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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筱秋见杜景谦久久的没有回复,艰难而又缓慢地撑起上半身,扭头看向他。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他明明就听见了她的请求,却依旧是不帮忙也不理她。
低头看见自己满身的青紫,她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他看着一定很有成就感,应该彻底的满足了他变态一般的恶趣味了吧!
她再不去看他。
心里开始认定了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玩物,他还是没有爱上她,或许施薇就是因为太早的看透了,才会被杜景谦给抛弃的。
而她现在也彻底的看清了,杜景谦是不是也快要将她给抛弃了,她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像施薇那般的惨烈吗?
她只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女人,比不上施薇那般的风云人物,就算杜景谦要对付她,她又有什么好害怕失去的呢?
她这个人就是有爱胡思乱想的毛病,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也总是爱去琢磨。
思来想去,她还是有在乎的,除了爱杜景谦之外,她还有舅舅一家人。
人最害怕就是有弱点,而这个弱点还恰巧被你的敌人握在手里。
还真是没有眼力劲,这样的她拿什么去和杜景谦硬碰硬。
或许宁筱秋是故意放任自己去胡思乱想的,这样她才不会继续去妄想杜景谦还会像从前那样温柔的爱她。
她似乎想的太专注了些,连手上还带着手铐都不记得,缓慢的将身体移到床边,想要自己下床去客房洗澡,这个卧室是杜景谦的,或许她在这里洗澡会惹他讨厌,她已经彻底的醒悟了过来,又哪里敢再去惹怒他。
脚刚踩在地面上,身子一软,整个人便虚软的栽倒下来,但却没有彻彻底底地往前倒,手铐正以扭曲般的样子牵扯着她的手腕,使得她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被撞的晃动了起来,她看到后顾不上正在发疼的额头,连忙伸出没被铐住的那只手去扶台灯。
杜景谦家里的东西可都是古董,随随便便拿出一件没准都要比她值钱,这要是被她弄坏了什么,她哪里赔的起,再说了,就算是她赔的起,古董这样的东西又不是烂大街的货品,她又要到哪里去给他找回一个一摸一样的。
但是她伸出去的手终究是慢了一步,台灯晃悠了几圈之后还是掉了下来,重重的陶瓷底座砸在她的脚趾上,她疼的几乎以为自己就快要晕过去。
十指连心,难不成老天爷觉得她的心还不够疼,所以要再给她加一些。
等她缓过劲来,杜景谦已经蹲在她的身边,他轻轻的将她的脚抬起,她的小拇指上有一块陶瓷碎片,他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挑出来后,她早已疼的满头大汗,用力的咬着牙忍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一脸。
真是好疼啊,她好想大吼发泄,可她不敢,她害怕会惹杜景谦讨厌。
宁筱秋一直垂着头,根本没有发现杜景谦满眼的心疼。
她忽然感觉脚趾上有温热的触感,抬头看时,惊愕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杜景谦正用嘴含着她流血不止的脚趾,没有记错的话,她昨天回来就被他折腾到现在,没有洗过一次澡,更别提脚了。
宁筱秋脸瞬间红了起来,一阵灼烧感袭上来,耳朵炙热到发红。
不好意思的要往回抽脚,却被杜景谦瞪了一眼。
他将她的脚死死的攥在手里,“放心,我不是变态,没有恶趣味。”
宁筱秋只觉脑袋里一片空白,接着就不停的闪现杜景谦对她好的那些画面。
她到底是怎么了。
杜景谦不是没在见过宁筱秋在眼前昏倒过,可当那一抹纤弱的身影倒下的瞬间,心口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剜过。
割出大大的一个口子,疼的他觉得呼吸都开始带着疼痛感。
“至少帮我把手铐解开,我手疼,求你了。”
卑微而又心酸。
就这样吧,就让他玩吧,等到他玩腻了她的身体,自然会放了她。
杜景谦找到钥匙替宁筱秋打开手铐,然后一把将她从地面上抱起就往浴室里走。
宁筱秋的脚趾和手腕上都破了皮,加上肩膀上也被他咬破了皮,沾水一定非常的疼。
他的心仿佛裂开了一般,“对不起,我弄伤你了。”
宁筱秋不知道杜景谦又想要做什么,他总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一个枣,这在以前她会觉得是对她的温柔,毕竟那时她是他花了钱的情妇,可是一个月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她已经不是他的情妇,他给了她新的身份,他亲口说要她做他的未婚妻。
可是经过过昨晚,他的那些酒后真言,她才彻底的明白,在他的心里她还是那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身体的人,他依旧用钱来侮辱她的人格。
心下凄凉,有钱人玩个玩具还这般的花心思,或许就是为了享受一个人彻底被降伏的那种变态般的胜利感吧!
