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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使巧计探出眉目
第二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按理说，是荔枝园追肥的最好时候。吃了早饭，生产队长胡行皱着眉头一屁股坐在了竹榻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闷烟。邓厚成偶尔也吸个一支半支，赶紧叼一支拿一支走了过去。“大叔啊？怎么，今日的活儿没法干啦？”
胡行接过那支烟点上火吸着说：“唉！碰到问题啦？今天是对荔枝树刨窝施肥最好的时候，可我们没法把氨水囊拉进荔枝园啦？因为，到那个地方去，必须经过越南人的营房那里啦？你知道，氨水那玩意儿很怕泄露，漏多了就把荔枝园循坏啦？”
当邓厚成了解到每个胶囊成五百斤氨水，得用自制的双轮地排车推上大坡，才能进入那边的地头后说：“这倒也是，哎大叔？咱们跟他们说一说，就说下了雨，这氨水又太沉，必须从营房北边用双轮车推上去吗？请他们行个方便，正好，我们也趁此机会对他们观察。”
“邓翻译啊，我考虑了好几遍了？就是想这个意思啦。我们与他们交流吧，又没有共同语言，让你们去跟他交流吧？一个农民怎么懂得这么流利的越语啦？这样就很容易让他们对你们怀疑的啦？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啦？”胡行一边说一边显着满脸的愁容，好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
这倒也是啊，那可怎么办？邓厚成低着头考虑了一大会说：“喂，大叔啊，我倒有个办法你看怎么样？”他看了看胡行，他正在眨巴着眼洗耳恭听，马上说：“到时候，我们一帮子男女青年往上推车，让你家的小亮兄弟在大后边跟其他人拿着工具，当我们推到他们营地附近的时候，故意把车陷进坑里，因为话语不通，没办法交流，咱们就装样喊小亮上去吗？”
“哎呀，那还不是一样吗？你突然一个人会讲越南话，到时候？”胡行更加着急起来。
“这可不一样啊？咱们提前嘱咐小亮，让他就会几个单词，甚至一点点语言吗？就让他跟越南鬼子交扯，我在一边听，让陆博大和李成录观察那里的一草一木，和那几个大官的模样等，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收获吗？”邓厚成把这些想法详细的向他讲述了一遍。
“哦，我基本明白了，你是说让小亮略加懂点越语啦？让他很费力的与越南人交流，你们在一边从中观察他们，或者听他们的话里有些什么啦？嘿嘿嘿嘿，嗯——这个办法不错，是个好点子，哈哈哈哈。”胡行终于笑了，呼啦啦站了起来，拿着哨子，戴上斗笠，出去门口就吱啦啦吹起来，用呜哩哇啦的壮话吆喝道：“出工啦，全部到荔枝园使用氨水啦？”
这个村子的人虽然不多，但老老少少都很团结、很听话，胡行的一声令下，很快就集结到了胡行家的门前。看来是事先有过布置，在集结的队伍面前，有几个小伙子果然是推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皮胶囊，不时还传出一阵阵的刺鼻的氨水味。男男女女中，一个个都披着蓑衣一类的雨具，带着特有的南方斗笠和越南人那种斗笠，有的拿着?头，有的拿着小盆子、马桶等器皿，还有的扛着铁锹。
胡行与他儿子等一帮子青年嘀嘀咕咕一阵子，又向所有的老老少少呜哩哇啦的要求了一阵后，嗷的一声说：“走啦，荔枝园追肥啦？”接着就上去了几个小伙子，与陆博大、邓厚成、李成录等推起了氨水地排，喊着号子骨碌骨碌的向那边走去。
原来，从这个地方一直向东是一马平川，大约三百米的样子就开始上坡。他们嗷嗷的推着氨水车，嘀哩骨碌的上了一百多米，就钻进了龙眼地，再行至七八十米就是荔枝试验园了。这地方离越军的住扎营区，只有七八十米了。
越军站岗的士兵，见那么多的人往这边走来，还推着地排车，呼啦啦一下子就来了四五个人。他们就两个岗哨背着枪，其他人都是徒手，哇啦哇啦的吆喝起来。“喂，这里是部队驻地，你们不要靠近，不要走了，管快退回去！听明白了吗？”
