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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原来他是办案的

　　这个家伙被抓是这样的，他的一个姐姐七八年前嫁到了咱们附近的新卡村。有个民兵也是新卡村的，与越南人的姐姐家一墙之隔，与这个在越南公安干警察的弟弟见过两次面，他的突然到来，引起了那个民兵的警惕，立即就向连长龙梅进行了举报。

　　龙梅是干什么的？他可是省市县的三级委员，全自治区闻名遐迩的思想先进分子，阶级觉悟是相当高的。当时他一想，哼！甭管他有没有问题，尤其是军队、公安人员，突然的到来，绝对没有好事儿干的！抓！坚决抓！就这样，他领着几个民兵，很快就把他抓起来了。

　　龙梅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一说就走了，张洪烈问李世良。“我看也值得审审，万一他过来是有什么目的的，咱们就是个收获对不？”

　　李世良说：“那是当然，因为，他那个姐姐、姐夫全家一直很好，他又很少到这边来？突然地过来，的确是蹊跷不小。审，必须审！我看，先把他押到审讯室，毕竟那里才是审问嫌疑人的地方吗？嘿嘿嘿嘿。”看得出，李世良翻译是个很讲原则的人。

　　一切都准备好了，张洪烈还把万金康叫上，他说：“前辈呀，叫你过来一块审审，主要是看看他交代的问题，有没有与你们去那边相联系的事情？也好进一步的往深处挖挖。”

　　开始了，张洪烈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越南那边什么职业、什么职务？”

　　李世良一翻译，那个家伙立即脸色就变了，一双眼球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他就用这个表情，一直沉默着。“考虑什么，怎么不回答？”李世良又问。

　　“哦，我叫吴干卫，三十岁，是越南奇卡镇公安屯的，三星警官。”看得出，他很慌张。

　　张洪烈一琢磨，三个扁星，就相当于部队的副连级，也就不再追问其他了。干脆顺着话向下问去。“你过来的目的是干什么？必须如实的招来，耍心眼的话？没有好果子吃！”

　　他听了翻译的话，浑身颤动了一下，未加思索的答道：“看看我姐姐，因为我想他？”

　　“放屁！”张洪烈啪的拍了下桌子，口气相当的严肃。“你小子骗三岁小孩还可以，你能骗得了堂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早些年的时候，你来过几次，自从中越关系紧张了，你就来过一次。现在，两国关系越来越紧张，连普通群众都很少有交往的，你能突然到来，能说没有问题吗？于情于理，分明都说不过去吗？说！老老实实的说！”

　　这小子的确是有点狡猾，经过了几轮的吓唬、追问，他就是翻来覆去的看姐姐那句话，坚决不吐一个字。气得张洪烈说：“苏敢冲？给他点色看看？真他娘的牙硬！”

　　苏敢冲一声答应，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别忘了，他们这些人都是专门训练出来的铁骨头汉子，那巴掌能软了吗？你看，就这么两巴掌，那吴干卫就嘴角就流血了。“你，你们中国军队也打人？这是违背有关条例的？我要，我要控告你们？”

　　“您妈那个臭屁的！你还要控告？啊呸！”啪啪啪啪！苏敢冲接着又来了两个来回的巴掌，嘴里吆喝道：“说不说？狗日的！”啪啪！又是两个巴掌。

　　加上李世良也吵呼着，那个吴干卫已经吓得战战兢兢，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了。

　　野人万金康立即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旁说：“你们越南人总是这样，一开始那牙硬的很，但也有很聪明的，只要我们一张口，他就会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快快的说出来。比方说肃宁县的那个公安局支副局长，被我们一拿住，五分钟之内就说了全部。我们怎么他了？不但没有动他一指头，还好酒好肉的伺候他。最后，我们还是给他编了个理由把他放了不是？”

　　万金康说一句，李世良就翻译一句，越说，那个家伙就越惊讶，越说他就越有些安静。最后，他试探性的问：“假如我的罪过不大，您能放了我吗？”

　　张洪烈说：“那是当然，我们只惩治那些首恶分子。你本身就不当官当将，又是中国边民的亲戚，我们杀你干什么？一是杀你没有实质性的必要性，二是还影响军民团结是不是？再说，你们也是受他人指示，混饭吃的吗？对不对呀？不用害怕，啊？慢慢说吗？”

　　他好像转过弯子来了？喃喃的说：“其实，其实我过来是办一个案子的，没有半点破坏越中关系，危害边境安全的任务，真的！我一点不骗你们？”

