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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几个字呀,陈乐竟读了数遍才明白其中意思。三皇子重伤,谁干的?皇后身边的人说莫兄小心扶着他,定然不是莫兄,那想来自己身边也没人会去招惹他。那就好那就好,没有坏了事!还有什么来着?
对对对,莫兄昭告天下与三皇子成亲?莫兄果然还是着急了,皇上是拿自己性命逼他了吗?可他这一宣布,皇上照样可以杀死自己,倒是谁也没有办法!
陈乐也没有着急多久,因为那姑娘没走多久那四个把自己压过来的人又气势汹汹的反过来压着自己往皇上寝宫去!这又是唱得哪出?自己本来还打算想想办法越狱来着,这就出来了?牢房那草席子还没暖热乎呢!
这些念头在陈乐见到莫可舟的那一刻便什么都不剩了。他瘦了,但丝毫不影响他好看。陈乐看不见他正脸,因为他一双眼睛牢牢盯着三皇子不放。陈乐没见三皇子哪里收了上,更别说什么重伤!
“你说你有话要问他?问吧!”皇帝纵然是气若游丝,却还能有精力生出这么多事情来,看来小白的药真是太管用了!
莫可舟仿佛从皇上开口那一刻才意识到陈乐的到来,他目光终于肯离开三皇子看陈乐一眼。这一眼搭配着三皇子的挑衅和骄傲,让人觉得是赏赐,是同情,是迫不得已!
“莫兄你回来了!没受伤吧?”莫可舟的冷漠让他有些心虚,想到皇帝和诸多外人还在常,他又刚刚把大婚的消息告知天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莫兄做事总有他的分寸思量,自己这样是不大妥。
他收敛了些又问道:“莫兄要问我什么?”
莫可舟看他的眼中带着挑剔和失望,陈乐从没见他对自己用过这种语气。他说:“是你伤了他?”不是安慰,不是担忧却是陈乐想也没有想过的兴师问罪。
“是!打他的时候我还跟他说,莫兄绝不会因为他而疏远与我。”
“就算他是脾气大了些,可他到底是我与我婚配的人,你何至于断其一骨,你对他百般刁难可是觉得我真的不舍得与你翻脸?”莫可舟愤怒的声音刺痛了陈乐的耳膜,外面一干大臣也是一头雾水分不清眼下局势:怎么昔日牵手上朝的两人如今真要因为一个岐桑小国的美人三皇子反目成仇吗?
陈乐也终于明白,眼下不是莫可舟被逼无奈在皇帝面前演戏这么简单了。看来这三皇子恐怕真是莫兄什么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不问是非不分曲直的当着诸多人的面,拉着他的手,把自己从牢里拽出来兴师问罪。
也好,把皇上的注意力都用在这上面,也给了皇后和贵妃些时间。将来四皇子登基总比储君对莫可舟威胁要小些。他这些天受得委屈还未仔仔细细得对莫可舟诉说,还没拿着他走势留下的那张纸问他讨要糖人儿……
反倒叫人倒打一耙!
“我断他一骨?莫兄可查明了?”
“想必亦是明了了!骨头断了是寸步不敢移动的,不然日后容易长偏了去!三皇子您该最知道这些,毕竟伤的可是您自己不是?”陈乐知道现在解释也无用,万一这真是莫可舟的什么计划自己倒是给他添麻烦了!
“嘶——”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莫兄这般着急心疼,倒真是情真意切。莫兄——”他取出莫弃在自己腕间重重划了一道,鲜血顿时贱在三皇子身上。由于在皇帝面前亮出了凶器,陈乐被侍卫踢的跪倒在地。他全然不顾这些,只要莫兄稍微也心疼自己一些,就说明这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戏。
“现下我也受了伤,算是扯平了吗?”没有,莫兄连一个眼神都愿意分给自己!他只是温柔的擦掉三皇子手上被溅上的血,被三皇子拽着往后退了一步!陈乐低头不再看他们,还有什么必要呢?自己输的那么彻底,莫兄那样的温柔,明明那声音以前口口声声喊着阿乐!
“三皇子啊,眼下他已割了脉。反正明日午时就要问斩了,朕不派人给他医治就行!这样你还满意?”皇帝见事情已经落幕,不清不重的结束了这些话题。他本就是想要除掉自己的!
陈乐被带下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沾了血的莫弃。侍卫见皇帝点头便捡起来给他,陈乐始终得不到和莫可舟的一个对视。被人来来去去压着来回走了许久的路,他头发早已散乱。手腕的伤不至死,他自己动的手自己清楚,想要止住血对自己来说也不难。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皇帝不派人医治,莫兄竟真的能视而不见。他接过莫弃,使用流血的左手接的。他脸色苍白的厉害,却还跪下对着一帘之隔的皇帝道:“罪臣携带兵器已是大罪,万不敢再将它放在身上!”
