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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寿抬起头，大有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大气凛然：“方小姐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被人欺负。”
“你居然为她出头？”苏皓北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不是颜如玉的女儿，为什么我们不能帮她？”苏寿倒是着急了：“少主你也看到了，好姑娘总是遭人惦记。方小姐虽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但人家正处在生活的低谷，哪里经得起某些人的死缠烂打……”
说到这里，他还瞪着赵晨枫，看那眼神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赵晨枫则扬了扬眉：“我就喜欢看你看我不顺眼，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恕不远送！”苏皓北指了指门口，意思是赵晨枫可以走了。
赵晨枫拿起杯子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这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某些人就是鸭子死了嘴硬，这种性格太不讨喜了！跟这种人喝茶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去看蜓蜓跳舞吧！”
“休想！”苏皓北硬生生砸过来一句：“她已经不是舞姬了，没有义务给你跳舞！”
“可我脸皮厚啊，你说我要是以世子的身份去佟秋实家做客，他们会不会对我毕恭毕敬的以礼相待？再说了，让方若蜓给我跳支舞，这种要求不算过分吧？”话说完赵晨枫还冲苏皓北眨了眨眼睛，这才转身走了。
“回苏园！”苏皓北看着赵晨枫的背影，气冲冲的吩咐了一句。
“可是少主，你约见了李万贯，他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苏寿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醒。
“我说回苏园！”苏皓北耐着性子重申一句。一双冷峻的星目中压抑着的怒意仿佛随时有可能喷发而出。
苏寿只好依照吩咐下去结账准备离开。
……
佟府。
据说医馆里来了一个非常尊贵的客人，佟秋实他们师徒晚上待在医馆里值夜，大概要第二天晌午过后才会回家。所以方若蜓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吃早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厨工做饭有时候迟有时候早，好像没有规矩的。
现在已然日上三竿，方若蜓肚子饿得咕咕叫，还没有人叫她吃饭。
打算到厨房里拿个馒头先吃一点，刚走到厨房门口，她就听到里面的人在说话。
一个婢女责怪另一个婢女：“白灵，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把海鲜粥熬好？要是把小姐饿个好歹，老爷会责怪你的。”
那个白灵手里还拿着勺子在锅里胡乱地搅动着，神情极度傲慢：“你听说哪个青楼里的女人吃早饭的？晚上她们伺候男人要熬夜，说不定现在正在呼呼大睡呢。”
说就说吧，还翻了翻白眼，那语气十足的鄙夷不屑。
“小姐虽然是花魁，但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什么伺候男人要熬夜……白灵，你说话别太难听。”
“得了吧，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会有干净的？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只不过是自抬身价，背后到底有没有怎么样？谁知道呢？哈哈哈……”
白灵的笑声很夸张。
她姓白，这方若蜓想起了白牡丹。
平白无故的对姓白的人没什么好感。
“呯！”
方若蜓一脚踢开门，两个婢女都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垂目看着那个白灵，方若蜓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你是哪里人士？”
“我是离长安五十里之外的白家庄的。”白灵不无埋怨的看向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个婢女：“好你个蓝儿……你是不是存心引我说出这种话的，你知道小姐在外面？”
那个蓝儿跪在地上，连声也不肯吭。
方若蜓弯下腰，目光直视白灵。
白灵却并不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的错误：“对不起啊小姐，我不应该在背后嚼舌根子。”
“呵——”嘴角微微上翘，方若蜓冷笑一声 ：“你挺懂青楼是怎么回事，难道刻意了解过？是曾经在那种地方待过，还是以后想待在那种地方？”
“我也是瞎说。小姐，你别见怪啊，我这个人就是快人快语。也怪蓝儿，她如果不挑起话题，我也不会说出……”
“佟府买你进来的时候花了多少银子？”方若蜓打断她的话，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看了她的脸半天，然后充满诡魅的一笑。
看她的表情，好像也并没有生很大的气。
“五十两……”白灵仿佛还有点愤愤不平：“别人都是一百两，佟福这个人不厚道，骗一个算一个，我们家只收了五十两。”
“真便宜。”方若蜓带着嘲讽地一笑，走出门叫了一声：“管家！管家何在？”
头发花白的管家佟福刚从外面买菜回来，赶紧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准备50两银子倒找，把这个白灵卖到怡香苑去！”
“啊？”
“记着倒找50两银子，告诉老鸨要好好让她伺候男人，多熬夜。”
怡香苑是是长安城里供贫民玩乐的青楼，位于一条黝黑潮湿的胡同里，房子很破旧，据说是外面大雨屋里小雨的那种。里面都是年龄很大被别的地方赶出来的老妓，最便宜的几个铜板一晚上。
相当于10个馒头钱。
如果卖身在这里，可以想象还算年轻貌美的白灵以后将会遭遇什么。
白灵吓得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饶命啊，小姐！白灵就算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把我卖到那种地方去呀……”
“你这么嘴贱，就适合在那种地方多磨练磨练，以后才会好好说话。”方若蜓目光冷然。
并不知道方若蜓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婢女，管家以为她只是吓唬人，所以还站在那里没动。
方若蜓狠狠的瞪着他：“怎么？我说的不够明白？”
管家这才叫人把白灵拉下去了。
没有经过佟秋实父子同意，方若蜓就自作主张的让管家真的把白灵倒找50两银子卖到怡香苑了。
贱婢的下场几乎已经毫无悬念。
有几个丫头虽然明着不敢说什么，但老望着佟府大门。
就连蓝儿也不时在大门口转了好几次。
或许他们在期望佟秋实回来，白灵这件事情还能有点转机。 毒后魅色折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