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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越军鸣枪示威

　　从莫建带队离开营地开始，大致过了十一二分钟，整个连队的编排工作也全部结束。等指导员农洪球简短讲话结束后，挂牵板苏那边情况的张洪烈问李志刚。“三排长，现在咱们这边有几匹马？”

　　“报告连长，三匹！两匹退役战马，一匹小川马。”李志刚回答。

　　“马上牵出战马，给我杆冲锋枪，你领着我，目标板苏出事现场。”然后，他又向已经解下腰带，提着手枪的指导员说：“老农啊？我跟三排长到那边去趟，那边的情况我不放心啊？”

　　“丢！有莫建就够了，你不放心什么？喂喂，你先不……？”指导员还没说完话呢，就被别人打断了。

　　原来，李志刚已经把两匹配好鞍子战马牵了过来，交给张洪烈一匹白马说：“连长，这匹叫‘雪里站’，曾经立过三等功四次，很温顺。我这匹黑马叫‘墨菊’，也立过……？”李志刚也是还没有介绍完，就被连长给摆停了。

　　“不要啰嗦，以后再说吧。”只见他唰的一下上了雪里站，还真是有那个样子，那匹白马朝天咴咴咴咴的叫了两声，就围着场子转开了圈圈。

　　李志刚当然不敢怠慢，立马上了墨菊，大声地问：“连长，走？”

　　“走！”只听两声驾驾！两匹战马脱缰而去。

　　一排长莫建带领一排一路奔跑，已经基本接近板苏村西的三里路处，那支部书记黄梦云正喘着大气刚出村子呢。

　　战马就是快，也就是五六分钟的工夫，张洪烈他俩就越过村子赶上了黄梦云。“黄支书啊，怎么样？他们部队呢？”

　　“哎哟——？嘻嘻堵了（四十多了），起立（体力）不行了？哦，他们就在前边啦，基本向（上）到了？”看那样子，黄梦云还真是体力不支，跑得鼻涕都流淌下来。

　　张洪烈略加一顿，向李志刚吆喝道：“他会骑马吗？你下来，让黄支书骑上，你跑步前进，走！”

　　“他会，好！我下来。”李志刚很麻利的跳下马来，把缰绳交给黄梦云的一瞬间，身背冲锋枪，一溜烟的向前方跑去。

　　“老黄，小心了，走了！”哗哗哗哗……，只见张洪烈自己把双腿一夹马肚，大手一拍马腚唰唰的窜了，后边的黄支书也紧随跟去。

　　到了，这地方非常狭窄，好像就在一条胡同里一般。越看越高的的大山，被茂密的树藤裹着，走一步呼风鸣鸣，两边看阴森森的。莫建他们正在用望远镜四处搜索，大部分站哨都隐蔽了，不详细的寻找，是很那发现什么的。

　　张洪烈下得马来，就被莫建接了几步。“报告连长，我们正在观察。你怎么来了？这路你应该不熟啊？”莫建的声音很低。

　　“不挑担子不知道肩上的责任啊？呶？”他指了指已经快跟了上来的黄支书说：“李志刚跟我来的，黄支书体力不支，与李志刚换了马。那小子跑步前进还在后头呢。”张洪烈也是声音极低，他问：“什么情况？狗日的到底想做什么？怎么没有动静了？”

　　“还不知道，他们上山去了。我估计，他们不是来伐树的，是有别的目的。嗯——连长啊，这是必经之路，早晚他们要下来的。”莫建把手一指又说：“你看见那边的那棵开花的木棉树了吗？那就是真正的边界，他们已经进来了两华里了？他们的理由就是，包括板苏村这一带都应属于他们的。”

　　“哼！扯吊蛋！”张洪烈骂了一句，刚要向那边瞭望，被机灵的莫建把身体拉到了一堵浓密的藤萝树下，因为那儿是藤萝加密草比较隐蔽的。张洪烈理解的哦、哦了两声又说：“莫建呀，昨夜到今天，我们还没有时间，涉及到这次部队扩编的真实情况，老子就跟你简单的说几句吧？”