他们才不会去在乎一个玩具的心会不会痛,他们只会在乎玩具的心到底有多痛,心越痛,成就感就越大。
所以他们愿意花费心思去暧昧,去做尽一切能让玩具误解的事,误解他们已经爱上了玩具,误会他们再也离不开玩具,最终玩具被眼前的幻象打动,爱上了他们,这个时候才是他们这场游戏的高潮。
她终究只是游戏里的玩物,不是女主角。
所以她得不到男主角的怜爱。
所以她终将和杜景谦成为陌路人。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最后一件。”她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命悬一刻时乞讨着最后一口食物,最后一丝希望。
杜景谦不安,他害怕她会开口求他放了她,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
宁筱秋苦涩的笑了笑,“在你彻底厌恶我,不想要我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
她不想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和他分别,至少她想要好好的和他做一个告别,毕竟是她爱的男人,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像爱他这样的爱上其他人。
这么爱的人,如果分手时只剩下灰头土脸,她的回忆又该是怎样的苦涩。
至少给她留一点从容,让她能够坦然的面对分离。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全部都是挫败的味道。
她是不是一直都认定了会有离开他的那一天?
看上去好像是她在征求他的宽容对待,可事实上他觉得她是在逼自己给出期限。
心里的大口子,倏然又被扯裂了些。
她真的想要离开他了吗?
“不想离开的时候在你的面前太难看,所以想要一个缓冲时间。”
“可如果我死都不放你走呢?”
她靠在他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你不会的。”她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
是啊!他不会的,谁小的时候没有钟爱过一件玩具,那个时候都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的喜欢,别人碰一下都要哭上半天,生怕会被抢走,可是一旦出现了新的玩具,在你对旧玩具的新鲜感过了之后,你还会选择旧的吗?
何况是男人啊,天生就喜欢征服和挑战不同的人和事,因为那些新的人和事物身上有着旧人旧物所失去的新鲜感。
不想宁筱秋的伤口碰到水,杜景谦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浴室里让宁筱秋坐,他拿着湿毛巾一点一点的为她擦洗身体,她不愿意,他就故意亲她,“你动一下,我就亲你一下。”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她却当了真,她乖乖的没有再动一下,由着他摆弄,他却又不开心了。
她已经开始不接受他的亲吻了吗?她那样害羞的人,宁愿被他直勾勾的看着身体,也再不愿意被他亲一下。
心再次纠结在一起。
到底要怎么做,为什么她忽然就不爱他的,女人都是这样善变的吗?
他曾以为宁筱秋和那些女人都不同,至少她被抛弃过,她深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所以她不可能轻易的抛弃。
他记得曾问过她,会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她的答案是不会。
那如果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她是不是就永远的不会离开了?
杜景谦很快的将这个想法否决了,她太年轻了,还不是时候。
替宁筱秋清理完身体后,用浴巾将她裹好抱回床上,想了想还是把她没受伤的手给铐了起来。
“一定要这样吗?我不会跑的。”
杜景谦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不想冒险。”
对啊,只有爱的人才会甘愿为另一个人冒险。
杜景谦不爱她,他只不过是把她当作宠物一般的养着玩,就像养的猫狗,都是要用笼子关起来,链条锁起来的。
所以,她被手铐铐着,又有什么好反抗的呢!
宁筱秋吃完杜景谦喂她的粥,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上有输液管。
正疑惑这是怎么个情况,阿秀姨发现她醒了,就走到她身边,“你上午晕倒了,医生说你身体虚弱,给你打点营养液,恢复体力的。”
最后那句恢复体力,听着简直是刺耳,她哪里是身体虚弱,需要恢复体力,她这完全是被杜景谦折磨的,身心都被他伤成了渣。
宁筱秋是因为想上厕所才醒过来的,看见阿秀姨在,心里既欢喜又觉得丢脸。
欢喜是在经历了杜景谦给她的所有磨难之后,还有阿秀姨在真的关心她。
丢脸的是,自己满身的痕迹和被铐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狼狈样子被阿秀姨看到,她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脸皮薄。
潜意识的抬手摸耳垂,她紧张时就会有的小动作。
这才发现她的手是自由的,身上也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
“阿秀姨,谢谢你替我穿衣服。”在这个诺大的别墅里,也只有阿秀姨会这样用心的去替她遮掩狼狈。
阿秀姨愣了愣,笑着说:“我看你是真的睡糊涂了,衣服是杜总给你穿的。” 愿明月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