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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珠还说:“不过老天对你也是公平,你双胞胎弟弟没了,你爸现在也出意外死了,可能是命中注定,但凡你们家没一个好下场,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自己也悠着点,指不定下一个出意外的是你!”
程竟的眼神瞬间变得黑沉,盯着江珠看,他说:“你就算不积阴德,也会你孩子积点口德。”
薛菱拦着程竟,她看着江珠,说:“你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你要是真想重来一次可以重新投胎,投胎的时候努力一点,选择你要的人生,而不是现在在这里跟我浪费口舌。”
江珠气的想动手,可在场这么多人,尤其是程竟还在,怎么会让她得手。
江珠干脆赖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了一整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江珠要求薛仁凯的财产一大部分都给他们娘俩,薛菱只能拿小份额,而且要承担照顾小孩的责任,小孩现在这会还在生病,后续的医药费不是个小数目,薛菱身为姐姐都要负责。
薛菱直接骂她做梦,不要脸,直接说那就上法庭好了,让法官判。
江珠怎么敢真的上法庭,她本来就没和薛仁凯领证,薛仁凯一直不肯和她领证,领了证意味着婚后财产她都有份,薛仁凯可不傻,不会因为她生了个儿子就给她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拼搏赚的钱,她只是出了个身体生了个儿子,他能让她进家门就不错了,还想领证,简直是做梦。
薛菱其实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结婚证,以为江珠儿子都生了,应该是领了证的,薛菱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薛仁凯再婚领证都是被允许的,然而问了下律师,律师说没有领证。
薛菱这才明白江珠为什么要争取薛仁凯的财产了。
程竟对薛家的事情也是听薛菱说的,薛菱把前前后后的关系都跟他说了,还说:“那个江珠,是她自己搭上薛仁凯,现在怪薛家,生孩子是薛仁凯一个人的事吗?她也有关系好吗?我真的要气死了,就算薛仁凯真留了一份财产给她们,我也不想给了,我好歹也姓薛,怎么都不能让她好过。”
程竟知道她心里气结,他从来不会阻止她,只要不做伤害自己的事,他都支持,也会尽力帮忙,以前没办法帮到她,是因为他没经济条件,如今比以前稍微好了,起码经济上是可以给她提供支持了。
当然薛菱这会是没什么存款的,她没工作又在读书,都是程竟在照顾她,当然了,在国外登记结婚,那就是夫妻了,夫妻不用分那么明白。
可薛菱不想给他拖后腿,就拒绝了他再请律师打官司的提议,告诉他说:“江珠不敢跟我打官司的,她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而且薛仁凯账户上都没多少钱了,还负债,他名下的财产都被拿去抵押变卖抵债了,也就那份保险单的受益人填了我,江珠要不到钱的,我也不会给她。”
程竟低声笑,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决定就好了。”
“竟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了,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她小孩生病,她想要钱,可我还是不想给,不过主要是我也没钱。”
程竟说:“没事,这本不是你的责任,别想太多还是那句话,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是你,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是一起承担的。”
程竟的立场一如既往不曾改变,不管她好的坏的,他都爱着。
薛菱心里阴霾立刻散去一大半,扑他身上,说:“真好,我当初眼光真好,一眼就看上你,果然没白费力气不要脸死命缠着你,你当初还不要我来着,我一直记着。我以为是我单相思,你再拒绝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所幸还好,你没有再推开我。”
程竟温柔的笑:“傻嘛,其实当初我也有那意思,只是你那会太小,我怕耽误你。”
“臭男人,你就是没自信!”
