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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天哭地嚎鬼唱歌
四个伤员就需要八个人抬,还得临时绑了两幅担架。一切都整理停当之后,他们就与医护人员一起,抬走了瑶族三男一女。从伤及情况看,他们都是一个模式,均是胸口处挨了致命一刀。当然,这四个人可是命大的,他们肯定没有伤及心脏?
张洪烈当时还写了张字条,让一个班长捎上就送走了他们。其后,他让苏敢冲带着八个战士去搜查有老百姓指点、提供的各个山洞,寻找那些惨无人道的越南童子军。自己带着四个战士,到村子里组织瑶族百姓的后事处理。
根据老百姓的回忆和描述,最近两三天来,这一带直至山坡底下,经常有人看见有仨一簇俩一队的少年儿童在林子里、草丛里活动。有个老婆婆到二里外的甘蔗地里看园子,还曾经看见过七八个小孩在啃他的甘蔗。但是,当老太太对他们提出不满发火时,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厉害,有的还亮出了几把铮明瓦亮的短刀,说的话不像壮族人,半句也听不懂。
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大爷回忆说:前天的时候,他去南边的荔枝园找他的婆婆,由于是下着淅沥小雨,有四个男孩躲在山洞里吃罐头。当时他就想,这些孩子是些什么人,是什么人家的孩子?怎么有那个东西吃呢?他没有吭声,找到老伴就匆匆回家了。”
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说:昨天上午,有三个小孩,都在十二三到十四五岁左右,到院子里偷摘罗汉果,被她的男人和几个青年人逮住了两个,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就把他们放了。据她的男人回忆,那三个小孩都短刀和手榴弹一样的东西。
一个个回忆,一件件证明,一点点劣迹,一幢幢哭泪控诉,张洪烈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些孩子就是他们越南军队近年来培训的所为童子军。“恶毒!太恶毒了!他们不惜毁了这些孩子的幼小生命,来对付支持、养育了他们越南人民的中国人民,真是忘恩负义,可耻,可恨!”张洪烈听完那个中年女子的痛心哭诉,气得一拳砸在一块木桩上。
“大军啊?我们一家四口没有了三口,我的儿子十四了,女儿十一了啊?我没法活了?我们全家都没有了,啊哈哈哈——?”那个娘们哭得鼻涕老长,脑袋碰得门框嘭嘭作响,
全村就剩下了四十几人,最大的老翁九十一岁,年命最小的六岁,全部集中在一家电灯亮着的地方,随着细雨绵绵,真是到了:老抱小欲哭无泪,小亲老苍天不应,妇哭男梁柱倒塌,男哭妻幸福全无。天也哭淅淅泣下,地也嚎泪流成河。
四十几个人了,真正有点力气的就剩下求生贵和玛曲了?他们的老婆孩子,都没有了。但是,他俩特别坚强,不能说基本没有哭,而是哭完了就对越南鬼子表现出了刻骨仇恨。求生贵说:“我们这十几户的瑶族人是求姓和玛姓两大家,本是白色那边的瑶乡人。八十年前,求、玛两兄弟得罪了当族的土司,是他们灭了我们两个家族的二十一口的人?他们一路追杀,我们的前辈才逃跑到这十万大山啊?八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被小越南人给?呜呜——呜——?”
“丢那嗨啦?解放军叔叔?我们两个才二十五岁,有的是力气?我们要参军杀敌,为全寨子的人报仇啊?叔叔,收下我们吧?”玛曲吥咚咚双膝跪地,手里的腰刀都攥出了鲜血。
张洪烈再次领教了两个年轻人的哭诉,把两只红肿的眼睛擦了擦说:“求兄弟、玛兄弟,我可以亲切的告诉你们?关于当兵的事儿,我实在是说了不算。我是这么考虑的,你们两兄弟是这个瑶寨唯一的传宗之人,你们不能当兵,就在这寨子里好好的种田耕作,与人为善,传宗接代。你们瑶族兄弟的仇就是我们解放军的仇,就是全国人民的仇,大仇我们来报!”
