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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寻找麻风病人

　　雷达站站长蒋学明的一个要求，令张洪烈和在座的全体同志感到意外？他们都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连长，一种同感都表现在脸上。

　　张洪烈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表情凝重的看了大家一圈，很是实诚的说：“这是个事实吗，边防，边境，十万大山啊？水土、习俗，条件艰苦啊？谁的思想不松动，谁没有七情六欲、悲喜欢乐呀？但是，既然你选择了当兵，大男子就该一生无悔啊？将站长，好，咱们共同学习，一块提高，啊？哈哈哈哈。”

　　“哎呀，太好了！好好好，抽空咱们商量个意见，啊？嗯——喝酒，咱们把这两瓶干出来总可以吧？来，每个人才一两多点，没事，端酒！”看来，蒋学明也是具备北方人的脾性，话里透着直爽，言行十分简练。

　　“好，拿我们山东的话说，咱就来他个‘紧三盅’？哈哈哈哈，喝完吃饭？”张洪烈他们还就是没有喝酒这个习惯，一个个恨不得赶快结束，他们想的是赶快打扫房间，放铺躺下。

　　其实，人家蒋学明早就安排了几个空军战士，腾了三间睡房，一间库房。这功夫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了。他们喝完酒、吃饱饭，由刘班长带着去了睡觉的房间。大家一看，心里都比较满意，因为每人有一张床，墙上还有挂衣服、水壶等东西的地方，还有拉蚊帐的地方。武术教练杨义说：“不错不错，跟在团部自己的宿舍不相上下嘛？”

　　大家正在各忙活各的，蒋学明与张洪烈走过来说：“同志们，大家洗涮的话，前边就是水井，也有面盆、马桶、香皂肥皂。真的！真是水井啊，又清又亮，十分的好啊，哈哈哈哈。”

　　莫建就在门口的那里，站起来嘻嘻着说：“感谢，感谢啦？在这高山上也能挖出水来吗？这可是奇怪啦？好好，太好了！井水比山沟里流出的水好多了。”

　　“那当然了！这鸡公山挺神的，随处一挖就有水。咦，咱这口井足有四米多深呢？”蒋学明进一步解释说。

　　“谢谢，谢谢了？”这时候，大家已经拾掇完毕，一个个顶着毛巾，端着牙具走了出来，借着月光向前边的那个水井边走去。

　　洗刷完毕，已经十点多钟，随着连长张洪烈的一声号令，全体进入了休息状态。他们一夜无事，第二天醒来后，一个个洗刷完毕，开饭时间还没有到，便在蒋学明的带领下，围着院子转起圈来，发现这里是在大树丛中，有草有藤有果香，的确是个很美很漂亮的地方。翻译李世良看了一会那辆雷达车，奇怪地问：“哎呀，蒋站长啊？这上山没有公路，向上走又这么陡峭，这家伙怎么运上来的？”

　　还没等蒋学明解释，武术教练杨义接上了话茬。“哎呀，你怎么那么的笨呀？我估计，他们是拆成零部件肩扛人抬运上山啦，然后再？”

　　“对对对，就是那个样子弄上来的。嗯——”蒋学明把大家往那边引了二十余步，指着地上的很宽的如路说：“看看，这条路啊，有一公里多长是盘旋上山的？有时候啊，非那么办不行啊？这辆车就是移动到那边去的，哈哈哈哈。”他说的很神秘，并有些骄傲。

　　“哦，厉害呀？真是一物降一物，隔行如隔山啊？”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吃了饭稍稍休息，小分队就单独开会了。张鸿烈说：“根据安排，我想这样分分工，咱们的目的是以找麻风病人为主，有我亲自率领李群、马林、文世民、陆博飞和农部长几个一块去板顿村，一来与村里的干部接触一下，二来是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迅速展开对麻风病人的搜索、寻找。”

