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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敌营突变
第二天吃了早饭,已经超过了上工时间,周翻译过来隔着网带向里边吆喝道:“喂?里的都听着了?上尉开恩,让你们全部休息一个上午,你们不准大声喧哗,不准相互闹事,不准在窗口乱瞧,都听见了没有?”那周翻译又重复了一下所说的三个不准。
“哦——哦哦——?今天休息了。”几个人刚要跳起来庆贺一下,被苏敢冲扬手制止了。“喂?不要找麻烦,咱们说话要小声,千万不准大声喧哗,要给周翻译个脸面吗?”看来,苏敢冲已经嗅觉出什么味道来了,不然的话,那周翻译还能不到窗口?
听了苏敢冲的话,于连成很是严肃的说:“苏哥说的对,咱们不要轻易找麻烦,找麻烦只会受罪。我预感到,今天他们不知有什么事儿?不然的话,他们会让我们轻易休息?”
那个孙小兵说:“也许与我们这几天一直吵吵有关,我们就是太累了吗?这几天的劈竹子、刮条子,还不如编泥箕好过呢?看看这手弄得,真是遍指鳞伤啊?一到睡觉之前,他娘的疼得要命。昨天下午,那个少尉还挨个的看了咱们的手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算了吧,越南鬼子能有那么好的心肠?你以为你是二大爷啊,她那么的愿意伺候你啊?哼!人家于哥说得对,他们指不定有什么大官要到那边去看看,生怕咱们闹事儿,所以就让咱们休息了?看看,连人家周翻译都没有进得网带,他那是没有空儿,他的后边肯定还有什么人盯着呢?。”这是邬敬民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说。
戴彦斌斜眼看了看苏敢冲,见他正在扭着眉间的疙瘩苦苦的思考,走到他的身前轻声说:“苏哥,他们说是可怜咱们兄弟手疼,还有的说是来了什么大官视察工作,你琢磨琢磨,这应该是哪一种情况啊?难道说真是他们开恩?”
于连成就在他的身边,听了此话,也是很着急。其实,他两个的心里都在捉摸着同一个问题,就是没有合适的语言表达出来,只得问:“苏哥,我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苏敢冲把眼睛在他俩身上来回的转了转说:“对,绝不是痛惜咱们的手指头,也不是来了什么大的干部?怕咱们借此闹事。我觉得吧,他们好像是在这个营地里有了什么新的注意。不过,这次来的,弄不好是他们的边防团里的官员过来,秘密布置什么工作的。看来,我们又得麻烦人家周翻译了。”
戴彦斌、于连成听后,心窝子猛地一揪,顿感有些害怕起来。“哥哥,那还了得?如果他们在这里增加新的部队,或者是布防了新的据点什么的?我们刚刚汇报的情报不就废了吗?哎呀苏哥,这可不行,你得赶快想想办法呀?”这是于连成在发急。
“有道理,我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很明显,戴彦斌也急了。
三个人嘟嘟哝哝的议论过来议论过去,总归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和断定,苏敢冲说:“好了好了,咱们不要瞎猜瞎想了,啊?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周翻译路面啦?现在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走,咱们别吵别闹,到窗户那儿看看动静去。”
三个人一起到了窗户边,苏敢冲贴在窗户的东边,使劲的向西瞭望,见几个荷枪实弹的越南兵,蹭蹭的往北窜,从架势上看,好像是哪个当官的就在南边不远的地方。
这些砖瓦房子已经盖了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听说,他们盖房子的图纸都是苏联“老大哥”们设计的,所有门窗基本一个模式,既前边有门有窗,后边的窗户很小很高,很不适应咱们中国人,特别是他们南方人习惯的。但是,唯独靠峭壁的这趟房子例外,他们是把图纸颠倒过来盖的,既,北边有门有窗,南边的窗户极小极高。听说,林场里为的是储存桔子、香蕉、菠萝一类的水果的,因为这房子靠近几百米高的石壁,温度上相对比较低一些。
也就是过了二十分钟样子,那十几个岗哨全部撤了,整个这一带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他们十一个人,已经有六七个呼呼大睡了,他三个又在嘁嘁喳喳的议论起来。
