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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意外的收获
荆顺发把杨阿毛和邓厚成他俩引进后院，那里有套十分破烂的木板竹房，他吱呀呀敞开门，声音很平和的吆喝道：“阿爸阿妈，你看看谁来了，嘿嘿嘿嘿。”
这房子外边虽破，屋里边却拾掇的挺干净，顶起码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土地板都扫的铮明瓦亮。这房子已经建了有些年头了，那些隔墙的竹棍都变得白啦啦的，虽然周围的墙壁都是用报纸糊起来的，却也看出那些孔孔眼眼虫打痕迹。老头子和老太太在那里剥苞米，听到儿子的吆喝声，立马停止了手中的活儿，呆呼呼的打量起杨阿毛和邓厚成来。
“阿爸阿妈？你二老好啊？”杨阿毛紧走几步，吥咚咚单膝跪下，扶住了两个老人。“我是阿毛啊？嘿嘿嘿嘿。”
“阿毛？你，你怎么过来的？不是两边吃紧吗？”那荆阿树七十有余，身体比较硬朗，老太太似乎身本子不行，黄焦辣气的没有健壮的样子。她是纯越南人，对汉语直接听不懂。其实，他对壮语也是听不太懂的，因为她是越南中部地区的人。
“哎呀干爹啦，两边吃紧我也得来，再不来就没法面对您啦？他把两个包袱敞开，一样样的往外拿着说：“啊爹，这是上好的花皮暖瓶，你看看？我给你捎来两个呢？这是您喜欢抽的漓江牌香烟啦？这是广西武鸣产上等的香片茶啦？这是四个手电筒和电池，还有清凉油、痱子粉、感冒清等药物啦？哈哈哈哈。”杨阿毛一直兴奋着，一样样拿出来给他看。
“哎哟，还是咱们中国好啊？顶起码物品很丰富，人民安居乐业啊？那像越南这边？要什么没有什么啦？唉！”老人家长长的叹了声气，见儿子荆顺发已经泡好茶水，放下饭桌拾掇好了，自己亲手拎了几个凳子，放到桌子旁，用有些生硬的汉话说：“坐，坐吧，我让瞬发出去买点东西，等会儿咱们喝酒，啊？嘿嘿嘿嘿。”
老人荆阿树与他儿子嘁嘁喳喳了一会，他儿子就出去了。老人赶紧的坐在桌旁说：“孩子，喝水，啊？”他让了让邓厚成，一笑说：“坐吧，喝水？嗯——阿毛阿？这位是？”
“啊爹，这位是邓厚成啦？我们大队陆威村的伙计啦？想跟着过来弄点私货啦？这年头，花钱得靠自己啦？嘿嘿嘿嘿。”杨阿毛很会装相，话说到此处，还警觉得四处看了看。
“哎，没有事的啦？我与你阿妈住在这深层大院里，很少有人来的啦？可以说常年没有人啦，嘿嘿嘿嘿。”荆阿树说到此处，有些担心的问：“孩子，现在的越南人就像疯了一般，早就把中国人对他们的恩德忘净了！他们经历了十几年的美国战争，国家的财富全部耗费光了？这不，才想着法子的从中国掠夺财物啊？他们真是忘恩负义，不可交往人面兽心啦？看来，老人家对越南的所有行为是甚为不满的。
杨阿毛一听，把手中的茶碗一放，低声地说：“阿爹啊》你说到这里我可就得问问啦？我们两国间原来交往的那条阴阳沟没有了，这个还有情可原，可防火墙那里为什么不让走了？这不是要彻底切断咱们民间的交往了吗？气人，太气人啦？”
“哦，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怕又是走的老路吧？”荆阿树问完了，把头一低叹了口气说：“唉！混蛋啦？一帮混蛋啦？孩子，他们把你们的磨盘山都占了，你们知不知道啊？”
“嗨！啊爹？知道又怎么办啦？我们都是一介庄户人，人家中国的军队还没有管，我们不是干生气嘛？啊爹，我俩来的时候，往上看了看磨盘山，就那么的几个岗哨管什么用？他们能站多久？到时候，中国军队一反击，不就都窜回来吗？”嘿！杨阿毛这是在引老人上钩。
“咦？可不是那个事儿？你们不知道吧？那磨盘山顶上有一个越军边防六连呢？一百一十号人啊？看看，在我们这个子有村北边一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个连的人马呀？这可是十三旅的野战部队啊？也是一百多人呢！”老人家说的很神秘，不时还看看旁边的邓厚成。
“丢！这不是想长期侵占啦？啊哥？那咱们中国不是难办了？哎哟，这可怎么办啦？”邓厚成显得很着急，满脸的忧虑展现在脸上。话说完了，还不停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老人荆阿树，把座位往前拉了拉，很轻声的说：“我告诉你们啊？后边那个连的一个副连长，是你兄弟媳妇的一个表亲啦？他来过两次玩过，还买走了前两年你带过来的两套茶壶、茶碗啦？我不避讳的说，我看见你们捎过了几把手电筒啦？你阿弟到那边打电话通知他了，目的是你来趟不容易，他想要点什么，跟你们定定啦？同事捎一点你们需要的回去啦？”
