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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肖飞一看那女孩模样和白玲差不多,心中一喜一恸,热血上涌,头脑突然失控,一边叫着白玲妹妹,一边就要去抓那女孩的手。
那女孩一看这瘦老头口中叫着妹妹,一边扑向自己,吓得惊叫一声:“爷爷!
听到叫声,瓜棚里跳出一个老头,手里拿一根木棍,对着肖飞没头没脸打来。
肖飞一看木棍打来,本能地连忙两手抱着头,蹲下身子,缩着脑袋,也不躲也不避,老头那棍子就打在他的脊背上。
这一棍,就把肖飞打醒了,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挨一棍肯定是不轻。于是抱着头,蹲在那里不动,等着再挨一下。
那女孩一看肖飞挨了一棍子,还抱着头等着第二棍。忽然觉得这老头特别可怜,连忙喊:“爷爷,别打了!”
老头那棍子棍子已经举起,听到孙女的呼喊,便收回棍子。肖飞被这一棍打的清醒过来了想把自己的错误糊弄过去,便胡扯说:“我不就吃你一个面瓜吗?至于这样打扰我吗?”
老头指着肖飞说:“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是吧?告诉你,你吃我十个面瓜,我也不会打你。”
肖飞装糊涂说:“那你为什么打我呀?”
老头说:“你还装糊涂,你刚才对我孙女说什么了?”
肖飞一脸无辜的样子,眨着眼说:“我说什么了?我记不住了。”
老头说:“还装是不是?我看你也有五十多岁了,还管我这十几岁的孙女叫妹妹,还要去抓她的手,你下作不?”
肖飞的脸上就挂不住了,心里也恨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我真这样下流了?他说:“我真这样说了?”
老头说:“你就是这样说了,别不承认。”
肖飞说?:“我承认了。那你再打几下吧。”说罢,两手又抱住脑袋,蹲着等棍子。
那老头气呼呼说:“你是要讹我是吧?”
肖飞说:“刚才是我说了错话,我又不能收回来。你打我几下,消了气,不就完了吗?”
老头丢掉棍子,莫名其妙地说:“你这人好奇怪。你是干什么的?”
肖飞说:“我能干什么?我不就是个穷要饭的吗?”
老头说:“你要饭到村子里要去,你到这荒野来干什么呀。这里能讨到饭吃?”
肖飞说:“你还打不打了?不打我要走了。对了,刚才吃你一个面瓜,该多少钱呀?我给你钱。”说罢身上掏出一块大洋。
老头笑起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怀揣着大洋要饭?你那大洋是真的吗?”
肖飞说:“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看。”说着把大洋丢过去。
老头一把接过来,反复看了一会,又对着大洋吹了口气,放在耳边听了一会,脸上现出惊异的表情:“你真的是怀揣着大洋要饭?”
肖飞说:“是啊,你不是都看到了?你要是不打,我可要走了。”说罢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老头叫道:“回来!”
肖飞站下来,说:“不就一个瓜吗?一块大洋还不够?”
老头说:“你就是把我这块地的瓜全吃了,我也不能收你一块大洋。你是想弄我个下不去。是吧?我打你一下,向你道歉还不行吗?把钱拿去吧。”
肖飞把钱又接过来,说:“你打我,是因为我说了错话,我给你钱,是因为我吃了你的瓜,一事归一事。”
说着把那块大洋放在地上,大步走了。那老头跟在后面叫,他也不回头。
那老头捡起大洋,在手里掂着,对孙女说:“孙女儿,我长到七十多岁了,还没有遇见这样的怪人怪事。”
那小姑娘说:“这老头怪可怜的,你刚才不该打他。”
老头说:“我不知道他这样怪怪的。
爷孙俩站在雨后的瓜地里,看着肖飞远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且说肖飞背着背囊,在荒原上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他后悔刚才没有像老头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他头脑清醒,已经回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离开沂水一路奔跑的事,那一路疾奔,少说跑出几十里。但他忘了是向那个方向跑的,也不知道现在他在沂水县城的哪一面。
他必须回到县城附近,如果白玲在找他,那一定也在离县城不远的地方找他。
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问谁去?所以,他必须找一个村子。去问问路,才好决定向哪个方向走。
前面来到一条小公路上,这是鬼子为把火车上卸下的物资发送出去而修建的一条三米宽的砂石路。
大雨过后的野地里,坑坑洼洼,到处是积水。只有这路十分平坦,好走多了。肖飞想,就顺着这路走。总会遇上行人,也会遇上村子的,那时就可以问路了。他要弄清楚,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这里在沂水县城的哪一面,距离县城还有多远。然后他要回到县城的周边,那样才好寻访白玲的下落。