突然,网带外边有吵吵呼呼的声音,他三个迅速的走向窗口往外看了起来。一个岗哨咔啪打开了网锁,周翻译进来了。只见他没有吭声,而是先瞒着窗户往里瞧了瞧,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怎么还在那里睡觉呀?都起来了起来了,起来活动活动准备开饭了?”吧嗒一声,他顺手扔进了一个纸团,然后干咳了一声,就背着手走了。
里边的弟兄们基本没有听他的吵呼,因为这些青年们太累了,一旦睡起来,用鞭子抽些许差不多。所以,周翻译这么得一阵吆喝,只有两个人抬了抬头,就又倒下睡了。
苏敢冲迅速的把那个球状的东西拿起来,走到他自己的床边,向戴彦斌递了个眼色,见他去了窗口,就慢慢的把那个纸团打开了。哇呀?他娘的!这可不得了啦?苏敢冲惊得张开了大嘴。他为什么那么的惊炸?请看那张纸条是怎么写的吧。
“形势有所变化,刚才边防团的陈几笋团长来到,把这个院子粗略地看了一遍,最后在会议室召开了紧急会议,参加会议的有营长、科长和周边的几个连长。中心议题是:一、十日内把从越南芦苇镇方向至向慈山的跑车公路修好,他们计划,有七百越南民兵和百姓,从后天开始动工。第二是,十日后这里边再来一百名军人。也就是说,这个破林场,要住下一个加强连。第三、他们要在这里修建炮楼瞭望哨三座,专门防守点四个点,重点是东坡的开扩地。他们要围上带响铃的铁丝网,初定一千三百米长。第四,从大门处向东南方向,大约有三公里(越中边界处)设一个连的兵力。总之,他们的目的是,准备常住,把这里设为他们的基地,防御能防得住,增援能增得上?就是这些,望好好斟酌。周。”
苏敢冲看完纸条,招招手把戴彦斌叫过来,把纸条毫不保留的交给戴彦斌说:“形势大变,这场仗也就打的快了?没办法,我们只得在后天晚才能递情报了?你要小心那个字条了,我要把这张纸一并发出去。”他看了看在窗子那里放哨的于连成后,慢慢的说:“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五日内,这里就要解决,唉!草他娘的!这帮越南鬼子的野心真够大的,还想在我们的领土上扩充实力,真是自不量力,门都没有!”
戴彦斌说:“哎哟,这样的话,张队长他们不就很紧张啦?他们要研究方案,还要调兵什么的,真是担心啊?狗日的!他们,他们咋寻思的?真是自己找死!”
“是啊,是很紧张了?到那个时候,越南的民兵和老百姓,就会在那里修土公路,这场战斗开了后就来好看了?恐怕得调用机炮排喽?哈哈哈哈。的我防止那边的增援不对啊?”
“炸,炸个狗日的!我看呀,甭管他是越南军人还是民兵、老百姓,统统的炸个狗日的!决不能让他们得到好处。”戴彦斌说到气愤处,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喷得老远。
苏敢冲笑了,他说:“放心吧,张队长会全面考虑的。不过,我所担心的,就是咱们的九个兄弟啊?假如他们把咱们的兄弟也调到工地咋办?哎哟,这可是个新问题啊?”说到这里苏敢冲急了,脸上迅速露出了愁容和急躁。
“哎哟,可不是吗?苏哥,这可是个大事儿,你得赶快的找周翻译啊?让他想想办法啊?哎哟哟,这真是他娘的麻烦?”戴彦斌被急得站在那里转圈圈。
苏敢冲不吭声了,皱着眉苦苦的思索着。突然,他把头一抬说:“哦——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让我们的九个弟兄,没白没黑的编泥箕变了一个月,原来是要动用民工修这条破路啊?彦斌啊?你想想,他们那边比我们还落后得多,要修公路必须得肩扛人抬吧?必须要用大量的泥箕吧?你再想想,有他千儿八百的泥箕能顶用吗?所以就大量的编呗,嘿嘿嘿嘿。”
戴彦斌仍然急躁得要命,他歪着嘴说:“哎哟大哥,编泥箕就是这么个事儿啦,他关键是到那天,我们的兄弟咋办啊?你快说说,你有没有谱啊?”
苏敢冲见他着急,赶紧把那个情报一叠,装进鞋里,指着戴彦斌说:“出路就在编泥箕上。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以上,他们不会让我们的兄弟去施工的,因为越南人与他们合不拢,怕出事儿,再就是继续编泥箕,他们甚至实行强压政策,加大我们的工作量。当然,也不能全部否认兄弟们去修路。到时候,我在找周翻译好好谈谈了?”
“啊哟我娘啊?但愿但愿,但愿如此,哎哟哟,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啊?”戴彦斌信佛信得很厉害,把手一一合祷告起来。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