　　“哦，那我们几个呢？”教练杨义有些急躁的问。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初来乍到，周围的情况必须先摸清楚。我的意见，由莫队副带领李翻译、杨教练、苏敢冲和玉树臻五个，沿路到边境线走一趟。一来顺便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二来可以看看对面越军那边是个什么样子吗？”张洪烈像是在边思索边说。

　　“那去边防线是很远的，有，有二十华里路吧？”杨义问。

　　“是啊，从地图坐标看，是十七点三华里。嗯——我知道，下去鸡公山往东四公里才是我们五连的防地，这一段是四连的防地，我们不熟悉啊？所以……？”

　　“所以，我们更得摸清情况，争取主动啦？”莫建已经很理解连长的性格脾气了，关键是他自己也很认可这个部署意见。

　　“嗯——好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那杨义还看了看李翻译，很认真的表了态。

　　“好！那就分头出发吧？嗯——一定要带足干粮，更重要的是带足武器弹药。要尽量的避开与碰面的越南军队发生冲突，保护好玉树臻和电台。”说到此处，张洪烈转头问玉树臻。“小玉啊？与雷达站的电报码子联网了？”

　　“连了！连长放心，我们会注意的。”玉树臻生就得小嗓门，说的话细声细气。

　　一切都交代完毕，张洪烈把每个人看了一遍，站起身子吆喝道：“各就各位，出发！”

　　十一个人啼哩哗嚓的一阵子，他们五个由莫建带着下山而去，张洪烈与站在一边的蒋学明握手告别。“你们放心的去吧，晚饭我们会准备好的。”蒋学明挥手喊道。

　　下得山来，在农汉友的带领下，他们一路奔波，六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就在板顿村口，有个老太太腰挂砍刀正准备上山砍柴，与张洪烈碰了个满怀，他急中张口急火火的问：“大娘啊，您村的支书在哪里住啊？”

　　嗯，大军是在问话？实际上，老太太哪能听得懂那口山东味十足的话。只见他嘿嘿一笑说：“没拿，没拿呢（听不懂、不知道的意思）。”

　　本来啊，农汉友是知道支书家的，正起劲的走在前边，突见出现这么一幕，赶紧往回跑向张洪烈说：“哎呀队长啦，你问个什么啦，支书家我是几道（知道），跟着我走好啦？”

　　“嘿！我他娘傻了这是？没拿，哦——他说的没拿就是听不懂啊，哈哈哈哈，骚气，真他娘的骚气！”张洪烈把自己的嘴巴子使劲的一扇，向前方一指说：“农部长啊，带路走走走，去支书家！”

　　“哈哈哈哈，哎哟连长啊，你是不是故意亮亮嗓子啊，学习学习壮人的边防话语啊？”随着一阵的嬉笑，马林与他打起了嘻嘻。

　　正巧，支书正在那处破草房的大队部，一见武装部长农汉友带着这么多的解放军来了，虽有些突然，但还是拥抱握手，嘀哩呱啦的嘟嘟着。经过两个人的一阵嘁嚓，支书赶紧的与他们一一握手，把大家让进屋里。他说：“队长同志啊，我叫黄力能啦？欢迎你们的到来啦？”

　　这个时候，农汉友才意识到忘记介绍了。他很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说：“哎哟，是我忘记介绍啦，是我的错误啦？我赔礼道歉啦？”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大家一阵的狂笑后，还是那个马林开起了玩笑，给张洪烈下了台阶。“哎呀，大家不要玩笑了，赶快的与支书步入正事情啦？”

　　可不怎么的，张洪烈心中一震，马上意识到这次来板顿的重要性，接着就满脸的严肃起来。“啊哟黄支书啊？这次冒昧打扰，我们是求您帮忙一件事情。嗯——你们这一带，或者是附近的山上、山洞里有没有个麻风病人啊？”

　　“麻风病人？”黄力能突然一愣，接着就有一种惊讶的表情，“哦，哦哦？那个人好像早就不在这里啦，至于去哪里了，还就是说不准啦？”

　　“啊？你们？”随着张洪烈的一句啊，大家一同惊讶起来。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