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幸存的鹬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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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基因突变发射器吗?我花了三年时间才设计了发射往莫斯科的轨道路线。现在它很快会发射了!你的手下如果没有战略导弹专家,那么发射将无法制止!”卡扎菲还在自鸣得意地吹嘘着。
“可是你注意过天空吗?”天空已经不再是乌云翻滚的紫色,而是逐渐出现了紫色的清晰人头,而位置就在基因突变器的上方。
“不……”卡扎菲喃喃道。
“每一栋尤里科研大楼爆炸后都会出现一次小规模心灵震荡,但这里的科研所却并没有这种事发生,原因在于,你早就把指引心灵震荡的发信器放到科研所下方了,不是吗?”我略带微笑地问,然后又自顾自地给出了答案,“所以提前40分钟启动的话,此刻应该就是心灵震荡爆发的时刻了。”
“可40分钟前,你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机场里,怎么可能有机会启动……”话音未落,他又明白了。
“梅尔其实并没有失踪,”我轻轻说,“其他十个人也没有,我只是说给你听的,让你别因少了十个人而怀疑。在你陪我进入机场的时候,恐怕梅尔已经达成了他的使命了。请问,一枚即将发射的基因突变导弹,在发射前夕遭到心灵震荡攻击,这个充斥着狂兽人和奴隶劳工的地下室会怎样呢?”
基因突变器可以让普通人变成奴隶劳工和狂兽人,但也会让奴隶劳工和狂兽人当场毙命!这里早就是狂兽人和奴隶劳工的世界了,而基因突变的效果,就是让他们通通畸形变异成一堆千奇百怪的肢体而死。如果不是墙壁隔音效果太好,这会变异导致的痛苦惨叫声应该已经盖过了警报的警笛声了。
“你简直疯了,”卡扎菲嘲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对基因变异是免疫的吗?要不了多久,基因变异的毒雾就会蔓延到这里,我会因基因控制能力而幸免,反倒是你,会变成狂兽人!”
“这个我要解释一下。第一……你说说看,为什么你能免疫基因突变?”
“很简单,只要用的是世上存在的生物基因,我的身体就可以产生修正的细胞,替换变异后畸形的细胞……”
“看来你并不知道,我们的队伍里还有几位你没见过的大朋友,它们也来了摩洛哥,只不过……”我飞给他几张照片,“我没把它们活着带来。”
照片上就是埃及胡夫金字塔下,摧毁当地尤里部队的一条辐射暴龙的头,一双无神的眼睛在血泊中显得格外恐怖。但这不是让卡扎菲愣在那的原因。
“尤里陛下说过,你们在使用旧金山的时间穿梭机的时候一时失误,去侏罗纪的时候带了一些当地的东西来……”
“是啊,”我淡淡地苦笑,“带来的……就是恐龙蛋……虽然当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维克多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想到他现在也在执行不知名的机密任务,也不由得感觉到,也许他的脑子并不像一直表现在众人面前的那样大大咧咧。
“恐龙的基因可不属于现在世上存在的生物基因吧?很快……这里所有人变异的家伙都会死,包括你!”
“那又怎样!”卡扎菲绝望地咆哮道,“基因突变是相互的,我会死,你也会死!就算你敢和我同归于尽,难道那二十个多个兵你也打算一起拿去送死?”
“这个嘛……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答非所问,“再见,‘红心’。”
“等等……这……这不可能!”卡扎菲绝望地扑向我,可我快他一步,跳进了机场唯一的直升机里,直升机窗外的景物慢慢变成了深红色。这下任凭卡扎菲如何抓狂,心灵震荡波造成的塌方不断砸在直升机上,依旧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直升机起飞。但愿其他人也能像我一样,安然离开这里。
再见了……卡扎菲……我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机场,轻轻叹息着。
“梅尔,格兰藏姆,你们撤退了吗?”
“这里是梅尔,已撤退到指定地点,这里死了7个,我中枪了……咳咳……”
“这里是格兰藏姆,损失4个,负伤3个,已经抵达指定地点。”
“很好,那么现在……糟糕!”
