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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许是想到了她自己。”
这番话说完后，林婉清收敛了脸上笑意，郑重点了点头。
也不难猜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赵宽的妈妈当初也是因为容貌艳丽而成了北苏城数一数二的千金小姐。
奈何家里人并非将她当做什么掌上明珠，而是成了换取家族利益的工具。没办法跟赵台结婚后，又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
她如今再见到林婉清，难免会生出艳羡来。
两人的状况相同，可惜的是遭遇不同，于是造就了一个悲剧中碾转开出绝望的花，一个永远被保护在暖怀中，温柔而强大。
两人都没有默契的再提那档子事，后来赵宽妈妈也时常来北苏城，甚至会邀请林婉清去柏林转转。
反倒是有一回林婉清洗澡时，惊奇地看到赵宽手上还戴着那条玉珠红绳。
忍不住责怪说：“你怎么还没将东西还回去？”
赵宽留恋的看了眼，“想当个纪念。”
他仰头感受迎面冲下来的热水，禁不住红了眼眶。“我们生活在平安时代，却依旧有人在暗处尽力守护着一部分人的‘平安’”。
赵宽冲走手上的泡沫，喃喃道：“可惜我一个大男人在面对生死关头，我没个小孩子有牺牲精神。”
他语气里像是在暗指些什么，但林婉清没有陪他经历那些事，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淡淡提醒道：“……嗯，你尽快吧。”
一拖再拖，赵宽最后还是亲自去了斯特兰西，校门跟记忆中的所差无几，恢宏里透露着威严。
有人亲自过来接他，“赵先生往里面走吧，您忽然到访，我们都没个准备。”
说话虽然客套，却没有平常商场上那些人点头哈腰的姿态，而是异常真诚，听得让人很是舒服。
赵宽在经过教室时，看到有许多光着膀子的少年在蛙跳。
他觉得这场景奇怪，忍不住问：“是什么体能课吗？”
“不是，他们在浇花。”
“嗯？”
听那人仔细介绍了一番后，赵宽只觉得汗毛直立，不禁有些后怕斯特兰西的严厉和残酷。
当初没进这所学校念书，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心里正顾虑着这个念头，就来到了校长的办公室。
可能是对斯特兰西的印象实在不大温和，赵宽见到校长时都忍不住变得恭敬了起来。
他双手递过那条红绳，“抱歉，送的晚了。”
“没事，这回的事还要多谢赵少爷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眼神虽然温和，但赵宽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似有深意。
“赵少爷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您。不如我请您吃顿饭吧？”
校长收拾好桌上的纸笔，然后做了个邀请手势。“不嫌弃的话，您跟我去食堂用餐吧。”
“好，”赵宽其实心里有着一万个不愿意，甚至还想提出相见2517父母一面的话，但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跟着校长季森先生去了食堂吃饭，这会儿还不是饭点，斯特兰西食堂东西口味做得倒是不错，不管什么菜式都非常地道。
赵宽忍不住多扒了两口，怀疑自己这两天是吃林婉清做的菜吃到味觉失灵，所以一尝到别的东西才觉得分外好吃。
季森却没怎么动筷子，而是道：“斯特兰西浪费食物会被罚跑圈的，赵少爷吃完吧。”
赵宽心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前的人看起来年近五十，却温和而彬彬有礼。他穿着简朴的衣服，但掩盖不住身上常年站于高处的气场。
他从一见面就一口一个“赵少爷”来称呼着自己，总觉得像有意在强调些什么。
“我想……”赵宽想通那茬后突然愣了下，目光落在桌上。“对斯特兰西还挺好奇的，你能跟我说说这学校的历史吗？”
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到的禁忌处，正要道歉，季森却摆了摆手，“没事的，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不碍事。”
“如你所见，这是一所私立学校。但是政府直接统领，所以许多事都拥有特权。但里面的学生，你见到的2517是一部分，其余正常念书的是一部分。”
“嗯？”所以是说并非每个人都要做出那种牺牲吗？赵宽后半句话藏在心里没问。
季森眼睛像是透过薄镜片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摇头，“没有强迫，很多事情都是学生自愿去做的，他们要拯救的是自己亲人。”
“斯特兰西每年会从穷到养活不起的家庭中选出许多小孩子来当学生，当然，抚养他们最后的代价便是，要为斯特兰西办事……”
季森话没说完，餐厅的厨师便端了盘东西过来，“季校长，我们前两天做了糖醋排骨，您来尝尝吧。”
当然，最后两个人都没吃完。
季森将赵宽送到门口，“赵少爷回去吧，我知道你想问陆琴珞那边的事，但实在无可奉告。”
“要去跑步吗，”赵宽突然对面前的中年男人心生好感，“我看你换了跑鞋。”
“哈，让你见笑了。”
斯特兰西操场大到惊人，两人跑了两圈后，身体素质很好的赵宽竟有些撑不住这个速度跟强度了，好在这时候许寺工作上的电话救了他。
“赵少爷，你不是斯特兰西的人，不用遵守这种变态条例的。”
“好，”赵宽笑着跟季森告别后，转头就猛的变了脸色。
他的表情像是浸雪山上的冰水，冷到可怕。但继续跑圈的季森却不知晓。
甚至晚上逗挂在客厅的那只鹦鹉时，还忍不住道：“今天见我的孩子了，赵少爷长大了，也很优秀。”
“季宽！季宽！季宽！”
鹦鹉突然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念着他教了许多年的称呼，季森听到这声，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摇着头走了，“算了吧，他是他，谁的儿子都不是。”
“你就算还了条绳子也不用生气成这样吧？”林婉清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忍不住嘟嘴逗面无表情的赵宽。
“不是绳子的事，我好像见到……” 王牌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