“是挺没自信的。”程竟老实说,“主要你那么好,我很怕自己拖累你,而且也怕你只是玩玩,菱菱,我这个年纪对你来说,玩不起。”
薛菱吻他下巴,好几下,然后捧着他的脸,说:“我原谅你呀,谁让你那会敏感多疑,脾气又臭又冷,还好,我把你捂热了,让你看到我的好,然后再也离不开我。程竟,以前我也做了不少傻事,你也要原谅我,我那会太年轻了,肆意妄为。”
谁没年轻过啊,年轻时候犯的错,薛菱也用自己的方法偿还了,她只期望以后的日子,程竟能够好好的,平平安安,无病无痛,他过去的三十年里已经很苦了,求求命运别再折磨他了。
程竟一直被她逗笑,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无可奈何说:“那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回家。”
“嗯,当然了,回家,对了,回去之前我们去看看程河还有薛郁吧。”
程竟说好。
程河葬在了老家,而薛郁在江城郊外的墓园里,薛菱和程竟先去看了薛郁,这也是程竟第一次见到薛郁,墓碑照片上的薛郁和薛菱的五官非常像,是真的双胞胎,不过他们有很明显的不同,薛郁长得斯文一些,眼神温和,看得出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而薛菱比较冷淡,让人有距离感,不好靠近。
一样的长相,不同的性格。
薛菱终于放下心里对薛郁的成见,在他墓碑前弯腰说了句对不起,这句道歉来的太晚了,薛郁已经听不到了。
薛菱的眼眶热了热,她没让眼泪流下来,给薛郁送了花,放在他墓碑前,人去茶凉,薛家只剩下她自己了。
薛菱跟薛郁介绍程竟,说:“他叫程竟,我和他结婚了,你以前不是担心我交往的男人不靠谱吗,我那会对你那么差,你还担心我,我以为你是故意找麻烦,所以对你态度很差,对不起,要是有下辈子,我们别做姐弟了,你摊上我准没好事。”
天气不好,半空凝聚了一团黑压压的云,看起来要下大雨了。
程竟拿了伞,等天空真下了雨,他把伞打开撑在薛菱正上方,说:“下雨了。”
薛菱收回视线,说:“那走吧,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他。”
程竟点头。
离开墓园,程竟直接开车前往再临,去给程河扫墓。
离开江城,天气慢慢变好,雨没下了,太阳出来了,开了几个小时车,终于到了再临。
重回故地,一下车,薛菱觉得眼前一幕恍如隔世。
程竟握着她的手,说:“去看看程河。”
薛菱看到程河的照片,眼泪一下子绷不住,流了出来,她说司微疯了,司微母亲也死了,程河可以安息了,害了他的人都得到了报应。
薛菱很愧疚,她跟程河道歉,又跟他说了她和程竟结婚的事,他们现在过的都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程竟站在她身边,说:“不用道歉,这事不怨你,跟你没关系。”
薛菱叹息:“程竟,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程河这事毕竟跟我也有关系,司微是喜欢你,她觉得我抢走你,她不痛快,所以才报复在程河身上,说来也是我傻,没发觉到这一点。”
“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们没有回以前的老房子看看,看完了程河,直接回了江城,有些事情过去是真的过去了,身边的人都在,不用花时间去怀念。
江珠的事情闹了一周都没有解决好,她的孩子生病住院,花销特别大,薛菱出于同情的心里,给了两万块钱,她本来不想给,可孩子怎么都是无辜的,她只是不想再看到孩子受苦,不过这两万块也只是缓暂时的急而已,填补不了这个大窟窿。
薛菱也不打算继续管,江珠再来找她要钱,她直接说告诉她好了,她不给钱,也没钱再给了。
还是程竟私底下又给了几万块,当做给孩子的小心意,再多也没有了。
他们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不是做慈善的,自己的日子也要过,没那么多善心照顾那孩子。
薛菱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还是只能靠江珠自己。
江珠实在没钱了,变卖了以前薛仁凯买给她的名牌包,还有一些首饰,毕竟是她儿子,她还想用这个孩子要挟薛家人,这个时候孩子出事,可就没了把柄,她就不信,薛家这么狠心。
她实在太小看薛菱的心肠了,薛菱铁了心不再管,而且闭门不见她。
江珠实在没办法了,想起了陈父,她把希望寄托在陈父身上,想让他帮帮忙,毕竟他们俩之间有一点关系。
薛仁凯生病那段时间,江珠一个人孤苦无依,就和陈父搭在一起了,不过陈父知道江珠是个麻烦,睡了几次给了一点好处就不想再碰了,之后薛仁凯出院,江珠也没再找找他。
这会薛仁凯出意外去世,江珠又是一个人,她实在走投无路,想找陈父帮忙。
陈父见了她,说:“说实话,我有心无力,我自己这边也是一堆事,江珠,我对你的事实在帮不上忙。”
“你都绑不上我了,还能有谁帮到我,我求求你了,帮帮忙,我只能找你帮忙了,你可怜可怜我,我现在一个人带一个生病的孩子,薛仁凯的女儿还不管,我实在没办法了!”
“你说薛菱?她回来了?你见过她了?!”陈父一听到关于薛菱就没办法冷静。
江珠说:“是啊,你不知道吗?薛菱回来了,她和那个叫程竟的男人一起回来的,他们俩可了不得,我听说他们在国外赚了钱,回来还要跟我抢薛仁凯的财产,姓薛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父一脸怒气,他只要想到陈冉是因为薛菱才落得今天的局面,气就不打一处来,而陈冉跟魔怔了一样,出事之前还在找薛菱。
陈父:“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处理薛仁凯的身后事?”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这样吧,江珠,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怎么了?”
