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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飞刀直奔台灯前
晚上十一点许,毛荣什么也没有带,就在腿脖处插了一把短刀,便顺着吴林镇那条唯一的大道,向南运行而去。大约有六七十米的地方,他看见了吴林饭店几个字。噌的一下,他闪进了一棵五味子树下的黑窟窿里,偷偷的往门厅看去。嘿?有四个便衣在打着扑克。
他再向上看去,黑咕隆咚的什么灯光也没有。哦,那个少将肯定不住沿街的竹楼。于是他就一闪身蹭蹭蹭向北而去。这个饭店的围墙是用密集毛竹细棍排插起来的,很坚固也很好看。只见他往那里一靠,两只手轻轻一扶,声音很小的嘿了一声,蹭的就翻越到院子里。
哦,原来如此,北边还有一座小竹楼,有四间房子里亮着灯光。窗上的白色帘子被风吹得呼寮呼寮的乱翻。哎哟,不行,这边都是些芭蕉丛,要想看到房子里的事儿,得上二层啊?他到处的瞧了瞧,见竹楼后边有两棵木棉树,嘴上嘿的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只见他非常隐蔽的拐进了墙旮旯,顺着胡同一般的空儿迂回到了木棉树下。嘿,真巧,这两棵树就在他们的窗下。毛荣二话没说,抱着一棵树蹭蹭几下,猴子一般的上到了树干中间,哈哈?原来,这四个亮灯的房间没有拉窗帘啊?这就好了,他探着头往里看去,见一个人在聚精会神的看书,另外一个人在床上仰面大躺,吥吥砸砸的吸烟呢?
不是,这绝对不是!他两个肯定不是那个少将。他再看向了另一处房子,嘿!四五个光腚露背的在胡闹,有时候还露出一些男女调情的脏话。“他妈妈的,一帮子恶棍啦?”他自骂了一句,蹭的一下就跳跃到了那棵小点的木棉树上。厉害呀?树与树之间有四米宽的距离,这小子真可谓是猴猿不换,竟然毫无动静的就过去了。
这棵树比那棵小很多,往二层上看,必须进入密密麻麻的树叶层里,这就帮了毛荣的大忙了。只见他一只脚踩在书杈上,聚精会神的向里边观察起来。哦,这里边是两个人,嘀哩哇啦的说着话,都穿着白衬衣,没法判定哪个是少将啊?妈妈的,只得等啦?
他便沉住气,把脊梁倚在树干上,慢慢的等着。突然,一个家伙站了起来,笑着走出了门口,一转身去了另一间房子。原来那间房子里已经有个人在桌面上看什么东西,进来的人与他嘀嘀咕咕一阵子后,又去了那件,并且很恭敬的给了他一个本子,就慢慢的退出去了。
哦——妈妈的!这个少将就是他啊?嘿嘿嘿嘿。好了,也查明白了?嗯,这个地方也好,正南正北,这棵树离那边的竹楼房间,有六米的样子?好喽,我得回去了。毛荣在树上四处的观察了一下,蹭的就落在了地下,在院子里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就越过竹墙回了旅馆。
“什么情况?好进吗?”邓厚成与门如富一人一个床,轻声的说着话,见毛荣回来了,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上比较满意,便呼的起床,走到竹几上倒了杯水递过去问。
毛荣咕咚咚喝了几口说:“都侦查好了,说实在的,他们就跟没有人警卫差不多啦?真的,门厅那儿四个便衣在打扑克,院子里有个背抢的来回走动,其他的都在竹楼上的房间里扯淡,有六个人。”毛荣往茶几上的纸上画了四个房间,说明了他们每个房子的人数后,往前一推说:“你看看,就是这个样的啦?”
邓厚成把纸张拿起来一看,嘿的一声笑了。毛荣哗啦的那几个图虽不像样子,可只要你稍稍用心,就能琢磨进去。他指着那颗小木棉树问:“小毛啊?你估计这棵小树有多高?那个地方能对看房间吗?那个少将一般在什么位置?”
“哦,其实小树也不矮,有七八米高。不过,咱们只要站在第一个树杈上就会一目了然的。嗯——那个少将是坐在写字桌前的椅子上的,离这棵树六米远。”毛荣说得很高兴、很胜利。刚想再解释点什么,突然又变得急躁起来。“哇呀邓参谋?都下半夜了,那个少将已经睡下了,这可怎么办啊?他要是听不到飞刀的动静,等到天一亮,岂不是容易出岔吗?”
