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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肖飞一听说志远的连队要和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三个日本小队开战,内心十分着急。
范江说:“战场里这里还有多远?”
洪峰说:“还有十来里。”
范江对和尚说:“兄弟,郎小队腿脚快,去帮他们一把,不然志远他们就危险了。”
和尚说:“范部长,你和洪峰兄弟的部队一起吧,我们先走了。”
洪峰说:“那是一片丘陵,大大小小的土山,盖着一大片树林,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行。”
郎小队个个是武功高手,行走如飞。十来里路,半个小时后,已经远远看到了那片树林。随着距离的快速拉近,本来应该听到的枪声,却没有响起。那片树林里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点人活动的声音。
肖飞的心情沉重起来。怎么回事?战斗结束了?志远赢了?怎么可能!日本鬼子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兵力比他们多出差不多三分之一。
日本鬼子赢了?那志远呢?全军覆灭?猴子感到自己的心起到嗓门了。不由得加快脚步,一下子窜出几十米。狼女箫箫紧随其后,率先进入了丘陵树林。
丛林里静悄悄,没有一点人声,空气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显然这里刚刚经过一场血战。
箫箫突然叫道:“猴子小哥你看!”
草丛中躺着一个鬼子的尸体。附近一找,又发现了几具鬼子的尸体。继续向前走,这才发现,树林里到处横七竖八躺着躺着鬼子的尸体。
郎小队也赶上来了,大家在树林里查看,鬼子的尸体布满了几百米方圆。
大体清点一下,鬼子的死亡人数在一百六七十人,正好符合三个小队的人数。
也就是说,志远的一个连队,在这里全歼了鬼子的三个小队!
肖飞心里暗暗惊叹,志远兄弟啊,这仗你是怎么打的?
和尚说:“我们来迟了,一口汤也没喝上。战场打扫得很干净。”
说话间,范江和洪峰的连队也赶到了。范江在战场上看了一圈,说:“我转了一圈,没看到有一个我们的同志牺牲,难道志远得到天兵天将的帮助?”
和尚说:“不可思议。”
范江又在鬼子的尸体边看了一下,伸手拍拍一个死鬼子的脸。直起身来说:“根据地上血液凝固的程度和鬼子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战斗结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肖飞说:“徐盛大哥,你看一下,志远开往那个方向去了。”
徐盛是郎小队的跟踪专家,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两个小时前,他们开往东南方向了。”
洪峰说:“东南离这里十来里,有一个村子叫曹渡。那里已经进入了解放区。”
范江说:“有可能,志远他们今晚就在曹渡宿营。”
肖飞说:“范部长,我们正好也是向东南方向走,我们可以顺道去看看志远吗?”
范江说:“可以啊。如那地方方便的话,我们今晚就在曹渡宿营吧。洪连长,你们有什么安排?”
洪峰说:“我们也去和独立连会合,明天一起回归大部队。”
范江说:“好啊,那我们一起走吧。”
郎小队和洪峰连队,一起向曹渡开来,这下不需要急行军,部队缓缓而行,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已经到达曹渡。早有人报告志远。
志远、王大彪、柳奇等人飞跑而来。见到范江,大家敬礼:“首长好!”
范江和大家握手相见。志远又和洪峰握手相见。然后就和肖飞紧紧拥抱在一切。久久才松开。
肖飞又和王大彪、柳奇、张良、刘全握手拥抱。已经是满眼热泪。
范江见大家这么情深义重,也是很受感动。独立连的前身就是肖飞创建的项湖支队,连队一半人员都是肖飞的老部下,大家亲如兄弟,一听说肖飞来了,都跑出村来迎接。
自然又是一番亲热。场面热烈,难以述说。
大家说说讲讲,往驻地而来。志远和洪峰各自对部队宣布纪律,不准进入民宅,最小限度地惊扰百姓。如果吃了用了百姓的东西,一定要付钱。
另外,安排站岗放哨,远程布控,一切安排就绪,才来和大家说话叙旧。
范江说:“志远,你们这一仗打得真漂亮。给大家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
志远说:“我哪有这本事,这一仗是白玲妹妹指挥打的。”
“什么?白玲?白玲在哪里?”肖飞跳起来,
志远说:“白玲刚走不久。”就把白玲追踪川岛,被川岛骗上火车,跑出几百里,遇上志远他们伏击鬼子,协助志远打赢了这一仗的事,讲述了一遍。
肖飞心情一下子激荡起来,他苦苦寻找白玲没没,受了多少磨难,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想不到白玲妹妹却在这里刚刚离去。
肖飞一纵身,跳上一家的猪圈,运起全部内功,喊道:“白玲妹妹,你在哪里——”
那声音飞出村庄,越过田野,向远方飞去。
前文我们已经讲到。此时白玲和陈辉离去并不遥远,白玲似乎听到了肖飞的呼喊,但有拿不准真是肖飞的呼喊还自己的幻觉。犹豫了一会,终于没有回来,又错失了二人相聚的一次机会。
肖飞喊了几声,等了一会,不见回音,便跳下猪圈,对志远说:“现在可以追上白玲吗?我去追赶白玲。”说着就要动身。
范江说:“猴子!你急什么?志远,白玲说了她要去那里没有?”