他双手举过头顶希望莫可舟会接住,可是他看不见莫可舟被三皇子挡住的那紧握的双拳!终究是那三皇子夺过莫弃,生怕碰到被血沾染的地方给侍卫使了个眼色,直到陈乐被带走莫可舟也没看他一眼。
陈乐从身上扯下块儿略微干净些的布给自己包扎,到底一只手有些不方便,也好在是左手受伤!
方才离开时自己想什么来着?
想莫可舟千万不要因为自己而受了皇帝的什么威胁,害怕他担忧自己性命安危而做什么傻事,想身下的草席还没有捂热就要出去了!莫兄啊,这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让你抛弃这多年等待的深情,抛弃曾经——
“嗨,你好啊!怎么我不在就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怎么被你的莫兄抛弃了?”
“对啊,又见面了啊,谢渠!”
这刑部的牢房,他想来就来,想必是比那皇后的丫鬟还有不少的办法吧!谢渠轻而易举打开牢门进来,伸手堵了堵鼻子,嫌弃得身子后仰。
“早就跟你说过那莫可舟不靠谱——”
“什么时候说过?”
“呃呵呵,至少说过让你跟我吧?如果我们两个专心在一起完成我们的大业,说不定这天下、这两个世界就都是我们的了!”他夸张的铜手臂指向那个被他亲手锁上的门:“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把你关在这里任你流血死亡,更别提明日还要砍你的头!”
“是吗?”陈乐身上已经没了兵器,却还有不少的毒药在。他将最目前毒发时间最短的软筋散尽数散在空气中,来不及吃解药他多少也吸入了些。陈乐趁这这个时间上前与他厮打起来,到底他还是打不过谢渠的。
谢渠收着力怕伤了他,陈乐却是拼着命要与他打斗。说是招招致命也不为过——致自己的命。谢渠看不得他这样自杀式的打斗,想要阻拦又不能,想要自保就会伤了陈乐。他两人战的正酣,突然加进来另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用的是短刀,谢渠可以及时躲开这一刀,就算他反应迅速的拉了陈乐一把也还是没防住砍在陈乐肩头的重重一刀!软筋散的功效此刻已发挥到极致,陈乐真觉得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强撑起精神,手里捏住一颗药丸!
“是你?三皇子派你来杀我,他就这么等不及?”是那个曾经开口教训过管家的三皇子护卫,陈乐只能与他说话分散注意力,悄悄揪着谢渠的衣角往下一扯。
那人果然放下了面巾:“陈大人还是认出来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三皇子说了。掐过他脖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已经生出来的,就只能麻烦您再轮回一趟了!”
“让我死个明白吧,莫兄多年前就认识你家皇子?”陈乐一步步靠近他:“他那样明目张胆的刁难府中的人,可是早就知道莫兄会护着他?”
“当然!”提及自家主子他是实打实的骄傲,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心如死灰的血人还能有给自己一击的实力。他提及皇子的时候眼神自然往上方看:“以我们三皇子的能力,只需一眼——”
陈乐看准机会往他嘴里塞了药丸,他自然是要往外吐,哪料一直看热闹的谢渠突然将匕首往自己喉间刺过来。他只顾着躲避只能任由药丸滑下去,正一心对付谢渠呢,手上无兵器的陈乐竟然不顾肩膀上的伤出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陈乐中了软筋散,全身的力气都用来遏制他了,加之谢渠的帮忙虽然受了点伤还是把人给了解了!
“还打吗?再打下去,你必死无疑!跟我走吧,我能救你。你现在这样就算出去了,莫府你回的去?陈府你住的了?你这么重的伤,这里能不能医得了你都是个问题,我能保证救活——你干嘛?”
“换衣服啊,还不帮忙,我这样出去是嫌命太长吗?”
“帮忙可以,解药给我!”
陈乐扔给他一颗药丸竟还没堵住他的嘴。他吃了药丸还悻悻道:“连解药都是甜的,不过你为什么不真空包装呀,这样一点都不无菌!”
“你他妈再废话老子死给你看!”
他瞧着陈乐的伤口倒是不说话了,陈乐把自己包好不让血迹漏出来,换好衣服后给死者摆了个好看点的姿势和环顾这牢房里打斗的痕迹。谢渠见他这婆婆妈妈的劲儿就来气:“别看了,他不会来,看不见,也不心疼!”
陈乐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刚走两步他又折回来扔了个什么东西才离开了! 大理寺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