乡亲们一听基本上停止了前行，生产队长胡行赶紧的赶了过去，用壮语呜哩哇啦的与他们交流。他们虽然听不懂，但好像是大部分认识胡行，尽管口气上很缓和，但他们还是坚持不准进入。双方争来争取，惊动了越军驻扎的那个中尉。他还很友好的与胡行握了手，连摆手加跺脚的不让过，胡行还朝他嗷嗷的火刺起来。“你说让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那些青年男女们不听那一套，又吵吵又推车的往前活动，三倒倒两吵吵的又往前走了四五十米，竟然惊动了那两个上校和中校，在几个越兵的护卫下走到了老百姓的面前。他们也是哇啦哇啦的讲着越语，村民们听不懂，就嗷嗷的吆喝胡小亮。“小亮，阿亮？你过来？”
这可是安排好的，只见胡小亮肩上搭着衬衣，头上戴着一架卧式斗笠，有点傻呼呼地嘻笑着上来了。只见他操着生硬的越南话，有时候还急得伸舌头挤眼的说：“你们好，我是村长（生产队长）的儿子，我能听懂不少的越语，能与你们交流一下吗？”
其实，那些越南兵已经看出他还真不会讲越语，但能听懂一些半半拉拉的单词，那个中尉就与他比比划划起来。当听到他把农民要去荔枝园施肥，别没有其他路可走，车上的胶囊装着氨水的时候，就嘻嘻嘻嘻的笑了。接着就与那个上校嘀咕起来。
只见那个上校慢慢的走到氨水车前一闻，立即就呕的一声差点儿晕倒。等他离开了七八步后说：“的确是氨水，看来他们就是去施肥的，让他们过去吧？但是要快快的！”
那个中尉也不想与这些农民啰啰时间，赶紧的向胡小亮说：“喂，你告诉他们？这里是军事重地，是研究和分析矿石的保密机构，你们要快快的离开，绝对不能耽误时间，二百米，二百内不准靠近，知道吗？”
“喂？你说什么呢？胡说八道什么！”那个上校的脸突然变得特别严肃，恨不得上去扇那个中尉两耳瓜子。他走到中尉面前说：“混蛋！你怎么知道要研究矿石的，啊？幸亏他们基本不懂越语，否则，否则我就毙了你！哼，快让他们走！”
那个中尉挨了熊，脸色很难看的说：“走走走，你们快走吧，快走！”
“哎，哎哎，嘿嘿嘿嘿。”胡小亮赶紧的一挥手，用壮族土语向大家说：“喂，快走啊，他们的那当官的火了？快走啊？”
邓厚成等几个人赶快跑到那架破地排下，装作让氨水呛得难受的样子，歪着鼻子闭着眼相互照应的往前推去。好了，邓厚成一看那地方有个半米见方，三十米深的坑，偷偷地向陆博大说：“看准了，把这个轮子推进去。几个人心领神会，把头一摆哗嚓一下，咯吱吱一下，把个右车轮子陷进了坑里，那黑胶囊的塞子，吧唧唧掉了下来，迅疾就晃出了好多的氨水？
哇他娘的！可不得了啦，瞬间的功夫就听见地上支支拉拉的声音，空气间几乎变得让人喘不上气来，那种凉哇哇，十分刺鼻的味道，呛得人人满泪横流。陆博大几个赶紧的吆喝：“快啊，要命啦？赶快堵盖子，都上上风方向啊？呛人啊，赶快推着车走啊？”
还真是的，这地方离那家帐篷只有六七米，氨水的刺呛味直接把那两个校官抢出来了？他们几个捂着鼻子闭着眼，嗷嗷的吆喝到：“快，快找木棍，把他们的氨水车轮子抬上来，快让他们赶快滚开！这还了得？以后坚决不能让他们这样了？你们快呀？”
越南兵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四处一找，才拿过了两个木棍，帮着撬那个车轱辘。胡行这时候出现了，一下子跑上去趴在那个车轱辘附近嗷嗷的吆喝：“别别，别用力大了？这个车可是咱们的农村的重点工具啊？不能硬来啊？”他又朝那个中尉，比比划划的吵呼起来。
那个中尉嘿嘿一笑说：“村长？不要紧的，我们慢慢用木棍往上抬啦”他说完了，还把两个越南兵叫过去，慢慢的往上撬。我那娘哎？五百斤氨水啊？那两个越南兵把木棍伸进去，捂着鼻子半闭着眼，哪能撬得动啊？急得他挥手吆喝到：“快，再找木棍？”
他说的是越语，百姓们当然是听不懂了，邓厚成跟胡小亮和李成录低声说：“快！那里好像有根测绘站尺，成录？你就装傻过去，在观察的同时，把站尺拿过来给他搞断！嗯——小亮啊？你在一边做个掩护，尽量的也四处看看，啊？”
“是！我们这就去了？”李成录在前，胡小亮在后，大摇大摆的过去，四处一瞧，发现那两个校官都躲在帐篷里堵着鼻子闭着眼。便拿起那杆站尺，刷刷的跑了过去，谁也没有问就在车轱辘下一伸，往上用足了满身力气，“嘿”的一撬，咔吧一声，那站尺就断做了两截。
“喂，喂喂？你他娘的瞎眼了！啊？我他娘的揍死你！”那个中尉一看就火刺了，惊讶的俩眼球都恨不得瞪出来，拿着那跟棍子就要揍李成录。陆博大看事儿不妙，一使眼色，那七八个青年就上去了，哇哇啦啦的把那个中尉包围了。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