“不会,不会的!嘿嘿嘿嘿。”门如富一骨碌爬起来,慢慢的走到他俩跟前说:“我们这些人平时图夜深人静的时候办公惯了,这才刚过十二点,他保证不会睡觉的。”
“哦——嘿嘿嘿嘿,你们文化人与我们就是不一样,喜欢熬夜,喜欢做夜猫子,嘿嘿嘿嘿。”毛荣似乎放下了心,但说的话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门如富还是使劲的看了他一眼,喜滋滋的没有吭声。邓厚成往他的额头上一戳说:“好了,现在没有你的事儿啦,你可以休息了,啊?但是,你不能睡着觉,要等着我回来!”
门如富一屁股坐在竹椅上说:“你睡吧,小伙子觉多,还是睡一下明天精神,嘿嘿嘿嘿。我来值班,我等着你回来,啊?”他严肃着脸,看来是十分认真的。
“啊哟首长?不用不用,我一点儿也没有睡意!再说了,我们侦察兵都习惯了,只要有任务,必须有饱满的精神的,嘿嘿嘿嘿。”毛荣有些慌张,赶紧的说。
“嗯,这才是侦察兵的本质吗?嘿嘿嘿嘿。好啦,等着我,一会儿我就回来,啊。”邓厚成轻轻的推开门,在走廊上向窗外看了看,唰的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原来,待毛荣出去侦察以后,邓厚成就与门如富教授商量起了如何给越军少将写条子,写什么内容等,一一商量好了。并由门如富亲自执笔写了这样几个字:老同学,尊敬的越南朋友?你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分别快三十年的亲密朋友,会离你区区几十米的距离遥望着你。我?门如富。一个与你同房共枕五年的同学,在充满激扬时代的日子里,我们结下了任何理由都不能破解的情谊。我想见你?就在大水塘南面的芭蕉丛中吧?明日早晨六点,准时不悔!
邓厚成深藏子条,腰插短刀,蹭蹭蹭几下,就迂回到了那座公立旅馆的后墙外。因为有了毛荣的详细侦查和情况解释,他不用那么的小心翼翼。因为这是夜深人静,他行动起来不用那么的规范认真。蹭蹭!唰——地一个飞跃,邓厚成直接抱住了那棵小木棉树。
刺溜溜?只见他连着就是两三下上窜,呼哧一下就贴在了那颗树干上。“呵,老伙计果然没有休息。”不过,这四间竹房子里都没有熄灯,只是听不见有什么动静罢了?他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周围的形势,然后把目光盯在了正面房子里的桌子上。只见少将阳时虚手拿放大镜在看着什么东西,不是还在往一个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啊哟?没法打刀啊?打到竹竿上或者缝隙里,容易产生大的响声,仍在地板上吧?也肯定泛起啪啦啦的响声?一个不小心,惊动了两边的人,岂不是惹来乱子?不成,我得把飞刀直接打到他的写字桌上面。哎哟,他往前边靠靠就好了?唉!等等吧?
邓厚成紧贴在树干上,让漆黑的阴天遮盖着自己。其实,他这么的隐蔽着,别人是看不到树上面有人的。一分钟过去了,又是一分钟过去了?接近十分钟啊,机会终于来了?只见那阳时虚摸了摸茶杯一端,可能里边的水没有了,他就慢慢的起身,走向那边的竹桌上拿起了一把暖壶。哈哈,时机到了,嗯——该把飞刀打过去了?
邓厚成的右手从怀里摸出捆着子条的飞刀,慢慢的把手举了起来。真时上好的时机啊?就在他阳时虚手提暖瓶似到非到写字桌的时候,啪啦啦一声,那飞刀不偏不右的,轻轻地跌落在了桌面上。啊哟?阳时虚还是有点受惊的低声吆喝了一声。不过,他没有惊慌,而是轻轻的放下暖瓶,一只手极快的拿起飞刀,战战兢兢的走到前窗看了看,又走到木棉树下的窗口往外望了望,才回到桌前,一屁股坐下来,呼的往外放处了一口腹气。
他仰着头,紧闭着双眼,像是在琢磨什么?几分钟过去了,才猛一睁眼,把飞刀提起来细细的观察了一会,拽下那张字条看了起来。啊?好熟悉的字迹?这可是几十年不见了的字迹啊?老门——?他赶紧的再次走到窗边,十分仔细的观察了一大阵子?那副微微颤抖的身子在慢慢的沉稳下来。他呼寥寥的拉死窗帘,轻轻的回到了写字桌下。
啊呀?果真就是他啊?这不是有他的落款啦吗?哎哟我的天啊?他这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到的吴林镇的?哎哟,不对啊?他——一个不大的小老头,怎么有这般本事啊?啊哟?莫非有高人跟着他?他似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