后面一个词冒出来,是因为直升机突然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击中了,闪光灯带着警报声的尖叫飞快地下坠着。
地面上有什么闪闪发光,马克思保佑,但愿不会是那些家伙。
“怎么会这样!”我望着空旷的沙漠大吼,“是谁击落了我?”
没有人回答,只有沙漠中化为残骸的废弃直升机,和眼前包括4个伤员在内的9个战士,出神地望着沙漠深处。现在是晚上11点,夜晚的沙漠在月光中反射着凛冽的寒光。
“怎么办?呼叫新的飞机吗?”有人提问,被旁边的梅尔一票否决:“电台在潜入时已抛弃了。”
“犹,太人不是爱财如命吗?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下了?”
“有本事你背着电台进基因突变控制中心,就算不被发现也得被脑电波干扰!我也是迫不得已!”
“不要争了!”我打断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责任归属,而是研究谁击落了我们的直升机!”
“我想……我看见始作俑者了。”格兰藏姆突然开口,指着我背后的方向说,“那是什么?”
我掉头向东看去。没理由啊,假设整个城市都清空了,所有“居民”都死在机场的山坡下的话,那个方向上不可能还有奴隶劳工和狂兽人,更不可能闲逛到这么荒凉的地方却没有死于基因突变的攻击了吧?那么会是谁或什么?
沙漠中,一排奇怪的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着我们。它们完全不考虑隐蔽问题,暗夜中发出的白光即使在十公里外也清晰可见。数量虽然不多,只有二十多个,但给人的感觉却恐怖得很。
“我的对讲机报废了。”不知是谁冒出了这一句。我赶紧掏出对讲机,没错,我的也是,只剩下空白的电磁音。
“对手有电磁干扰。”有人说。
我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我恐怕,不是电磁干扰。是磁暴坦克。”
“这不可能!”格兰藏姆大吼,“所有的磁暴坦克应该都被……都被摧毁了,安德烈也不可能活下来!”
“可他的确来了,”梅尔轻轻说,“所以现在该考虑的不是为什么他们没死,而是怎么对付安德烈的残余部队!”
“我建议我们游过河去,安德烈没有两栖载具,在水里我们的优势更大。”谢尔盖轻轻发表意见,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可我却轻轻摇头。“来不及了,”我说,“就算到得了河流那里,电磁坦克也可以把我们全部在河里变成焦炭,而且我们还会在水里很快就化成灰烬随水流飘散,不剩下一点渣子。”
“那怎么办?总不能站在这里等死吧?别说一望无际的沙漠了,就是在下着暴雨的东南亚丛林里,以我们的能力也打不过两个磁暴坦克连,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食物了,只能速战速决。”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10点27分,接下来要赌一把了。
“立刻回去,”我果断地下令,“回尤里科研所去。他的基地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心灵震荡毁得一无所有,我们必须把他们引进废墟里,用废墟的掩体伏击安德烈的部队!安德烈的人只学过如何进行大规模机械化作战,而论狭窄地区的巷战,我们才是专家啊。”
……
“马克,你在哪里!”我不知道安德烈有没有用高音喇叭,如果没用的话,那他的声音可真够响亮的。而且听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以为躲进这堆废墟里,我就没法找到你这个小叛徒了吗?”安德烈继续怒吼道,“你放跑了洛马诺夫,放跑了你父亲的生死仇敌,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你比莫斯文克那个家伙还混蛋!”怒骂声在空旷的沙漠里响彻不绝。可我没心情听他叫骂,因为我遇到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格兰藏姆抱着一具尸体走到了我们隐藏的废墟房间这里来,而那具尸体,正是碧塔!
“我刚才就想问碧塔在哪,没想到她竟然就在机场上!”格兰藏姆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我把与碧塔(卡扎菲)的战斗解释了一遍,他依旧将信将疑。
“快看,她还有呼吸!”谢尔盖面带喜色地低呼,可抬起头却发现我面色凝重,格兰藏姆的脸色也不太好。
我说:“杀了她。”但没有人动手。
格兰藏姆拉住我的左手腕,坚决地恳求:“指挥官同志,碧塔是个平民!” 脑中地狱之无尽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