志远说:“白玲说,他首先要回军区,有些情况要向军区首长汇报。”
范江说:“猴子!你不必追竹青了,地方这么大,你知道竹青走哪条路?,现在天都黑了,如果竹青在什么地方宿营,你更找不到他。所以,你还是和大家一起行动吧。以白玲的本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的?”
志远说:“首长的话有道理。反正也就算是一两天,你们就可见面了。连里大部分战士都是你老部下,也和大家见见面。聊几句。
肖飞懊丧地叹口气,说:“好吧,老天爷不让我们见面,就听老天爷的吧。”
晚饭过后,大家都听说了箫箫的传奇人生,战士们围着箫箫问这问那。箫箫在武功上已是难逢敌手,但在一些常识上,又显得单纯幼稚,她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肖飞和志远慢慢踱出村外。新月如钩,晚风带着深深的寒意,露水渐渐凝结为霜。二人踏霜而行。
志远说:“猴子哥,给我讲讲箫箫的故事吧。”
肖飞说:“箫箫的身世就是个传奇。她的父母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狼窝里,这些内情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
志远叹息说:“这样一个狼女竟然练成绝世武功,也是让人感叹。”
肖飞说:“箫箫的武功高不可测,我在山里见到她把一块石头抓成粉末。”
志远摇摇头:“匪夷所思!”
肖飞就把如何与白玲失散,自己在寻找竹青的途中,遇到了黑龙会,然后追杀黑龙会,在深山俘虏了三个黑龙会的女成员,然后杀蟒斗狼,巧遇白衣婆婆傅瑶琴和狼女傅箫箫的事,讲述了一遍。
肖飞说:“是箫箫救了我,如果不是箫箫,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毒发身亡了。”
志远说:“现在你的伤好了吗?”
肖飞说:“箫箫不但功力当世无双,而且在狼群中获得特异体质,她不但治好了我的伤,还把我体内的毒王之毒也化除掉了。”
志远说:“因为这个,你对箫箫心存感激是吗?”
肖飞说:“这是肯定的,不管是谁,都会产生这种感激之情的。”
志远说:“猴子哥,检查一下,你内心有没有因为感激箫箫,而对他产生爱慕之情?”
肖飞说:“志远你说什么呀?箫箫虽然只比我们小一岁,但她其实只是个孩子。我猴子是什么人啊,怎么会生出那种感情?不可能的事。”
肖飞说:“我知道白玲妹妹队对我生了误会,我会把这事情说清楚的。”
志远说:“这我就放心了。猴子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肖飞说:“当然记得。”
志远说:“猴子哥,你是幸运的,命运把白玲和你安排在一起。我就失去了竞争优势。但我心里还牵挂着白玲。我不会宣布放弃。”
当初,肖飞、志远和白玲三人离家出走,在项湖口,肖飞和志远因为追求白玲,二人决定比武,输了的退出。是白玲制止了他们。最后二人约定以杀鬼子定输赢,输者退出。
肖飞咬着嘴唇,说:“我们的约定永远有效。”
秋天的原野沉浸在夜色中,西风吹来深深的寒意。雁阵掠过夜空,发出嘎嘎的鸣叫,那翅膀划动空气的声音,掠过头顶的夜空。
志远沉默了一会说:“白玲是一个好女孩,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她没有家了,没有亲人了。她需要一个肩膀去依靠。猴子哥,请你善待白玲,不要让她难过,不要让她伤心!”
志远有些哽咽了,停了一会,才说:“猴子哥,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肖飞说:“弟,我不会辜负白玲,也不会辜负你。”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