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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和白玲合力击毙武男三郎,住在黄川镇的鬼子除了在街上被肖飞打昏一个,其余七个全部被消灭。一个小小的胜仗,打得干净利索。
再一看那几十间房屋,在大火中熊熊燃烧。汪精卫家十几口人被大火逼出院外,妇女们在哭天嚎地。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扑救。忽有一个妇女哭喊着:“我那小二还在屋里!”说着就要吵火里冲。其他人死死拉住,不让她进去。他一个妇女进入火海,救不了孩子不说,恐怕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敌人已经消灭。这里没有他们什么事了,肖飞和白玲本来可以一走了之。但这时看到汪家老小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下老大不忍。
走上前去询问,才知道,火里还有人。被困在大火中的是一个十岁的男孩。大火烧起来时,大家一窝蜂向外逃跑。那个男孩睡着了,等被火烤醒了,已经找不到门出来了。
大火一起,各自只顾逃命,难免出现疏忽。
汪精卫的老婆这时吓的昏了过去。
那孩子的母亲不要命地哭喊。其他的人连拉带劝。但没有一个人敢冲进火海救人。
肖飞嘴唇咬得紧紧的。忽然把身上枪、子弹,宝剑全部卸下,交给白玲。
白玲吃惊道:“飞哥,你要干什么?”
肖飞说:“妹妹,我不能看着一个小孩被火烧死不管。”
白玲说:“哥!火太大!,危险!”
肖飞说:“妹妹,相信我,我会没事的。提起轻功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
白玲:“哥——”
肖飞说:“妹妹,我保证马上出来。”
肖飞一见院边晾绳子上还有一条被单,“呼”地一下扯下来,旁边就有一个水缸,他把被单按进水缸,让被单全部湿透,舀了一盆水从自己头浇下,浑身湿透,拿起来湿透的被单,朝头上一披:“快说,孩子在哪个屋里?”
“在西厢房,最北面第二个门。”
大火冲天,浓烟滚滚。猴肖飞一打量,进入火场最少还有七八丈的距离。他深深吸一口气,无相神功全部激活。轻功一提,“嗖”一声,冲进火海。
没有被大火炙烤过的人,是无法感受到那种滋味的。肖飞一口气吸进,立刻用上闭气法,不再呼吸,这样就不会被浓烟呛死。巨大的热量烘烤着,被单上的水分在快速蒸发。
之前就已经看准了目标和路线,整个院子里被浓烟灌满。普通人进来,马上就会被熏倒,窒息而死,哪里还谈得上救人。
两边的屋顶上,大火发疯似得燃烧。把巨大的热量散发出来,烤的肖飞剧烈的疼痛。
所幸他身法极快,瞬间已经找到那个孩子的房间,听到那孩子的痛苦的哭喊。
这孩子也很精明,紧贴地面,趴着呼救,只是不知道怎么打开屋门门逃命。
屋顶在燃烧,不时有燃烧着的柴草落下。屋面随时会垮塌,形势十分危急。
肖飞来不及多考虑,也不能说话。疾步上前,一掌推出,门闩已被推断,肖飞推开门,弯腰抱起孩子,轻功一提,“嗖”地一声冲出火场。
大家一看,冲出来的就是一团火,这时,被单上的水分已经蒸发干净,被单着火了。
白玲冲过去,乾坤棒一挑,燃烧的被单飞落在一边。,猴子说:“孩子快抱去找医生,看有没有烧伤。”
孩子的母亲“噗通”一声跪倒在肖飞面前:“谢谢!谢谢!”
肖飞连忙拉起那女人:“快起来,大嫂,看看孩子有没有事。”
那孩子这时才喘出气来,“乌拉”一声哭出声来。
浑身一检查,那孩子除了头发有点烧焦,周身没有烧伤。谢天谢地!肖飞也松了一口气。
白玲一把抱住肖飞:“飞哥,你没事吧?”
肖飞说:“妹妹,我没事。”
这时候,汪精卫的老婆苏醒过来,突然大放悲声:“老天哪,精卫还在里面。我害死他了。我害死他了!”
其他人都说:“乡长昨晚不是出去办事了吗?”
