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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至于顾倾趴桌上睡了一夜也不会不知，不过好在的是屋里有燃火炭，屋内暖和得很。不然按这个天气，顾倾不感冒才怪。
“没看出来。”顾倾指着昨天从长西身上取回来的血液，摇头。他身上的毒，比她想的还要奇怪。
秋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回头看向顾倾便觉得有些无奈。
你说她小姐喜欢学医呢？问她，她说可能。你说不喜欢，她有时候自己又能折腾大半宿。
“行了，别想了。等会儿要吃午饭了，吃完了在再想。”秋萍先前顾倾还在睡时准备好的热水端了过来，让她先洗脸漱口。
“嗯。”顾倾点了点头，将桌上的东西按照自己的习惯收拾干净这才走了过去。
全部弄好后，顾倾等秋萍重新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鬓，戴了一根木簪子，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姐。”
长西正在院里扫秋天落下来的黄叶，见着顾倾出来，垂眸颔首。
“你不用这么拘谨。”顾倾见此，摆了摆手，从台阶上下来。瞧见院里种的杨桃便走了过去，从上面摘了三个下来。
一个给长西，一个给秋萍。刚将长西的扔给他，顾倾用衣袖擦了擦，便咬了一口到了嘴里。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杨叔不在，疑惑看向正在倒水的秋萍。
顾倾好奇问道：“杨叔呢？”
闻言，秋萍转眸看向顾倾，想了一下。“杨叔说他去外面买些菜，过会儿就回来。”毕竟家里多了一个人，有些东西总要多准备一份。
“喔。”
顾倾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在树下默默地啃着杨桃，突然听见外头隐约有些吵闹。拿了块面纱遮自己脸上，顾倾好奇的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却见着不远处的街上，两边围着人，中间是衙门的人。再往后看，是八个人，抬了两具被白布遮住的尸体。
“什么东西？”秋萍也听见了声响走了出来。
“死人了。”貌似是住她们隔壁的大娘，站在门外看戏，听见她们的声音。看好戏的模样说道：“昨个，城南河道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巷子，昨天突然死了两个人。”
说罢，那大娘便夸张的说了起来：“都说是地下的蜘蛛精爬上来，吃人了。”说着那大娘上下打量着顾倾与秋萍，“我看两位姑娘细皮嫩肉的，还是小心些。”
顾倾转眸，与秋萍对视一眼，皆是摇头一笑。
再抬眸看去，不远处的一具尸体上的白布，突然被一阵风吹起一角。顾倾在旁边仔细看着，那是一具被白布裹成蚕蛹模样的尸体。说是白布，却是被血液染成了一片红。
隔着老远还能闻见一股奇怪的香气，只是混合着血腥味，便让人嗅不太清。
“啊！”许是没见过这样的画面，四周人皆是一惊，稍作后退。而那衙门的人，也是着急的将它盖好。
回了院子，顾倾手里圆滚滚的杨桃，现在已经成为了一颗核。眼角瞥见慢自己一步的秋萍，心事重重的模样。
顾倾回头忍不住一笑：“怎么了？”
秋萍抬头，看着顾倾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小姐不怕吗？”
顾倾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嘴角忽的勾起一抹浅笑：“习惯了！”
当初宫长离带着她去乱葬岗里寻尸虫，她可是没少见到不同腐烂程度的尸体。
而上次慕辰风，南凌与那土匪交战，她是第一次见到刚死不久还冒着血腥味的尸体。不是腐烂的味道，却更加让人觉得心里有负担。
那天回了马车她也是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缓过来，后来便是她用蛊虫杀死了那么多人，再后来……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自己麻木了。
顾倾再见到那些尸体时，并无任何想法。
“习惯？”顾顾这话回答得让秋萍略有些诧异，尸体还能习惯吗？只是等她再想问时，顾倾已经回了房里。
忍不住皱眉，忽的眼角瞥见现在不远处的长西，见着他正直勾勾的看着她身后未关上的大门。回头看去，顾倾却只见着外面站着许多看戏的人。
“怎么了？”转头看向他，秋萍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收回视线，长西含笑说道。“不知有没有我可以做的事情？”定晴看着他，秋萍虽然觉得他刚才那个行为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揭穿他。
“你来帮我烧下火吧。”快是准备午饭的时候，长西说他来帮忙，秋萍也就省了一些活。
俩人到了厨房里，长西烧火，秋萍做饭。起锅烧油放菜，一气呵成，秋萍连炒六个小菜。
正盛着饭。长西突然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我来帮你。”说着，他便从秋萍手里拿走了舀饭的木勺。
秋萍见状也就只好随他去，自己端了几盘小菜先放在桌子上去。出门看了眼天空，暖阳照着。
杨叔应该也回来了。秋萍这么想着，便去见叫顾倾准备一起来吃饭。
进了她屋子不过一会儿，便听见自家院子里的院门被人打开，再然后便是杨叔的声音传来。
“吃饭了？”杨叔说着，将自己手里提的菜放到厨房里去。
“嗯。”秋萍从顾倾房里探出头来，默默地看着杨叔的背影消失在了厨房。
“来了来了。”
秋萍今天炒了三素三荤，四人上桌便动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杨叔，我想在院里开垦一块药地出来。”顾倾身上的药材带的不多，这几又因为她的浪费，便有些所剩无几。
今天她出门在台阶上站着看了一下，觉得院里挺宽敞的。并且她若是在院里搭建一座凉亭出来，夏天的时候她们还可以坐哪里乘凉。
虽然不知什么时候会离开，但顾倾奉行一个道理‘既来之则安之’。
“好呀！杨叔，我也想种些瓜果在院子里。”顾倾一提，秋萍便有些激动。毕竟这个做法可以给自家节省一些开销不说，自己吃得也‘新鲜’。
“既然你们都想种些东西，那等会吃过饭，我们便规划一下怎么样？”杨叔见着俩人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笑了笑。 旧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