　　万金康已经回到原处坐下了，他笑了，笑着问：“哎呀，你就是个笨蛋，是个死脑筋的人啦？，你就是过来办案的，又没有危害中国人民，破坏边境安全的任务和行动，你怕个啥子吗？哎哟，你这不是找揍嘛你？不值，真是不值啊？”

　　这句话还真是打动了吴干卫的心，他把两个眼珠子一滴溜，心里话：哎呀，人家这个岁数大的说得对，咱又没有什么罪恶，更没有什么杀人越货、破坏行动，说清楚了，还用得着这一顿揍吗？笨，真是个笨蛋！“那好吧？我就把过来的任务说说吧？”

　　原来，以万金康为首的四人小组，到越南奇卡镇一共杀戮了七个人后，不但惊炸了奇卡镇的所有人们，还惊动了谅山省及国家的有关机关。因为，被杀的这些人中，既有偷门的头头，又有童子军的负责人、教官和小孩，并且还留下了一封令人震惊的信件。那信件是这样写的：“政府及有关部门：

　　我们是国家的小小百姓，亲眼目睹了你们把花朵一样的孩子，培养成了惨无人道的杀手，派到中国的地域去送死，一次就被人家歼灭四十余人。这不是亡党亡国的举动吗？这不是出卖灵魂的举动吗？在这样下去，我们越南的国家不愁没有，我们越南的人民不愁灭绝，我们美好的生活不愁畏缩。政府的政要们？你们与中国有什么仇怨，我们不知道，我们也管不了，我们也没有能力去管？但是，我们可以让你们提个醒，认真的思索一下。这就是我们猎杀几个人的中心目的！因为，他们在继续犯罪，我们必须阻止。几个爱国者。”

　　就是这么几个字，事情一出后，立即有人通报了大报记者，还被通过各种关系，传送到了越共中央和资深人物，越南总理范文同的耳朵里。“耻辱、胡来、坚决制止！”他向越南军方撂下了这八个字，并与激进的总书记黎笋进行了沟通。

　　这一招很管用，第二天，也就是他被抓的这天，那个童子营的一百余名童子军队伍就被装上卡车，一口气拉回凉山去了。

　　但是这个案子得破，这也是上级下达的死命令。因为，这毕竟是一起出了人命的大案。一开始，由于死的那两个贼早一个昼夜，公安屯已经立案侦查，当天下午就把张路和他儿子张文琪拘留了。因为他们收留了中国贩私货的人员，这些人有作案的嫌疑。同时，老张路和儿子张文琪，对与中国的劳友群是干亲关系供认不讳，所以，被抓也是符合情理的。

　　当然，对与万金康他们四个就是那场杀戮的人，这个吴干卫当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了？由于，老张路和儿子对干亲关系不否认，为了私下里挣点钱也是敢说敢为的。关键是一直说干儿子是那边的煤矿工人，来的那几个是工友，从过来到住进旅馆，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座竹楼，有几个邻居也是这么回忆的。也就是说，这四个人似乎不是作案的人。

　　但是，越方公安有一事要查清楚，就是派这个吴干卫，利用姐姐的关系，亲自到板顿大队私下侦查劳友群这个人，假如说劳友群的身份不是煤矿工人，而是现在支书的话？那老张路和他儿子可就完喽？要不了命也就差不多了。

　　哇呀？好悬啊？野人万金康一下就被惊了个趔趄。哎哟，多亏了把这个家伙捉住了？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劳友群的真实身份了，关键是，他把情报送了没有？“喂，这么说，你现在已经知道那个劳友群的情况了？”

　　“对对，我已经知道，这是我姐姐告诉我的。”突然，吴干卫有些紧张起来。“大军同志，我姐姐不是故意说得，是我问起来，他一口就说出来的。我，我准备了情报，还在姐姐家的苇席底下呢？我本想今晚送出去的？你们一定别怪我姐姐啊？因为她不是故意的？”

　　张洪烈同样是大吃一惊。他看了看万金康和李世良说：“他娘的！还真是挺悬的！如果晚了一步，我们不是把人家姓张的一家害得家破人亡吗？哎哟哟，这事儿得好好地想想，人家可是给我们帮了大忙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用着人家呢？”

　　“是啊，这个事儿咱可得专门研究研究，尽最大可能的把人家保护出来。”万金康通过与张路家爷儿俩的接触，真的感到人家不错，是户善良的人民。

　　意见比较一致，接着又对一些有关的问题，和一些不明白的疑点，进行了认真的询问。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