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铃儿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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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缁尘懒得理他。
乐齐也不烦,抿唇赖笑:
“嘿嘿,昨儿晚上你洗澡,我瞧着你的小鸟儿也没半分动静——啊!”
谢缁尘皱紧眉头,抬脚朝他股间踹了一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老大不小的人了,莫胡言!”
乐齐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哦。”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肃王府大院儿里。
正门边站满了护卫和丫鬟们。
他们恭敬地立在门的两侧,静静地等着新姨娘入门。
见谢缁尘来了,所有人跪迎:
“恭迎世子殿下!”
***
陈绮陌从马车上下来。
一路被小丫鬟牵到肃王府侧门口。
丫鬟说:
“因您是奉旨入王府做姨娘,是以身份比府内夫人们高些,但又比不得王妃娘娘。王爷便给了您恩惠,让您从侧门进去。”
这句话,陈绮陌听到了。
她点点头,抬脚准备进门。
右脚刚跨过门槛,边听到前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声。
“恭迎世子殿下!”
她心底一抖,脚下一颤,差点儿趴下。
小丫鬟连忙扶住她。
不远处,那位世子殿下越走越近。
陈绮陌心底慌得紧,不住地打着鼓。
新婚之日,肃王不在,反倒是这位世子过来迎她。这是给她下马威,还是给她下面子?
她眯着眼,想看清那位世子的真容。
奈何头上的红盖头挡了视线。
她依稀瞧见一个一米七八的人走过来,步履从容,倒是一副风流佳公子的模样。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好腰、好腿、好身材!
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应该不累。
那位世子殿下走到她面前三米远便停下了。
之后,他似乎说了什么。
她暗恼:这双耳朵又不灵了。
不过一会儿,前头来了个婆子。
她一连放了七个火盆在地上。
陈绮陌觉得自己的右手被小丫头掐得有点疼,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小丫鬟手上的力气变小了,身子却抖得厉害。
接着,她的耳朵又灵了,清晰地听到前方传来一个男童晴朗的声音。
别说,那么清脆响亮,还真熟悉。
她一时没想起来。
那话这样说的:
“那么,就请秦姨娘跨火盆,进府吧!”
陈绮陌差点儿把自己脑袋上的耳朵给扯下来:等等,你说啥玩意儿?!
七个火盆,连跨过去?!
她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嫁衣。
这衣裳华贵,尤其带着长达三尺的拖尾。
她目测,每两个火盆之间的间隔还没一尺!这要真跨过去,她的衣服得先烧起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可不行!
她一次穿越,在这边呆一天可就是3万块钱呢!能拖一天是一天!
世子有些不耐烦了。
他身边的男童再次开口:
“秦姨娘怕了?”
她怕个锤子!
陈绮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带拖尾的外衫脱掉。
接着,她两手一把将裙摆提起,大步流星地朝火盆走过去,呼呼呼地跨过了七个火盆,气儿都不带喘!
大院儿里此起彼伏一阵抽气声。
小丫鬟震惊大哭,两脚发软地跪在地上:
“姑娘,您这是怎地了?!”
谢缁尘呆愣地看着秦姨娘。
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出招为难秦姨娘,竟会被如此化解!
一瞬,他收敛面上的惊讶,眼睛一转想着:前世,这秦姨娘便是个不知廉耻之人。如今竟当着府中护卫的面脱了外衫!
这倒不失为一个冷藏她的好托词!
***
谢缁尘究竟是如何计划的?
让我们回到三分钟前。
陈绮陌刚进门,谢缁尘便带着乐齐过来。
他看着门口亭亭而立的人,眼中只有厌恶。
前世,正是她暗中离间自己和二哥,让他在王府中孤立无援。
这一世,王府中已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秦氏如今进府,只有被拿捏的份儿!
他派人把准备好的火炉摆好,故意刁难:
“小爷听闻,秦姨娘乃是商贾之女。我肃王府乃是皇亲贵胄,不容次等血脉沾污。这七个火盆,乃是小爷特地让黄道人开了光的。”
“你和父王的事,不正是他出手撮合?如今你跨过这七个火盆,便是驱了身上的污秽,勉强能做得府上姨娘了。”
“当然,跨火盆是秦姨娘自己的事,切莫向身边护卫丫头求助!”
他说这话时,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秦姨娘,却发现她声色未动,淡定自若。
他心底嗤笑:故作清高!还不是不敢跨火盆!
他能够想到,若秦姨娘当真跨火盆,没人给她理拖尾,她今儿就得交代在这儿!
那人久久未动。
他不由嘲讽:“秦姨娘怕了?”
那人仿佛被话刺激了,下一秒便脱了外衫提着裙摆,大步跨过了七个火盆。
惊煞他也!
谢缁尘缓了口气。
他早知单一个跨火盆整不了秦姨娘,又差人把战狼牵上来。
他淡淡说着:
“父王乃信仰之主,德隆望尊。你只是姨娘,进府之时见不得他。但因你是被十八皇叔塞过来的,他也不能失了礼数,便让一只战狼来迎你入府。”
话音刚落,战狼便被牵过来。
陈绮陌刚跨过火盆,正在心底自夸,又听见什么王啊狼呀的,心头疑惑。
她随意地往左边一瞧,我的妈,狼啊!
她吓得一哆嗦,脚一软差点倒下。
那头狼咆哮着朝她这边冲。
她吓得神魂俱裂,下意识大叫着。
嘴张得很大,却没半点声音。
紧张惧怕时,她看到在一旁看戏的世子和男童,心头发狠。
就是这两个家伙不让我好过,大不了一起死!
想着,她没命地往他俩冲过去。
两人之间不过隔着三步的距离。
她一扑,瞬间把男童扑倒在地。
“叮——”
铃儿清脆一响。
四周顿时空寂一瞬,随后恢复嘈杂。
谢缁尘躺在地上,两眼发直,眼神空洞。
他的右手下,一个圆滚滚的琉璃铃儿清鸣着滚动,发出震颤的余音。
战狼一直被拴着,纵然咆哮着往前冲,却未曾伤了人分毫。
陈绮陌狠狠地出了口气,叹息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盖头在刚才的一扑中飘到了地上,如今视物已无任何障碍。
她轻描淡写地瞟过身下男童一眼,接着一愣。
这人,好熟悉!
卧槽!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尘哥儿吗! [重生]画堂晚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