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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和白玲追踪那个鬼子,最后来到一个神秘的山坳,无意中发现了鬼子藏在大山深处的军火库。这比找到黑龙会更让他们激动。
黑龙会只是鬼子的特种部队,而且人数不多。在正面战场作战,还是靠常规部队。
而军火库是负责鬼子的枪械弹药补充供给。如果炸掉鬼子的军火库,切断他们的军火供给,对鬼子的侵华战争会带来重大影响。
惊喜,激动,像是捡到了金元宝。
肖飞说:“真是意外的收获,我们等于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秘密。我们辛辛苦苦跟踪那个鬼子,太值了。“
白玲趴在草丛里,盯着鬼子的军火库观察,不一会,那辆汽车,装满武器弹药,盖上防雨布,轰隆隆开走了。那方形建筑的大门关上了,那山洞的大门也慢慢关上了。那些鬼子兵,有的回屋,有的在外面巡逻。
军火库恢复了正常。
肖飞有些跃跃欲试:“妹妹。能不能干?”
白玲摇摇头,眼睛还是看着军火库,头也不会地说:“飞哥,眼下,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对爆炸方面不太懂,冒然行动,不禁自身很危险,也很难给军火库造成毁灭性打击。
“更重要的是,惊动了鬼子,让他们知道军火库已经被发现,势必加强防卫,或者秘密搬迁,以后再想打掉这个军火库就很困难了。”
肖飞遗憾地说:“嗨!我们要是懂得爆炸就好了。”
白玲说:“我们就是懂得爆炸,到哪儿去搞来炸药啊?”
肖飞说:“说的也是,靠我们两个,想炸掉这个军火库,好像不大可能。不过这事千万保密,不能惊动鬼子。”
白玲说:“对,我们来看看下面该怎么办?”
肖飞说:“小鬼子的防守非常严密。你看,那几个碉堡的枪一打响,便形成交差火力网,整个军火库里基本没有死角。西边还有一个瞭望塔。那上面一挺机枪,可以覆盖整个军火库。看样子,鬼子有一百多人常驻这里。如果强攻的话,一个营的兵力,也未必能够攻下来。
肖飞和白玲伏在草丛中,用默听法商量一会,觉得暂时不能出手,还是即时把情报送出去最为重要。这事太过重大,必须报告领导,有领导拿出具体方案。
二人又把军火库的布局以及防守人数,火力配备等情况,又做了仔细观察。然后悄悄离开。一直向东,离开鬼子军火库十几里,再拐弯向南,寻找道路出山。
天已经完全黑了,满天星斗,发出幽暗的亮光,但在山林中,却是漆黑一片。山中无道路,地无三尺平。山林中,上面是大树的枝梢遮天蔽日,下面是荆棘茅草藤萝。也不知道前面是个深坑还是悬崖。
肖飞和白玲身怀绝世武功,虽然不至于出什么危险,但行动起来速度很慢,也很费力气。
二人找一个开阔一点,又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肖飞说:“妹妹,我们歇会,吃点东西,喝点水,”
白玲说:“我们有多久没有休息了?”
肖飞回想了一下,说:“我们离开猎人大哥的山间木屋,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拿出干粮,席地而坐,狼吞虎咽。
吃完东西,体力恢复不少。二人提起无相神功,侧耳细听,确定周围二三百米方圆没有人的呼吸。也就是说这里是安全的,可以放心休息。
肖飞说:“我们不走了,就在这睡会。”
白玲说:“好吧,我们就在这睡一会。明天早上再走。”
肖飞在树林里扒拉了一些枯叶,铺在地上,免得白玲直接坐在泥地上。
肖飞说:“妹妹,你冷不?”
白玲坐在树叶上,背倚一棵松树,说:“我说冷,你有被子给我盖吗?”
肖飞叹口气,说:“没有。没有被子给你,我们什么也没有给你。妹妹,跟着我出来,让你吃这么多苦,现在,一张床,一床被子对我们来说都是十分奢华的享受。这会儿甚至坐的地方都没有。”
白玲说:“飞哥,我就随口说一句,你就这么多感慨呀?”
肖飞说:“妹妹,这是真心话,当初离家出走,没想到我们会走上抗日的路,吃苦不算,还每天都有生命危险。我心里老是感觉愧疚。”
白玲说:“飞哥,听你这样说,你好像后悔了。”
肖飞说:“我不会后悔的。我的父亲,方家三十多口人,都被鬼子残杀了,我们的老师方敬儒老先生,也被鬼子杀了。还有我的那些同志和朋友,刘国栋大哥,张忠大哥,还有我的两位老大,大栓和二栓,他们都死在鬼子手上,我抗日打鬼子,是命中注定的了。”
白玲说:“飞哥,我跟你离家出走是自愿的,跟你一起打鬼子是自愿的,跟你一起吃苦受累,居无定所,食无定时,都是我自愿的,这样我喜欢。不许你再说是你对不起我这样的话。跟你在一起,我喜欢。哥!”
