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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见干亲情谊很深厚
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三个全部穿上了越南人习惯的装饰,就连鞋子也是那种带着鞋袢的。为了不惹人耳目,他们选择了夜间走路。并且绕道友谊关以东一华里处的拦路岗。那是中国直通越南河内铁路线一侧,从那里去越南的奇卡镇比较容易,也比较近。
他们在中国的哨卡拦路岗等到天黑,便背上行李抄山路越境了。“草!这些熊地方,比中国的老百姓穷多了,看看这些屌村庄,都破烂成什么样子啦?”野人万金康把旁边破烂不堪的村寨一指,好想是比较感慨,还不很理解的摇着头。
“哎呀,你不是经常到越南这边来吗?他们这个样子你应该知道啊?”陆博大不解的问。
“嘿!你个臭小子!漫漫十万大山就够我跑得了,没事儿我到这边干屁?”其实,走这样的夜路,爬这样的山坡,万金康可是自然的行家。说破天,他根本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在夜间行走这样的山路,他还是内行的。“哎哟,这边的越南百姓,还不如那边大山里富呢?”
看来,也可能是夜间的原因,越南那边总体说话还是比较安全的。尽管他们也遇到过几拨子越南人,都是毫无相干互不理睬而过。你看?又来了一拨子。“喂喂,问问去奇卡镇怎么走?”万金康觉得已经走出了三四公里了,该向西而行了,就催着翻译邓厚成说。
原来,那帮子越南人全部是女的,有四五个的样子,也是向前而行的。可能是刚刚休息起来,或者是觉得有人来了,急促的起身前行罢了。“喂——前边的大姐姐,去奇卡镇走哪条路比较紧啦?”翻译邓厚成把手抱成个喇叭,轻声的向前边喊起了越语。
“前边前边,就前边这条路啦?一直向西再向北一拐就是!”那边的女人竟然嘻嘻哈哈起来,可能是觉得后边是三个后生,有意挑逗罢了。但答应的还很是和气。
“哦,谢谢,谢谢啦?哦,还有几里路啊?”邓厚成再此相问。
“嘻嘻嘻嘻,臭男人啦?”几个女人嘁嘁喳喳的嘻咧了一顿,一个女的吆喝起来。“喂——?笨蛋,还有三公里,快了?赶快回家抱木弥啦?嘻嘻嘻嘻。”那帮女人炸魂一般的嘻嘻着大笑起来,转了一个弯子向东跑了。
“丢那嗨!一帮流氓女啦?我虽然听不大懂越语,但木尼不就是媳妇啦?这个词我听懂了。邓翻译啊,他是在调戏你啦?嘻嘻嘻嘻。”陆博大说着说着也来劲了。
邓厚成不自觉的嘿的笑了,他向陆博大看了一眼说:“可能是民族风俗不一样吧?越南人,特别是青年男女,在那些事儿上是很不讲究的,好像就跟你们壮族人一个样子,有时候山歌一唱,只要对上唱腔,对上唱词,对上暧昧等,就一牵手钻进草丛办那些事情了?”
陆博大有点不高兴的说:“定那嗨!我们壮族可不是那个样子啦?他们牵手是走进没人打扰的地方说悄悄话了,并非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吗?哎呀,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其实你心里不老实啦?嘿嘿嘿嘿。”陆博大心怕说多了都不高兴,还是把话收敛了不少。
他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逗着,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一个很平展的地方。万金康一展手说:“停下,这儿是平展地带,到了孤山独立区了。应当是快到了,大家注意点,啊?”
他两个赶紧停住脚一看,呵?一点不错,往远望去,十分稀疏的独立山体,一个个的竖立成黑乎乎的东西,远处一公里的地方虽然不是灯火辉煌,却也星星密布。哦,那大概就是奇卡镇吧?翻译邓厚成和陆博大都没有到过这里,心里想的也只是个估计。“喂,老前辈啦?你说?劳友群支书能提前到达了吗?我们该怎么办啦?”
万金康托着下巴说:“到肯定是到了,因为他提前三个小时越的境。不行!我们得找个地方隐蔽起来,稍稍歇息一会,并等着他的信号啊?”他四处看了看说:“走,跟着我!”
他三个加快了速度,跟着万金康唰唰唰往前跑去,一会功夫,就接近了那座不大的小镇。因为,越南那边和中国的大山里边一个样子,房子一般都没有正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面向的。就连万金康也有点迷失了方向。他赶紧的掏出了指南针一看,往那边一指说:“那边是南,走!到那边找个地方隐蔽起来,等着劳友群的联络信号。”
三个人到了一座孤山前边,即将成熟的稻田随风摆着穗子,他们往那边的一个窝棚样的地方一坐,陆博大把一盒香烟拿出来问万金康。“前辈啦,想不想抽一颗香烟啦?”