“你把她的住址告诉我,还有手机号码,我尝试帮你说说,希望她看在陈冉的份上,会帮帮你。”
江珠喜出望外:“那太麻烦你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没工作没收入,孩子医药费又贵,我……”
“我明白你的处境,但是你别太抱希望,我这边尝试帮你说说。”
“好,我知道了,太感谢了。”
……
陈父按照地址找来了,薛菱见到他也不意外,这一天迟早会来,她有心理准备。
程竟这会在洗澡,她借口说出去买杯奶茶,等会就回来,让他别担心。
薛菱和陈父在酒店楼下大堂坐着聊,陈父说:“看来你日子过的不错,陈冉还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过的不好。是他多虑了,你怎么会让自己吃苦。”
陈父的话句句都是刺,薛菱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没什么表情,很平静说:“陈冉呢?”
“你在关心他?他是死是活你真的惦记吗?”
“陈冉怎么说都帮过我,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他曾经照顾过我的事。”
“我以为你是天生没心没肺,一方面吊着陈冉,转头就和别的男人跑了,你很精明,不会让自己吃亏。”
薛菱笑了笑:“陈叔叔,您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看你这样,大概是不知道陈冉的情况?他为了你挪用公款,被人举报,送进监狱,你倒是过的逍遥自在还结了婚,陈冉呢,他得在牢里蹲上十年八年,你的良心过得去吗?我们一家都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我是真把你当成未来儿媳妇看待,陈冉脾气有时候的确不好,你们俩吵架,我也是站在你这边帮你说话,教育他收心,别一天到晚惹你,你倒好。”
薛菱有些吃惊,坐在那愣了愣,说:“您刚才说的?”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陈冉当年为了你做了什么,我想,你心里比我还清楚。”
当年陈冉绑了司微,后面因为她和程竟离开了江城,所以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再后来是得知司微疯了,司微母亲出了车祸去世,想到这里,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司微母亲车祸去世?难道……
陈父观察她的表情,冷冷呵了一声:“你想起来了?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我倒是要看你多狠心,这样对陈冉。”
薛菱握了握拳头,说:“叔叔,我不否认我的确知道一些内情,您真的要我说出来吗?我说出来,对陈冉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怕这些?陈冉已经进去了,他人生已经被毁掉了,可你还活的这么好,你有良心吗?”
薛菱:“叔叔,不然您直接去问陈冉,我和他到底怎么回事,相信您要是知道真相,不会再说这些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陈父也是气到了,气薛菱不咸不淡的态度,置身事外,仿佛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干脆撂了底,冷笑:“所以你认为陈冉今天变成这样是他活该,你没有一点责任,是陈冉自己的错?”
薛菱轻描淡写道:“您要这样想我没意见。”
“你没意见,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我想起来了,你有一个弟弟是吧?叫薛郁?”陈父点了一根烟,慢慢道:“你们薛家这会就剩你一个人,也没有比陈冉好多少,陈冉为了你这种女人坐牢实在不值得,我今天来找你,算是明白了。”
薛菱回到房间,程竟正在打她电话,他头发还滴着水,身上穿好了衣服,好像着急赶着出来找她。
薛菱看到他,长长叹了口气,他连忙走过来,着急问:“你去买奶茶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忘记开声音了。”
程竟不信:“那怎么不看手机?”
“忘记了。”
“怎么了?”
薛菱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香味:“我不想瞒着你,那我说了。”
“说。”程竟扣着她肩膀,手指微微用了力。
“刚才陈冉爸爸来找我了,跟我说陈冉坐牢是因为我,他挪动公款,被人举报,程竟,你说,我是不是帮凶?”
程竟立刻低头看着她,说:“你不是,你不会有事的,现在就买机票,我们明天就走,不要在这里待。”
薛菱笑出声:“你在怕我出事吗?”
“怕。”程竟不否认,他的确担心不安。
当初陈冉绑了司微,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薛菱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可她没有说,程竟担心她被牵扯进去,所以隐隐忧虑不安。
薛菱贴着他胸膛,说:“没事,不会有事的。”
她想安慰他几句,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竟:“明天就回去,好不好?家门口的种的菜还要照顾,你不是说想试试养猫吗?我们回去就买一只,你还有学业没完成,回去继续读书,什么都不要管,好不好?” 他的温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