另外,他还要想办法搞到一点吃的,他刚才在那片瓜地里,摘了一个面瓜吃了,但那毕竟是瓜,不经饿,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那水塘边昏迷了几天,如果是三天那么他就是三天没吃东西了,如果是五天,那么他就是五天没吃东西了。
后面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肖飞向后一瞄。只见一辆鬼子的边三轮摩托车从远处开过来。那摩托上坐着三个人。一人开车,一人坐后架,一人坐边斗里。
肖飞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他不想惹事,消灭这几个鬼子,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件,但对寻找白玲豪无帮助。那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管谁的事吧。
但那几个鬼子却不这样想,他们闲得无聊,便没事找事想撞一下这个老头,寻寻开心,取取乐。
那摩托走到肖飞身后不远,突然加大油门对着肖飞冲过来。
肖飞叹口气,摇摇头,还是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仿佛不知道他摩托车正朝自己身上撞来。
那摩托一加油门,发出嗡的一声响,朝着肖飞撞来。在车轮就要撞上的刹那间,肖飞的身体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
但鬼子门都没有看到,肖飞翻身下落的时候,在开车的鬼子脸上轻轻拍了一掌。
肖飞重重地落在路边。发出“啊”的一声大叫。车上的几个鬼子爆发出开心地哈哈大笑,那摩托车疾驰而过。
突然,那车子摇晃起来,接着走起了S路,绕了一个S,第二个S还没绕完,那车子一歪,拱在路边,还是“突突”响着,却不动了,车上的三个鬼子飞了出去。
坐在车架上和坐在车斗里的两个鬼子都摔在路边的软地上,没伤着,连忙爬起来。再一看开车的那个鬼子,嘴里流出一道黑色血液,已经没气了。
会摔的这么重?两个鬼子看看那老头,老头还在地上躺着,大声的呼喊着,似乎是撞得很重。两个鬼子看看已经死去的同伴,会不会是这老头捣的鬼?
“呜哩哇啦”两个鬼子怪叫一声,端着步枪就向猴子这边跑来,这时候,肖飞才坐起来,揉着腰,嘴里还是大声地呼喊着,似乎被撞的很重的样子。
那两个鬼子“呜哩哇啦”地叫着,挺着刺刀就向肖飞扎来。
肖飞吓得大叫一声,向后一倒,两把刺刀都扎空了。鬼子还是不罢手,又挺着刺刀扎来。
肖飞一翻身,躲过一个鬼子的刺刀,双手抱住另一个鬼子的枪杆,一边吓得“啊啊”大叫,一边轻轻一拉,鬼子向前一仆,就跌向肖飞,肖飞在他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那鬼子向被烙铁烙了一下,“哇”地一声大叫,放开枪,捂着脸转圈子,转了两圈,一头栽倒,嘴里流血,没气了。
还有一个鬼子一见老头一巴掌就打死一个同伴,知道这老头邪门,“呼啦”一拉枪栓,对着肖飞就要开枪。
肖飞把手里的步枪一甩,正砸在那鬼子的步枪上,鬼子的步枪就脱手飞去。
那鬼子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逃走,太丢人了,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就扎向猴肖飞。肖飞坐在地上,身体一侧,鬼子的短刀扎空。
肖飞对着他的脸,又是一巴掌。那鬼子一跳老高,就跌在地上,狂叫着打了两个滚,两腿一伸,就不动了。
这时的肖飞体内的毒王之毒已经失去管控,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带有剧毒。三个鬼子不好好走路,偏要车撞老头找乐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送了小命。
三个鬼子死透了,肖飞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向摩托车,那摩托车还在响着。那车斗里有一个小木箱,肖飞拿起来试了试,挺沉的。手上一用力,那锁就开了。
打开一看,那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银元,几十块总有吧。肖飞地笑了,嘴里嘟囔着:“发财了发财了!”
连忙打开背囊,把那些大洋倒进去,然后扔掉箱子。背上背囊。踢了那摩托车一脚,歪着头想道:“怎么才能把它弄坏呢?”
他捡起鬼子的步枪,走到三十米开外,找个地方隐蔽好。然后对着摩托车发动机那里,一枪一枪地打。
“啪!”“啪!”……
不知道打倒第几枪,那摩托车“嗡”地一声冒出一团大火,熊熊燃烧起来。
肖飞把鬼子的三支步枪和子弹扔进火中。然后顺着大路,慢慢向前走去。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