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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艺依终于认识到了三点事实。
第一，这个所谓的“少女收容中心”，虽然王哲嘴硬不肯承认，但貌似事实就是这样。足足有十几个女孩在这栋四层小楼里生活。四层楼，光是卧室就有二十多间，而且还有许多的娱乐用的房间，以及许多种娱乐设施。对于女孩们而言，在这里住实在是相当安逸。
第二，这里的女孩并不都是白人，还有东亚裔少女。不过她们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几乎无可挑剔的颜值。听她们说一开始还有个年轻男人也住在啊这里，但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王哲非常害怕，只战战兢兢地住了两个晚上就搬走了。
第三，这里有一间宽敞的卧室，是专为她准备的。
在纠结了许久之后，萧艺依终究还是同意了王哲的安排。这个地方离学校非常近，而且确实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就算平时要住宿舍，至少在不上课的周末和假期时间，她可以住在这里。但不能跟王哲单独住在一起，而且周围有这么多极具竞争力的女孩，令萧艺依还是颇为沮丧。
把萧艺依安顿下来之后，王哲便去了顶层的一间卧室。
说到底，居住在这里的其他女孩子对他而言终究只是朋友，或者类似于妹妹一样的存在。但真正唯一不可替代的，只有住在这里的那个女孩。
那个戴着眼镜，喜欢宅在电脑房里的女孩。
王哲推开卧室门，看到米莉缩在床上。一张小小的床上书桌支在她面前，而桌上还开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刚才就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个小机器人，”王哲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那是你操控的吧？”
米莉低声道：“外面全都是……我不监督一下能行吗？”
“好好好，让你监督，我没意见，好了吧？”王哲的神情有些无奈，“话说，我写的那些东西，你看完了么？”
米莉关掉了操控小机器人的界面，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档。这几天，她已经把这个文档全看过了两遍，但是……
“这些是真的吗？”女孩认真问道，“还是你写的小说？”
王哲微笑着反问道：“你猜呢？”
“世界上存在一群名为贤者的人，依靠挑动别人的情绪给自己续命，相互之间还有许许多多残酷的争斗和生存游戏。历史上，无数贤者的行为，催动了文明的发展，但因为一个贤者的行为越线，导致大家被删号……所以这就是我缺失了的记忆？”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米莉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茫然地望向窗外。
看着女孩无助的样子，王哲忽然有些心疼。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弯下腰，轻轻抱住了她。
米莉像是温顺的小猫一般，闭上眼睛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然后她喃喃低语：“如果你写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怎么办？你希望我怎么办？”
“我希望你跟我一起，成为新时代的贤者，然后一起完成新的小目标。这样的话，等到这一生结束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书塔里待很长很长的时间。”
王哲的声音很轻，语气却非常的肯定。
他怀里的女孩忽然抬起头，俏皮地笑了起来：“既然你写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们……是不是还什么都没做过？”
“为什么这样问？”
“呐，你想想看，既然情绪的激烈变化对于贤者很危险，那你肯定不会轻易让我陷入危险之中的，对吧？所以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只接吻过几次，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进展，这是真的，对吗？”
王哲顿时有些无话可说。
米莉往后靠，暂时脱离了王哲的怀抱。然后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某个app，又点了两下。
只见卧室里唯一的那扇窗户，缓缓拉上了窗帘。
王哲不禁有些讶然：“你把窗帘都魔改了？就为了不起身去拉窗帘，要不要这么懒？”
米莉隐隐有些嗔怒：“你还在关心窗帘？”
闻言，王哲低头看向蜷缩在床上的娇小女孩。
她此刻穿了一条轻薄的黑色睡裙，以及一双黑丝高筒袜。与这样纯黑色的衣饰相对应的，是女孩那白皙的娇嫩肌肤。刚才包裹着她的被子，此时也被踢到了一边。
王哲的呼吸不由得加快了，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这时他忽然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新香气。似乎，米莉刚刚才洗过澡？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虽然依旧是惯常的双马尾发型，不过他注意到，马尾的末梢隐隐有些湿润。
米莉仰起脸，用自己的小脸蹭了蹭他的手掌，呢喃着：“你只会摸头发吗……刚才还说我懒，你可以帮我运动吗？”
王哲咽了口唾沫。
米莉：“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已经二十岁了哦……”
王哲又咽了口唾沫，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种很难说的感觉。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或许是……干渴？饥渴？
口袋里的那块黑碑，此时突然响了起来。安杰利娜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承认吧，你就是个萝莉控。”
王哲毫不犹豫地拉开房门，把黑碑狠狠地丢了出去，然后关上门，锁好。
他看着床上的女孩子，说道：“你现在不是贤者，所以也不会有书灵在旁边盯着了。其实以前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因为一想到旁边有书灵就很不爽，你能理解吗？”
米莉歪了歪脑袋，嘴角含笑。那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王哲实在忍不住了。
————
此刻的书塔里有些奇怪。
众所周知，底层的那些书，都是诞生没多久的、正活在世上的人们。
平时这里就有不少贤者，毕竟可以在此处可以观察现实世界的最近状况。不过此刻聚集过来的贤者似乎有点过多了。
尤其是其中的一面书架，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爱因斯坦、达芬奇、海明威、墨子、冯诺依曼、图灵、庞加莱、王小波……在如此多的大佬中间，还有一个飘在空中的滑稽。
他们都在看什么呢？
只见一本书从书架里飘了出来，翻开，一片光影从中浮现出来——就像是不需要戴配套眼镜就可以看的立体3D电影，而且还有配音的。
他们听到了王哲的声音：“……其实以前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因为一想到旁边有书灵就很不爽，你能理解吗？”
一群大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哦”的起哄声。
而在他们中间的滑稽还在嚷嚷：“大家保持安静，重头戏要来了！”
这时，好不容易挤到里面的安杰利娜拍了拍那个滑稽，问道：“你儿子知道他被直播了吗？”
滑稽晃了晃：“他以后会知道的，等他也进书塔之后。”
安杰利娜看了看光影里那个急切的青年，忍不住笑了起来：“到时候他一定会恨死你的。尤其是，万一他待会几秒钟就完事，又被大家全看到了……那他将来一定会恨死你的。”
“没事，我对他有信心。我跟你讲，这孩子有我的遗传，所以至少半小时以上！”
可惜滑稽没有双手，不然这会肯定要拍胸脯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二人眼前闪过。只见一个十字架跃过了团团围着的人群，直接跳到了最里面。至于十字架上的那位……
安杰利娜目瞪口呆：“连这尊大神都要来凑热闹？”
然后十字架上那位回头瞪了她一眼：“安静！你没看正戏都已经开始了吗！”
旁边一头白发的爱因斯坦还在感叹：“啧啧啧，年轻真好啊，我当年和我妹妹……”
庞加莱：“闭嘴，没人想听你和你表妹的那堆烂事，除非你也跟我们播一番！”
爱因斯坦顿时闭上了嘴巴。
大佬们一边议论、感叹着，一边观赏起了如今世上唯一一个贤者的真人秀。
———— 三观毁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