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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优优轮番轰炸的电话锲而不舍的追来,我摸了摸眼睛,接起听她连珠炮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去哪了?柳沐白,你人呢?!”
我想我不告而别,却还有这么个朋友关心我,我该是个混蛋。
我用一种非常缓慢地、非常舒缓的低沉语调向她叙述了过程,说的时候,有种自己整个人也都把历程走了一遍的感觉。
我对她简明扼要说了情况,“都挺好的,没事……苏予谙也来了。”
我以为我说出苏予谙能让她放心,她咯噔冒出一句:“你回家了?”
我:“嗯。”
她又难以置信地吼:“那你之前都是在干嘛的?手机也不开,躲起来冬眠?”
冬眠不是,估计是冷静吧……我默然。人都需要一个人冷静,是不。
宁优优说,“你丫终于是知道,以前都是你自己作了吧。”
是啊,作,换了从前我简直条件反射要恶心这个词,我总觉得我是最讲理最通情的人,可惜我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刚刚一番自我内心剖白简直都快成我的罪己状了。
我反过来还知道要关心关心朋友,这个才是正经。宁优优在我心里总一副御姐的形象,自己困难重重的时候都会主动关心别人,其实她的处境又哪里好。
“优优,你这两天怎样?”
宁优优默了一下,“还能怎样,老样子。担心你担心死我了!”
她总是能让我如此的愧疚,在一句话之间,我耷拉下眼皮:“过两天回去看你。”
“过两天?”她叫嚷起来,“难道你还不过完年回来?”
我朦朦胧胧已经忘记了真实年月了,扫一眼日历,恍然一惊这都什么月份了……
宁优优道:“听你语气也没忧伤的要死,那看来是苦尽甘来了。我说,都到了这份上,苏师兄是不是求婚了?”
我没好气笑道:“听你的语气也挺元气十足的。看来也没大事了。”
她顿一顿:“那自然,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好好过年吧。我说,你家地址我还不清楚,告诉我吧?”
我疑惑道:“你要我家地址做什么?”
我跟宁优优是多媒体上发展出来的感情,革命友谊持续至今,始终都带着一抹神奇色彩。
她不耐烦:“朋友做到现在,问你地址不行啊,快告诉我。”
我道:“要不一会发给你。”
她表示同意。
我躲着打完这一通电话,从洗手间里闷出来。可怜我今天已经闷里面三次以上了,除了这地方竟没一处安全基地。
晚饭整了一桌子菜,老妈穿着围裙满手的面粉,看了这一桌子菜我也尴尬,苏予谙更是如此。站在桌边就开始伯母伯母的道谢。
不知是否因为不自然,苏予谙极快速地吃完了饭,就道别到客厅去了。
等我也吃完,老妈就催促我带苏予谙出去走走。
其实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走的,但看二老的神情,又看沙发上苏予谙明显不太自然的模样,想想,还是上前拉他,把他拉出了门。
老妈总认为闷在家里会闷坏了,我拖着苏予谙去楼底绿茵草坪逛。出了门才觉得,我手里握着的,他的臂膀才稍稍放松下来。
这么说刚刚在屋子里,他真的是、紧张的?
我内心有点接受不能,朝他看了看,他也朝我看了看。半晌,冒出一句:“本来看你一个人跑去洛城那么远的地方,以为伯父伯母不疼你,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让我噎住的话,让我为难住。本来我瞪着他的目光也收回,老爹老妈在外人面前都是和和美美恩爱好夫妻,
其实当初我离家也不完全算他们逼的,主要还是因为……
我冲苏予谙僵硬笑了笑:“他们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的。”
苏予谙看着我,脸上慢慢露出笑:“父母都这样,有时候会比较不讲理,忍忍就过去了。也别较真。”
说的真好,不愧是讲师,每一句都像在在教育人。
我抬头,意外地看见一个人直挺挺走过来,就见他那眼睛像是望着我,直勾勾盯着。
可是当我顿住脚,也盯着他的时候,他偏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了。
那一瞬间我产生奇妙的违和感。马年俊,我居然看见了马年俊?!
“那是谁?”苏予谙在耳边问。
我脑中也停滞了片刻,有些心虚地低头:“没谁。”
没想到苏予谙不打算放我过关了,手握着我另一边肩膀往前走,我再抬眼的时候正好见他眯起了眼,嘴角含着一丝笑,问我:“沐白,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到洛城的?”
我肩膀僵硬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说的全是禁忌话题。
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予谙勾唇轻笑:“想知道,不能告诉我?”
我鼓足勇气拍掉了他的手,瞪眼:“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不知道?”
苏予谙半张着嘴,忽然一笑:“好吧。”
我心虚地揣着不能说的“秘密”转身,决定逛完公园就回去,他拉住我的手,又把我扯回去,跟他同一步调。
我跌足:“你不要我在前带路?”
他坦然:“不用,这条路我很熟。”
我狐疑,问道:“我妈说你是‘他家的’的孩子,好像认识你,真的么?”
苏予谙一本正经:“我也有不能说的秘密。”
我:“……”
所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意思了么? 师兄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