那老女人只是大哭:“我害死他了。我害死他了。”
原来,汪精卫是个老色鬼,晚上推说出去办事,其实是去找野鸡。在外面玩了还不过瘾,又把那女的带回家来玩。
他老婆起夜出来,发现那边屋里有灯光,近前一看,只听的那老色鬼正和女人在调笑。透过门缝看去,两个人脱得精光,在床上打滚。
他老婆也不声张,找一把锁,把那门一锁,就回屋睡觉了。等到浓烟把她呛醒,跑出门一看一片通天大火,一下子下吓的晕了过去。
其他人七手八脚把她抬出大门。这会醒来,才想起汪精卫还被锁在屋里。
大火燃烧到这时,那屋顶一间间坍陷,每有屋顶坍塌,火星四射,火焰一冒,直冲天空。,一眨眼,几十间草房屋顶全都塌陷下去。
那火场里再也无法进去人了,即便进去了,也没有活人可救了。在大火里烧死的不仅是老色鬼汉奸乡长汪精卫,还有一个不知道是镇上谁家的女人。
死人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第二天,乡长和姘头被大火烧死,将作为一条大新闻,被传开
白玲见肖飞并未受伤,心下宽慰,一拉肖飞,二人悄然离开。走在镇子里,街上站着三三两两的人,都在看那冲天的火光,
听得有一个说:“好像是乡长家吧?”
另一个说:“谁说不是呢?正是乡长家。”
那个说:“怎么好好的就烧起来了呢?不会是天火吧?”
这个说:“别瞎说,哪里有什么天火!”
那个说:“难道是有人放火?”
这个说:“我可没说这话。不管怎么样,反正是烧起来了。”
那个说:“睡了,明天有事呢。”说着,转身进屋,大门“哐”地一声关上了。
街上在再没有人说话,看了一会,大家便默默进屋睡觉去了。
街上只剩下肖飞和白玲。肖飞说:“妹妹,这里人好冷漠。不去救火不说。连看热闹也站的远远的。”
肖飞说:“恐怕不单是这里人冷漠,这和汪精卫投靠鬼子,欺压百姓,也有很大关系。”
肖飞说:“妹妹说的对,这个汪精卫虽然在这里有权有势,但家里失火却没人救,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够失败的。”
白玲说:“他自己恐怕也想不到会被大火烧死吧。离地三尺有神灵,这也许是报应吧。”
肖飞说:“应验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白玲说:“汪精卫、史册这样的人,大家避之唯恐不及。不会有人想到去救火的。”
肖飞说:“还有刚才那阵枪声,也是大家不敢近前的一个原因吧?”
白玲叹道:“老百姓没有血性,怕死,这也正常啊。”
二人边走边聊。回头望去,汪家的大火已经逐渐变小。街上的人各自进屋,闩上门睡觉。空旷的街道,在暗夜里一片荒凉。
肖飞站下来,说:“妹妹,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白玲说:“深更半夜的,敲门住店也不好,我们到镇子外面,找个背风的地方,迷糊一会。天亮再说吧。”
肖飞说:“好吧,就是妹妹你太辛苦了。”
白玲说:“飞哥,你不是一样辛苦吗?和你在一起,我心里喜欢着呢。”
肖飞说:“等打完鬼子,我一定让你好好享享福。”
白玲说:“我等着那一天呢!”
二人出了镇子,面前是一片田野,都长着绿油油的麦苗。残月升起,月光不太明亮,幽幽地照着。路边不远处,有一个野场上,还有没有收拾完的麦草。
二人下了大路。来到麦场上。肖飞说:“妹妹,这地方不错,我们就在这里歇会吧。”
白玲说:“好吧,反正天都快亮了。”
在一个麦草堆前,肖飞坐下来:“来,妹妹,坐下。”
白玲贴着肖飞坐下。肖飞说:“妹妹,冷吗?”
白玲说:“不冷。”
肖飞说:“妹妹,地下凉,坐我腿上,我抱着你。”
白玲便坐到猴子腿上,肖飞抱着白玲:“妹妹睡会吧。”
白玲偎依在肖飞的怀里,闭上眼睛,打起轻轻的鼾声,肖飞也闭上眼,闻着竹青头发里散发出的清香,睡去。
夜,安谧而宁静。
肖飞突然一激灵,醒了,觉得心里有什么事,一时又想不起来。白玲也醒了:“哥,还早,睡会吧。”
肖飞一拍脑袋:“妹妹,我这脑袋有问题了。”
白玲说:“飞哥,你不要吓唬人啊,到底怎么回事?”
肖飞说:“刚才我睡着了,突然被一件事弄醒了,这回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不是脑袋有问题吗?”
白玲说:“想不起来就不想,也许睡一觉就想起来了。
肖飞说:“刚才朦朦胧胧觉得有一件重要事,现在……哦。想起来了,我们做了一件错事。”
白玲说:“怎么了?飞哥?”
肖飞说:“我们刚才只顾杀鬼子,忘了应该留一个,让他给我们带路。”
竹白玲也想起这事了:“可不是,我们刚找到黑龙会的线索,又断了。哎,你从汪家引开的那个鬼子呢?”
肖飞说:“被我打晕在街上。”
白玲说:“我们赶快回镇上看看,他还在那里不。”
二人正要起身。白玲在肖飞耳边说:“哥,别动,有人来了!”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