　　莫建点了点头表示听着。张洪烈说：“你记得吗？这两年，上级给我们对付越南人的基本策略是，‘尊重友谊，注重事实，加强沟通，慎重反击。他娘的！”张洪烈刚要起高腔，嗖的就认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赶紧又把声音低了下来。“他娘的，我们被们耍的团团转，憋得都喘不动气了？”

　　莫建抿着嘴笑了，很赞同这新连长的立场，他说：“是啊连长，这个对付越南的策略，就是过时了吗？我们都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还对他们越南鬼子仁慈什么？看看这大好河山被他们搞的，那是满目疮庎，不堪入目啊？再看看咱们的国民？被他们揉砾的惨啊？他们不过是个弹丸之国，我们怕他个卵啊？”

　　“是啊，你要知道，我们中越两国人民友谊，是两国老前辈们用心血浇灌出来的，前一段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叫仁至义尽啊？”张洪烈的感情底线已经奋起怒然了，他深深地喘了口气说：“好了，现在我们终于来了命令，上级要求我们改变策略了？哈哈哈哈。”

　　莫建见连长沉沉的笑了起来，广东话随即带了出来。“惊到（真的）？我们终于等来了今天，该嘻（是）我们出气的时候了？”

　　“那当然，军区首长要求我边防部队的新策略是：‘延续友谊，尊重事实，尽力劝阻，主动出击！’哈哈？小子啊，也是十六个字，那内容的口气和方针就不一样了？你好好的琢磨琢磨吧？主动权我们可是大大的有了？”说到这里，张洪烈的表情已经全部转晴了。

　　“呕呀——！怪不得我们边防团这次变化这么大？哎呀——？我们还就是真的不太清楚。连长，我首先表个态，一切听从指挥，你指到哪里，我们就坚决打到哪里，狠狠地教训小越南！”莫建的表情是如花盛开，原来的那种没有被提拔起来，和一直憋屈的心豁然大亮。

　　张洪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地拍了拍莫建的肩头说：“老伙计啊？我犯点纪律告诉你？这次让你仍然留在原地不动，是暂时的。团里单独对我有交代，就是用你的情况通，来带带我们的大部队，下一步你会有重用的，嘿嘿嘿嘿，有数，你心有数，啊？”

　　“是！我莫建明白。”莫建的情绪真是上来了，他立即拾起望远镜向远处望了望，回头向张洪烈说：“你在这里与三班隐蔽，我带一班、二班顺路上去，用喇叭劝他们原路退回。新策略不是有句‘延续友谊’的话吗？行则了事，不行咱就灵活打击！你看？”

　　张洪烈把情绪一沉，思想了几秒后说：“可以，我们就这样候着根本不是个事儿呀？别忘了，主动权在我们一方，正义在我们一方啊？同意，注意安全，立即行动！”

　　“是！请您放心，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的新策略，我们猛然间给他们个措手不及，揍他个卵！。”莫建把手悄悄的向一班、二班挥了挥手，二十余人迅速向前摸去……

　　大致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莫建的的大喇叭筒子突然响了。喊话的是一个天等县兵，用的是当地壮族话，大体意思是：“喂——越南的公安听好了，你们已经越过边界，荷枪实弹的侵略了中国领土，这是违反国际法和两国签订的边界条约的，这个责任你们是负不起的，劝你们原路退出，劝你们原路退出！”

　　大概过了三分钟，一个越南公安兵，也是操着壮族话骂咧咧的吆喝起来：“什么？我们侵占了你们？笑话！这里，这里的村子、村民。不对！还要向里延伸五公里，都是我们越南的，请你们马上离开——！”啪啪！随着两声朝天而放的枪响，他们停止喊话。

　　“嗯？狗日的！他们竟然开枪威胁？我草他儿的，三班？隐蔽运行！过去看看？”张洪烈恼了，刚向三班发出了命令，就被两只大手拉住了……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