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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离开的缘由

旧津辞 寻长 3645 2021-04-0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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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在这京城外的寺庙,北执介被处死的消息虽然被皇帝有意瞒了下来,但他是皇子,总会有人传递消息给他。

  北执介死亡的消息,一个是皇帝的警告,另一个也是因为他争位失败。

  “嗯。”北戬及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水,清澈见底。

  北禄运觉得有些可惜,啧啧了几声:“三哥还是不够狠。”

  当年北戬及刚回京城,他便直觉到这个人跟他们不一样。五哥虽然也聪明有手段,可跟二哥相比,五哥在二哥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

  北戬及没有否认,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北禄运听此,脸色骤变,眼里有些阴沉:“二哥查出来了?”

  北戬及没回他的话,只是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水:“这么多年过去了,六弟何必再记挂着当初的事情?你是你,娘娘是娘娘。”

  闻言,北禄运却猛的站了起来,张了张嘴,北禄运想把他这么多年一直埋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可千言万语只换作他咬牙一句:“我要她去死。”

  …………

  京城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宫墙内手里拿着风筝的北禄运走错了路,把自己的太监宫女们给弄丢了。好在的是他还认得这里,这里是冷宫的一处地方。只是现在天太黑,回去若无灯火照明,只怕他真的会走丢。

  停在一间废弃的宫殿门前,北禄运抓着湿透了的衣裳拧了拧,想要拧干,但终究是杯水车薪。最后只能放下,抬眸有些哀怨的盯着下的没完没了的大雨。

  他是宫里最小的六皇子,是皇帝最喜欢的小儿子,伺候他的太监宫女必须得把他找回去。北禄运想到这里,便不是特别着急了。

  抽回视线,北禄运低头看向自己手里边已经坏了的风筝,有些难过,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却坏了。一屁股坐在屋檐下,他等着人来找他。

  雨终于小了些,他却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想来是淋了雨的缘故,有些发烧了。昏昏沉沉间,北禄运见着青石板铺成的长长甬道尽头,有一抹亮光过去。

  北禄运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却见着那抹亮光即将消失在拐角,只得赶紧起身奔过去,手里边的风筝又淋了一次雨,变得越加破烂。

  提着灯的宫女撑着一把伞走得很快,北禄运想叫她停下,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嘶哑低沉,搅碎在雨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北禄运只得咬牙追着她,可他生病了,脑袋晕乎乎的,好不容易追了过去,却见着她进了一座废弃的宫殿。

  冷宫很大,大到有许多死过人的宫殿,而这些大多数人都不愿意住进去,因为晦气,还有一个便是觉得自己还能再从冷宫出去,若住进这些地方怕挡了自己的气运。

  皇宫,人吃人的皇宫,哪一座宫殿,哪一口井,皇宫哪一个地方没死过人呢?只不过是人为了安慰自己找出的理由罢了。

  看了眼被宫女关上的宫门,北禄运有些迟疑,但最后他还是打开宫门闪身走了进去,去寻那个消失在这里的宫女。

  小了的雨忽然又变大了起来,雨滴落在瓦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北禄运站在屋檐下伸出手去接,豆大的雨滴落在人身上也是会疼的。

  缩回手,北禄运环顾四周,在宫殿里走了一圈,终于寻到了那个宫女。

  一间屋子被灯光照明着,在这黑夜里尤为突出。

  北禄运拿着自己的已经坏得不成样子的风筝,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却在快靠近时望见烛光透过了窗,窗上纠缠的两道人影,细耳聆听,还能听见两道女子的呻吟声,男子的喘息声。

  自幼在宫里长大的孩子,怎会天真。

  北禄运皱眉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屋内激动之下,女子似是忘情般的喊着:“云郎。”

  陪伴了他整个童年的声音,北禄运怎会听错,震惊回头再看向窗上纠缠着的人影,雨越来越大,屋内的声响也越来越大,女子忘情的一直喊着:“云郎,云郎。”

  北禄运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门边,恐慌在心里蔓延开来,颤抖着手戳开糊在窗上的纸,偷偷看去,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但真相却是在见到那个熟悉的女子时,北禄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四肢冰冷得刺骨。他这才感觉到了被雨水侵蚀了衣服的寒冷,即便他努力的抱紧自己却依旧感受不了温暖,困意袭来,随后他晕倒在门外。

  …………

  他宁愿自己是做梦,可醒来后却见到的是殿内,因他而慌得手忙脚乱的太监宫女,他们不再是他熟识的那些人,新来的人说:“因为他们伺候殿下不得力,全被………”

  未说完的话都懂了,得罪了主子,还是那个大月最有权势的人,唯有以死谢罪。

  他昏迷了三天,宫里的御医说他是风寒入体,再加上受了惊吓,生了梦魇。

  受惊吓,怎会没有受到惊吓?他记忆中温柔贤淑的母后,品行端庄的母后,在冷宫废弃的宫殿里,躺在陌生男子身下承欢,放荡的索取。

  他觉得自己是因为生病了,所产生的幻觉,可无人的时候他的母妃却找到他,跪在他面前握着他的双手,痛哭流涕的说道:“运儿,运儿,母妃知错了,你千万不要同外人说,不然母妃会被你父皇赐死的。”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母妃有些恶心,他的名字也恶心,运儿?云郎?想到一个可能,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孩儿是父皇的孩儿吗?”

  北禄运忽然说道,沉默了几日的声音嘶哑得令人觉得可怕。

  他的母妃愣了片刻,不停地点头:“你是,你是……”

  然后北禄运笑了,笑得异常的灿烂,只是眼里的笑意却不见底。

  他可以帮她隐瞒这件事,但是他永远不想再看见她,他觉得她的母妃里子已经坏了,就像新来的太监帮他重新找回的风筝,坏得无药可救。 旧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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