挽头发。”说着,他顿了顿,瞧见她头上那根虽然很粗糙的发簪。
但却是他这几个月里做得最好看的一根,像是有些赌气的说道:“若你觉得不好看,扔了便是。”说完,他便准备离开。
阿怡见此,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时心情略有些复,只是他已经走远了。
…………
三天,草原上下了三天的雨才停下,阿怡看了下放晴的天空,便准备离开这里。
走的那天,阿克,阿雅,柳舟都来送了她。
只是自从那日阿克送了她发簪以后,她便再未见着他,眼下看着他,他也是不愿太想打理她的样子。
阿怡犹豫许久,还是走到了他跟前。柳舟与阿雅对视一眼,皆知趣的走到了一旁去待着。
阿克这才转眸,正视着她。
虽然还是傻乎乎的模样,可阿怡知他跟以前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俩人对视许久,还是阿怡忍不住先开了口。
“谢谢。”说罢,她摸了一下插头上的发簪。“很好看。”在法达族待了这么久,阿怡之前也是扎成许多个麻花辫,最后扎成一束,垂在脑后。 旧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