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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发现持枪人

　　那边的杨义和李群怎么摆脱的毒气刺痒，咱们下回再说。单说板顿这边的张洪烈、李世良和农汉友三人，先是与支书黄力能接触后，谈论了一番有关麻风病人的情况后，就提出来要去京族人那边的村子——支卡那里看看。

　　黄力能马上表态说：“可以啦，不过，那些人跟越南那边是一个民族啦？与我们这边联系很少啦？他们的独立性很强啦？”

　　“哦？那他们的户口都在那里，他们种地又是个什么情况？”张洪烈问。

　　“哎呀，对他们的管理，上边有政策啦。户口倒是全有，都在会计那里。我们这一带的土地很少，他们又享受民族政策，上边让他们自给自治啦，我们大队也很少过问啦？”黄力能欧呕呀呀的说的还算详细。

　　“那，对那些村民等，对他们和他们的境外亲属的出入境等，地方没有什么法约制定吗？就让他们那么的自由吗？”李世良也觉得蹊跷，赶紧接上话茬问。

　　那武装部长农汉友就在李翻译的身旁，见他两个问得那么急，赶紧抢过话说：“有啊有啊，特别是从前年下半年开始，宁明县革委就下发了关于出入境方面的规定啦，他们板顿村也有登记表册和审批权限啦，不过……？”

　　“不过什么？”张洪烈问。

　　“哦，是这个样子的啦？规定权限是公社的审批权啦。可是，这些村子都远离政府，行动受限，而且他们也有多年的习惯了，这些审批手续就慢慢的没有人管啦。”农汉友的表情有些晦气，其实就是心里在愧疚。

　　“哦——我明白了，这一带根本就没有实施有关法律规定，更没有对出入境进行严格审批制度。哎呀，这可就麻烦了？嗯——黄支书啊？你能保证支那村里从越南那边过来的人都是好人吗？他们当中没有越南军人、公安人员和特务、奸细一类的？”

　　“这个吗？”黄力能先是看了看农部长，又拨浪鼓般的摇着头说：“这？嘿嘿嘿嘿，不敢保证，我们也搞不清楚啦。”

　　“你也搞不清楚？你这是？”张洪烈一琢么，嗨！我不能对他们说三道四，整个边境线都是这样，你能扭转得了吗？百姓，还是得紧紧地依赖地方的百姓啊？他想清楚了，赶紧改了话题说：“算了算了，黄支书啊？咱们能不能从现在开始，把板顿一带改变成出入境手续严格的地带，给全县做一个榜样啊？”

　　“这？”黄力能的表情很难看，他像是在思索，一阵子后，他又说：“这个事就很难办啦，因为，仅靠我们是不好办的啦。我们都生活在边境，祖祖辈辈遗留下的来啦，中越双方的有扯不断的关系啦？他们要来走亲戚，我们不能阻拦啦，他们里边就是有探子或者说有越南公安的人过来，我们很难知道啦？你是不知道了，百姓之间的事情是最最难办的啦？”

　　是啊，不用说他们边防了，更不用说他们面临着中越两国了，就是我们山东内地，农村的事情也是很难办呀？但是，张洪烈还是不死心，仍然有着把这一带改变边境来往的面貌的决心。“黄支书啊，那咱们就先不管刚才的话题了。但是，边境的安慰十分重要，尤其是现在，中越关系紧张的情况下，我们务必提高警惕，不能麻痹大意啦？”

　　“是是是，还是该黄大衮（解放大军）的觉悟高了，你们说怎么办，我们大力配合啦？”黄力能感到很有压力，赶紧的表态支持。

　　“好，那就请黄支书找上会计，咱们一起去支卡村检查一次好吗？”张洪烈问。

　　“这个？啊对对对，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找会计，我去找会计，嘿嘿嘿嘿。”黄力能多多少少有点儿犹豫，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大胆的走了。

　　一会的功夫，黄力能和会计来了，他们五个人结伴一起往支卡村那边走去。前几回说过，支卡村有九户人家，三十二口人，为了便于领导，几年前，黄力能指派了一个叫范金来的京族人负责，也就说有什么事儿，都是由他迎来送往的联系。

　　那个范金来个子很小，很清瘦，四十余岁了，看上去像是六十岁的样子。从家庭的摆设来看，他的日子很富有，比里边的村民要富得多。等范金来切了茶水，一碗一碗的端到每个人的面前后，张洪烈问：“呵呵，你的日子不错嘛？”

　　他好像听不懂，经李世良翻译后，那范金来立即站起身来，用越南话很客气的说：“是啦，我种有四亩地，全是种的包谷（玉米），还有八角、木薯、甘蔗等，能够生活有余啦。”

　　“哦，不错不错。嗯——你们支卡村有多少户、多少人啊？”张洪烈问。

　　“九户，三十二口人啦？”其实，这个范金来是能够听懂汉语的，不能说是全部听懂，起码百分之九十左右。如果是讲汉语，也在八九十左右。你看，这次就是他冷不丁讲出来的。

　　“嗯？”张洪烈和李世良一同惊讶起来。“你会讲汉话？”张洪烈问。

　　“啊，我？”范金来顿感大惊失色，很难看的表情挂在脸上。“嘿嘿嘿嘿，一点点啦？”

　　李世良咧嘴一笑说：“哎呀，作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应该逐步学会汉语啦，你说对不对啊？嗯——老范啊，你成为中国公民有多少年了？”

　　范金来一个劲的点头，当问到有多少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说：“一百一十年了，是我的老爷爷过来安的家，所以就在这里传宗接代了。”他说完了，立即站起来为大家倒了一遍茶又说：“我们这九户人家，其实就是范、位两家，是当时的老爷爷和那个位，单位的位啦，他俩是干兄弟，为了逃难，就过来落户啦？”

　　“嗯，好！既然过来了，我们就是一家。其实，中国就是个多民族的国家，只要咱们加强民族团结，一律都是好兄弟吗，啊？哈哈哈哈。好了，咱们去每家每户看看去？”张洪烈很突然的站起来，惊得黄力能和范金来一个大的趔趄。

　　他们一连走了四家，通过比对，发现了四个人是从越南那边过来的，理由就是倒腾一些私活过来兑换一些生活用品。虽然他们有的也把那些手表啊，破盅子、茶碗的拿出来，单就从人员上没有发现什么大的怀疑。所以，张洪烈他们没有吭声就离开了。

　　第五家到了，哗啦啦从那个户里出来了五个年轻小伙子，凭着多年的边境工作经验，特别是李世良在越南工作六年的接触经验，这五个小伙子让他一阵的头皮发麻。哎呀？不好！这些人值得怀疑。他机智的用手捅了一把张洪烈。“不好，警惕！”

　　其实，张洪烈的眼更毒，他早就认定，这几个家伙有问题了。趁农汉友与他们交流得空儿，向李石良说：“他们身上有三支手枪，都很正规，肯定是边防军官或者是公安屯的人！咱们要注意……”

　　“那怎么办？抓还是驱逐出去？”李世良很着急，快速地把手里的冲锋枪提在手里。

　　“喂喂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过来几天了？为什么还不回去？”张洪烈一连三个问号。

　　“没那，没那呢（壮语不懂或是不知道的意思）？”张洪烈立即使眼色给李世良。

　　李世良赶紧用越语翻译过去说：“这是我们当官的，问你们过来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回去？你们有证件吗？拿出来看看！”当然，李世良的话一句比一句强硬，直吓得那五个人惊恐中交头接耳，好像很无奈或者很慌张的样子？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