“你小子?拿都拿出来了,还用问吗?给我支!”万金康故意气呼呼的。
一支烟没有抽完,孤山的东侧突然想起了啊呕,啊呕啊呕的连续三声蛤蚧叫。“嗯?哈哈,劳友群来了。”万金康很兴奋,把烟头一扔又一踩,赶紧的让陆博大回了信号。二分钟不到,他们见面了,旁边还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用说。准是他那个干兄弟啦。
他们一见面,劳友群就显着满脸的高兴说:“太好了,这就是我的哥哥张文琪啦?没想到,我的老干爹还健在啦?哈哈哈哈?”
大家相见,互相握手。然后就有那个张文琦带领着进了奇卡镇。原来这个镇子还真不小,相当于中国这边近千户的大型村庄。镇子中间有条十字大街,路虽然不宽,但都是油漆铺面。张文琪的家就在大十字路口的北侧一百米处。到家了,让人一看还是像个开着旅馆的样子,只是千疮白坑罢了。
一点不假,他家还就是开着旅馆,张文琪把他们安排在了二层竹楼上。一进房间,里边布置得很漂亮,虽然都是一些直竖的小竹棍串起来的墙壁,但都用绣着各种花式的布帘子扯了一圈,显得特别的雅致。旁边的圆圈高竹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五六个小菜,还有酒壶、盅子、筷子、匙子等就餐用品,一看就是早有准备了。
主人张文奇一直咧着笑意,他操着生硬的汉语与劳友群说:“让他们洗洗啦,开饭等一会喝酒啦?嘿嘿嘿嘿。”可能汉话基础太差的原因,有些句子一直倒倒颠颠。
劳友群把他三个领到外边走廊的洗脸盆边,待他们擦完身子,洗了手脸后,一个清瘦,皮肤发黄的老人,有些颤抖的上了二楼,张文琪赶紧做了介绍。原来这就是他的父亲,已经七十三岁了。大家赶快握手问好,便围在竹桌旁落了座。
老人叫张路,张口就是嘀哩哇啦的越语,搞得万金康和陆博大相互偷着笑了,因为他俩一句也听不懂。其实,劳友群也听不懂,赶紧用手戳了下邓厚成说:“哎呀,赶快翻译啦?”
邓厚群像是蒙在鼓里,一下子醒过来后,赶紧翻译说:“哎呀老人家说,干儿子混好了,在广西的南宁当了工人,他心里感到很高兴。那么远的路程,又在那边娶了女人,我们理解啦?现在有机会了,来一趟我就很高兴啦?其实,他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两国关系紧张,我老头子,早就跟儿子去那边找他啦?”
哦?多好的老人啊?不仅知恩图报,还这么的宽衡大量,真应该佩服啊?万金康就挨在他的身边,心里一琢磨说:“老头子多好啊?不仅还想着这点恩情,还一直挂牵着这个干儿子的未来啊?唉!这个熊局势?看把我们老百姓折腾的,有亲捞不到见啊?”
他使了个眼色,邓厚成一笑说:“老爷子啊?这个爷们说你不仅一直感那点嗯,还自始至终的挂牵着这个干儿子,真是可敬可佩啊?”
“哈哈哈哈,不是我挂牵着干儿子,也不是我一直感激那点恩情。因为,越中友好不是一辈子两辈子啦?是子子孙孙的问题啦?你看现在搞得,两国的亲人不得相见,真是不理解啊?”老头子有些情绪低落,看样子是十分反感现在的局势的。
这个时候,劳友群从包袱里摸摸索索的拿出了五百元越南币(相当于人民币是多少不知道),往前一递说:“阿爸,这是我的孝敬啦,因为我有了老婆孩子,钱也不多啦?这是我的心意,您老一定收下啦?”他说着说着,就拿出了想下跪的架势。
“啊哟哟?使不得使不得啊?不不不,啊弟?你不能这样啊?我们爷两个承受不起啊?”张文琪跟他父亲唰啦啦站了起来,变着脸子的一再退让,说什么也不要这些钱。
可能是这个数目不小,爷两个定这些越南盾,眼球都红了。但是,那份真心实意的情谊还是展现在脸上的的。推推嚷嚷一阵子后,劳友群气呼呼的变着脸,掏出火机,啪的打着了。“哼!不要好啊?不要我就一把火烧了!我们两家的感情,也就一刀两断啦?”
“啊哟哟贤侄啊,你这是何苦啊?这这——?唉!”老人张路一屁股坐在竹椅上,两泪纵横了。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