“哦？不可不可，啊爹？他们是军人，我们可不与他们交往，一旦惹上麻烦，对这边、对那边可就都不好啦？我看？”杨阿毛看看邓厚成，两个人就同时表现得很紧张起来。
“哈哈哈哈，哎呀儿子啊？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借他们军人的方便发发财吗？他缺的你给他，你缺的他给你啦？再说了，那个副连长很憨厚、很有人情味的了？”也别说，这个荆阿树虽然已经七十，可思想的敏锐度还是蛮灵活的。
杨阿毛看了看邓厚成，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很明显，他两个是从内心里想会会这个副连长的，便相互点了点头。“发财是好事啦，我就怕惹火烧身毁了自己啦？”
邓厚成不停的把眼睛放在荆阿树身上的每一个位置，目的就是观察他的心境深处，看看他心里到底有什么藏匿的坏点子。还好，还就是没有发现什么。“老人家啦？不是我们不放心啦？这个副连长可靠吗？我们实在是害怕啊？因我们过来就是干点私活啦？”
“哎呀，啊哥？你们害怕什么啦？哈哈哈哈。”突然，房外响起了荆阿树的儿子荆顺发的吆喝声，惊得杨阿毛和邓厚成赶快爬起来，他俩迎到门口，果然看见一个背着手枪穿着黄衣裳的军人。手里还抱着一些东西，满脸显着微笑的进了屋。
经过荆顺发的一阵介绍，杨阿毛和邓厚成战战抖抖的与他握手。可能是那个副连长试出他两个有些害怕的意思，就与荆顺发嘟嘟哝哝的说了些什么。“哈哈哈哈，哎呀两位哥哥啦？你们不用害怕啦？这位是那边部队的副连长武瑞营表弟弟啦，他听说你们过来了，还专门买了菜肴与你们喝酒啦？”荆顺发虽然不太会说汉话，但壮语还是能说上来的。
这边说着话，那个武瑞营已经走过去与老人家嘀哩哇啦的说开了越语。其实，杨阿毛和邓厚成是很希望见见这个越军副连长的，自然也很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他见荆顺发去准备菜肴了，就偷着对杨阿毛说：“这个人可信，他与荆顺发说的话我听懂了，他就是想搞点缺货。”
那个武瑞营与荆阿树说完了话，就拉着杨阿毛和邓厚成的手坐下了。“你们来的好啊？我想从你们手里搞点小玩意儿啦？咱们一块交换交换吗？嗯——你们中国物资丰富吗，我们从中赚点利，不会让你们吃亏啦？”他通过荆阿树翻译着，大大方方的交流起来。
邓厚成说：“哎哟，好是好啦？我们害怕的的就是那磨盘山啦？你们突然的在那里设了卡子，我们过不来啊？哎哟，走那边吧？我们也是怕遇上你们的大军巡逻啦？”
“他们还巡逻个屁啦？现在局势变得严峻啦，越南这边边防军的形式发生了变化啦？有零散巡视，改成集中兵力重点占领啦？所以说，你们过来反到安全啦，哈哈哈哈。没事，就是磨盘山那里查得紧一些啦？一旦进了越南土地就没有人过问啦？哎呀？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上边叫怎么办咱就怎么办了？说不定，过几天我们也得过中国那边。趁早了，偷着赚点钱补贴家里，自己也消遣消遣，嘿嘿嘿嘿，说不定什么时候一过去就完蛋啦？”
“别，别别别？别看现在中国那边没有人管，一旦管起来，双方打起来？吃亏的就是我们来老百姓啊？你们军队的士兵不也是得死人吗？”杨阿毛似乎是吓得浑身筛糠，说的话也磕磕绊绊的不成样子，把坐在桌前的武瑞营笑得扬手蹬脚。
“哎哟阿哥哥呀？没有事的啦？我们是野战军，那边不是占了你们的磨盘山吗？因为那边居高临下，可以阻挡你们的其他部队，还可以消灭中国军队的小股部队。一旦打起大的战斗来，我们的四连就可以顶上去打援助啦？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是野战部队，一般不会到中国那边的啦？”
“哦，原来是这样的？那就好，太好了？我告诉你啊武兄弟啊？一旦打起仗来，你得注意，千万别充能啊？人死了就狗屁不是啦？”邓厚成说得十分有情义，让武瑞营很受感动。
“好了好了，杨大哥啦？赶快腾出桌子啦，咱们上菜喝酒，喝着酒谈谈私活的事儿啦？”这时候，那荆顺发用一块白布擦着手，过来帮着拾掇桌子上的茶壶茶碗。
“哇？那么漂亮的暖水瓶啊？哈哈哈哈，这可是最好的东西啦？哎呀呀，真漂亮！”突然，那个武瑞营刚把那把茶壶端到旁边的大桌上，被那两把花皮暖瓶吸引住了，立即拿起了一把，转着圈的欣赏起来，两只眼睛恨不得要钻进暖瓶里去。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