肖飞说:“好了,以后不再这样说了。妹妹,你坐我腿上吧,地上凉呢。”
白玲便坐到猴子的腿上,肖飞拦住他的腰:“妹妹睡会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嗯。”竹青答应一声,偎依在猴子怀里,不一会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肖飞倚坐在一颗松树上,抱着竹青,渐渐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肖飞忽然觉得丹田发热,无相真气自行发动,在体内缓缓巡行,四肢百骸都处在气功状态。
肖飞醒了,发现竹青正骑坐在自己腿上,口舌已和自己的搭在一起。无相真气通过舌尖,缓缓输送过来,自己体内的真气立刻响应,融合,运行。
肖飞装作没醒,暗暗地将真气通过舌尖,输送给竹白玲。白玲立刻察觉了:“飞哥,你醒了?”
肖飞说:“我没醒。”
白玲说:“没醒怎么说话了?”
肖飞说:“在说梦话呢。”
白玲就用拳头敲打着肖飞的后背:“我把你打醒,看你还说梦话不?”
肖飞说:“装睡的人叫不醒。你怎么打我也不会醒的。”说着抱紧了白玲,在她耳边说:“妹妹怎么想到练功了?
白玲说:“我醒了,觉得内力涌动,心想输一些给你,你会更快消除疲劳,不想惊醒你了。”
肖飞说:“妹妹对我这么好,我也应该有所回报。”
说着猛地抱紧白玲,以舌相度,内力迅猛输入。白玲“嘤嘤”两声,就不动了。此时正值丑时,山间阴气浓重。竹白玲得到肖飞纯阳之气滋补,通体上下,无不舒泰之极。
一次次登上巅峰,一次次进入新的境界。
终于平静下来。二人连日奔波的疲劳一扫而空。每一次修炼,内力就明显提高一层,猎人大哥传授的那些技能,便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日后在战场上也就显现更大的威力。
二人相拥而坐,任凭真气在体内循环流转,内心一片空明。
相拥而坐,沉缅于无物无我状态。时间在静谧中悄悄溜走。两颗年轻的心也紧紧相连。内功涌动,耳聪目明,山间一点异响都逃不出他们的耳朵。
突然,白玲抬起头,似乎在侧耳倾听,一个久违了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白玲说:“飞哥,你听到了吗?”
肖飞说:“听到了。”
白玲说:“是鸡叫!多久没有听到雄鸡报晓了。”
肖飞说:“听到这声音,就好像我们又回到了乡间的田园生活中。
白玲说;”想不到这大山里也会有鸡叫。”
肖飞说:“我也想起了曾经的田园生活。有鸡叫,就有人。我们去问一下出山的近路。”
二人起身,又一次听到远处出来一声高亢的鸡鸣。
肖飞说:“听这声音,应该有三里远近。”三里远的距离,一般人是听不到鸡叫声的,但是二人内功深厚。清清楚楚听到这大山里的鸡鸣。
白玲说:“飞哥,我们就顺着鸡叫的声音走。”
这时天已黎明,东方的鱼肚白逐渐变亮变大,慢慢染上浅浅的玫瑰红。二人疾走一阵,登上一座山头,向下看去,山坳里一个二十来户人家的小山村出现在面前。
村子里已经有炊烟升起,有人放开们,去门前的山溪中打水。有人在打扫卫生,有个男孩,光着身子,对着大山撒尿,然后虾着腰跑回屋去。一只小狗想欺负一直母鸡,被大公鸡跳过来啄了一口,“昂昂”叫着跑走了。
山外炮火连天,这里却是一片和平景象。
白玲叹道:“哎呀!好安静的一个小村子啊。”
肖飞说:“妹妹,我们进村去。讨口饭吃。顺便问问向山外怎么走。”
二人正准备从山头上下去。白玲突然说:“飞哥,你看——”
只见小村一边的山头上,“嗖嗖嗖”地飞下十几个人影。那些人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支步枪,直向小村子扑去。
肖飞说:“不好,来者不善!”
白玲说:“这些是什么人?,你看,他们还蒙着脸。”
肖飞说:“恐怕他们不是好人,拿着枪朝村里冲,肯定不会干好事,我们去看看!”
说罢,二人也飞身扑向小村。 血色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