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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二浑身不舒服地隐身人群，打算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要到一百两。

　　脱得只剩一件裤衩的焦忠丝毫不觉得羞耻，挺拔的身姿，走路也算威风八面。他到妓院门口角落混了几把泥土涂脸，像模像样地拆了梳的整齐的头发将其混上泥土，弄得一团糟。

　　蹲在角落，凄惨惨地喊上：“大爷大爷，可怜可怜小得吧，小的缺钱，上有其实祖母朝不保夕，下无一儿半女可以养老送终，有无妻来又无妾，就可怜我，爷们打发几两饭钱，好填我几个月未吃的肚皮....”

　　要到一百两其实不难，但焦忠不能就这样直接去要，田恬看到，指不定如何不高兴，开头还是要装惨一点，田恬乐呵一点，如此后面的蒙混过关容易得多。

　　现在的事情不要性命更不用冒险，只是出卖点皮肉，准确的说是卖笑、卖艺不卖身。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刚才的苦头都吃了，还吞不下装乞丐的脸面？那有装不男不女的妓女羞耻？

　　焦忠蹲在街角凄惨惨地叫，他老祖母坐在对面的楼上惨淡淡地哭，“哎呀呀，我孙子今天闹哪出啊？怎么跑回去要饭了？当年....”

　　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田恬听得格外没意思，老人就是聒噪。焦忠演的风生水起，不过原先指指点点的人散了很多，妓女上前问什么事，焦忠经常出入分月场所，老相识多，此处也不例外，焦忠虽然是假装乞讨并不认识他们，这些妓女老爷们，这里凑一点，哪来一些，老爷们更是大款得很，不没多就凑到不少钱，他们走光后，焦忠就躲在他刚才‘大放厥词’的地方数钱。

　　一共九十八两多，还差一些，常二看他可怜，扔了五两银子给他：“可怜你。”

　　“穿好衣服，在车旁边等着。”

　　当这会儿，田恬几人看到有富豪送钱，已经知道结果了，带着他老祖母下来，焦忠正在穿衣服，他随手用刚才跟他有过节，却给他很多钱的，土豪那里顺过来的玉簪，插凌乱的头发。

　　焦忠是随手扔的衣服，看着虽潇洒，但后果就是衣服不是脚印就是灰尘，配上他满是污垢的脸和泥土的头发，虽然穿得像个有钱的，但更像是个破落户。

　　“去西郊。”田恬嘱咐一句，焦忠毫无怨言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无言地拉起推车的手把。田恬顺脚，坐了上去，“坐啊，你们想走去是吗？”

　　其他三人笑得很奇怪。“那就不客气了。”常二一句，他们三人纷纷占了另外三个角。

　　“受累了。”常三，是个好人，不免埋汰一句。

　　焦忠实打实的青筋暴跳，到西郊的路程不是一般的远，他一个人还能轻松到达，捎上一个老祖母也没有问题，但他们跟他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坐他拉的车？

　　恨气被咽下，很不爽地：“走了。”

　　走了一路，百分之九十的回头率，田恬看着萧条的焦忠，随口唱道：“一月里送娘葬呀，二月里拜爹坟，三月四月兄弟不温饱呀，五月天饿死个大半...” 恬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