兄弟两个频频点头,那种表情是痛苦中的鼓劲,是感恩中的致谢。“嗯,是是,我们听大军的。你们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求生贵一个劲的点头致谢。
“唉!”张洪烈慢慢地站起来,向他俩问道:“你们全村中,能干活的还有多少人?”张洪烈问的很费劲,生怕激起他兄弟两个的痛苦情绪。
“六十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男男女女还有十四个。其他的恐,恐?呜呜——恐怕都是老幼残疾了啊?啊啊——哈哈——?”求生贵哭得嗷嗷的,十分让人窝心。
在张洪烈的一再说教下,在求生贵、玛曲的动员下,全村人终于仰起了头,含着滚滚热泪,开始了抬尸找亲大战,张洪烈和四个战士,亲身经历了爹哭娘嚎孩子揪心的惨烈场面。
天快亮了,手表的时针已经指向四点半,副教导员李世良带着抬伤员回去的八个战士,中队长陆搏大和狙击手王明新来到了。当他们看到了那一具具尸体,在一家一家的摆着,看到那乳脉饱满急需喂婴,一个个儿童向往母爱的时候,都呜呜的哭出了声。
五点半左右,苏敢冲带走的八个战士中,有一个回来报告说:他们一共搜索了十一个山洞,其中有三个山洞有他们住过的痕迹和罐头盒子之类的东西,中队长已经派人密切地观察着。剩下的三个人正在对大树林子和草丛进行搜索。
“好!咱在就有你与回来的同志简要介绍情况,然后再商量具体措施。嗯——陆博大、王明新同志,您俩是直接与童子军对过面接触过的人,等会儿,你们两个就发表主导意见。”一切都分配好了,他们就聚在一起商量着,张洪烈把求生贵、玛曲找在了一起,进行了专门交代后,就带着所有的战士,奔赴了童子军活动的区域。
其实,张洪烈写的字条中,让农教导员向公社汇报了龙怀村的遭遇情况。估计,有关部门的人也已经也快到了。
根据安排,新来的陆博大等人分成的三个搜索小组,形成了对鸡公山东坡两公里宽的林草地搜索扇面。张洪烈和李世良直接由那个战士带领,专门找了苏敢冲。
原来,苏敢冲这边已经稍有成绩了?他们在第四个没有进去过的洞里,活捉了两个小孩,并从身上搜出了匕首四把,手榴弹六枚。这就足以证明,这两个孩子就是童子军无疑了。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影响一网打尽的目的,那俩小孩被战士们绑了,有两个战士解押,到了悬崖下的一处密林里临时审问。苏敢冲他们就留在山洞一带守株待兔。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李世良用越语与两个孩子对话开始。
这两个家伙很精灵,把张洪烈和李世良几个用眼掠了无数遍,就低下头不吭声了。“耳朵聋了?嗯?好吧,那我就给你们修理修理耳朵,嘿嘿嘿嘿。”李世良是在冷笑。
两个小孩见李世良把冲锋枪上的刺刀摘了下来,要点那堆干柴,赶紧的对视了下眼,焦急地问开了:“喂,我们的耳朵聋了,你烧刺刀干什么?”
看看,小孩就是小孩,他们看的蹊跷,问的也蹊跷。经李世良一翻译,张洪烈嘿的笑了。“他娘那腚的!看他们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看他们的这种单纯劲儿,死了真是可惜。唉!痛心,真是痛心!这个熊越南,国不大,人矮小,可心眼却大大的太坏了。
李世良笑嘻嘻的把刺刀放在了火堆上,向他俩说:“不知道吧?您两个的耳朵不是聋了吗?别没有好办法啊?把这个玩意儿烧红了,放进耳朵眼里烫烫吗,很见效的,保证立马就就不聋了,嘿嘿嘿嘿。等着,啊?一会儿就红了,一会就红喽?”
“哎哎,中国军队,我们不聋,真的不聋啊?你们不要捅啊?中国大军啊,您看看,聋的话还能跟你们说话?”那个高点的孩子格外滑稽,一双大眼睛老时嘀哩咕噜的到处乱看。
突然,李世良把那根已经泛红的刺刀拿了起来,在他们的小嫩脸前,似放非放的在脸上来回了几次,嘴里嗷嗷的说开了越语:““他妈那屁地!你敢玩您爷爷?告诉你,就凭你们的所作所为,我用这玩意儿捅了您都不解恨!要不是觉得你们永远见不到你们的爸爸妈妈了,我真想捅过去!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越南那边哪个部队的,当官的名字叫什么!”俺那娘哎?真没想到,这个朝日缠缠绵绵的李世良翻译官,火起来真是要命啊?
两个小孩先是一惊,然后就表现出了一种仇恨的情绪。他两个小声的低估了一阵,还是那个大个子问:“那我们说完了,你得放了我们,我们回去找妈妈去。”
“好啊,就看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了?如果不是?那就得死!死的时候用刀子一点一点往下割,知道不?”李世良的表情很严肃,半点笑意没有。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