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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愿赌服输,是游戏就要有规则。苏寿,拿水泼醒她!”苏皓北的语气冰冷,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这些话方若蜓听得断断续续,后来竟渐渐地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感觉自己像在坐船,不断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头很晕,方若蜓一个劲地吐。但就算又晕又吐看不清人听不见声音,她的脑子里也清晰的记着一件事情:那一百两银子,是她的了……
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到底在干嘛,但方若蜓一直嚷嚷着要银子,直到他把一个硬硬的包袱放进她怀中,她摸着那个包袱凉凉的触感,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然后她便安心地睡了 。
……
方若蜓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她便一脸惊愕地坐了起来:我这是在哪?
房间里没有人。
但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布局,方若蜓渐渐的冷静下来。
她这是在苏园。
下床光着脚丫走了出去,大理石底板凉凉的。她的腿绵软无力,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酒醉的缘故。
走到楼梯边,方若蜓看见客厅的窗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他的身上投下窗棂的格子印记, 那身影越发显得修高大而又修长。
果真是苏皓北帮了她,还把她领回家了。
那她的那些银子呢?
方若蜓脑子里有些断片,但还记得他冲进幽兰厅的画面。
“苏老板……”她不安地喊了一声。
“醒了?”苏皓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谢谢你苏老板,我……”
我的银子呢?方若蜓想问来着,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方若蜓得去看看自己的老娘。
“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我在这里等你。”
“……”
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在场子里穿的,不但有酒味还有酸臭味,方若蜓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丢脸到家了。
“我……我没衣服穿!”她不得不说了实话。
“先将就穿我的。”
“……”
去后院的温泉池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了一套苏皓北的白色蚕丝家居服。轻轻盈盈又柔软的服装穿在身上很舒服,方若蜓走了出去。
“我在苏园待了多久了?”方若蜓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够长的。
“不算太久,也就三天。”
“三天!”
不是吧,一觉睡了三天?
娘亲没看到她会不会着急?娘亲如果一急又该犯病了。
这样一想方若蜓马上就不淡定了:“不行,我得马上去看我娘……”
“先吃饭吧。”
方若蜓语音未落就被苏皓北打断了,他自己先去了餐厅。方若蜓杵在那里尴尬不已,但更多的是担忧。
早饭很丰盛,可方若蜓一点胃口也没有,虽然饿但更挠心的是心里担心着自己的娘亲。
还是喝点豆浆吧,不管怎么样,总得要有力气回医馆啊。
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方若蜓就着急的想走了,苏皓北却难得的语气温和:“多喝几口吧,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差不多连苦胆都吐出来了,再不吃点东西进去,身体也受不了。”
她还在人家家里吐了?
方若蜓心里很过意不去:“谢谢你苏老板,这一次又麻烦你了……”
“说到底,李万贯这次借题发挥整你,是因为我。”
“……啊?”
“很多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想说的太多。反正在场子里没有背景,就不要锋芒太露。”
“我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况且我也没势可仗。”
“在那种场合越是强势,越容易被人记恨。”
他说的是事实。
方若蜓之所以还能混下去,是因为花老板的照拂,也是因为人品尚可。
现在想想,自己在青楼能混到今天,简直就是运气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在一旁伺候的苏寿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虽然这一次多亏苏寿及时发现了白牡丹的阴谋找来了自己的主子,但方若蜓知道他帮自己还是有点不情不愿,况且这几天自己肯定也没少给人家添麻烦。
“苏寿,这一次多亏你了。”方若蜓赶紧说了一句。
可是苏寿却转身走了。
方若蜓有些尴尬,苏皓北还难得的解释了一句:“可能没听见,他有时候耳朵有点背。”
显然苏寿是听见了的,只不过是不想理她而已。他转身时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方若蜓深知这一次人家帮了他的大忙,自己不应该计较太多,所以便笑笑没说话。
饭后,苏皓北驾着他的豪华马车把方若蜓送到了自己家的小院门外。
这一路方若蜓都在惦记自己赢的100两银子,但没好意思问银子哪里去了。
方若蜓快下马车时,他让方若蜓先进去换衣服,他在这里等她。
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方若蜓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忍住没问,赶紧跑回家里换上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回到了马车前。
苏皓北将她拎了上去,方若蜓这才看到马车的角落处放着她的包袱,包袱上面有块状的凸起,应该就是装着银子。
终于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方若蜓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我说你是有多爱钱?”
“我不是爱钱,我是爱我的家人。”
没有钱,就留不住生病的家人。所以现在对方若蜓来说,钱真的是很重要。
“方若蜓,你娘亲到底是怎么疯的?听说是因为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她受到了惊吓?”
娘亲疯了,而方若蜓的处境更令人不齿,她不想就这样可怜兮兮地展露在人前,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悲催,好无耻。
“麻烦停一下,我想下车。”
不想得罪苏皓北的,但他令方若蜓感到害怕,所以她想以后要尽量别跟他这样的人有任何干系。
苏皓北缓缓把车停在了路边,转头静静地看着方若蜓,黑白分明的眸子深邃又犀利,仿佛洞悉了她所有的心思。
方若蜓狼狈地别开头看着窗外,鼻子一酸就悲从中来。其实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若是有路可走,谁会走上这条路?
“对不起!”
苏皓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那动作像一个父亲在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这居然让方若蜓仿佛有一丢丢的温暖。
到了医馆,她拿着装着银子的包袱就下车了,也没顾得上跟苏皓北说一声谢谢。
急匆匆的跑到医馆的后院,方若蜓看见杜鹃正在跟佟无为聊天,气色好了许多。
她看到方若蜓进去连忙招招手,要女儿坐她的身边。
此时她的目光清沏,脑子好像没有那么混乱。
“中秋节就要到了,你练舞是不是很累啊?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不累,娘,你这两天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对了,无为说有人把你接回家去了,娘知道你是有底线的人,那个人是你的追求者吧?” 毒后魅色折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