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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辞赶到医院,还有些不敢相信护士告诉他的话。
“你好,请问颜夭夭是在急救中心吗?”尽管心里有所怀疑,他还是脚步匆忙赶到了护士站,来不及穿的西装挂在手臂上。
急救中心的护士向来忙的脚不沾地,闻言撩起眼皮匆匆扫了白长辞一眼。
刚还脸上有些不耐烦的护士明显楞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白长辞长的英俊,气质又清冷贵气,不管站在哪里都能让人瞬间注意到他,尤其身上穿着的高定西装,像个落入民间的王子一样,显得和医院格格不入。
“你好?”白长辞眉心一跳,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护士“啊”的一声回过神来,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鬓边的碎发夹道了耳朵后边,“那个,不好意思,我忙的有点头昏脑胀,您稍微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
态度之温柔是前所未有的。
白长辞点点头,心里却只抱了一半的希望这个护士能找到颜夭夭的名字。
在这两年的婚姻生涯里,颜夭夭为了吸引白长辞的注意,曾经做过很多事,偏偏她的性格又清冷话少,向来不会软和说话。
在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时候,白长辞有一瞬间感觉这是她故意做的苦肉计,可能打电话的也根本不是医院。
但即便是这么想了,他却还是毫不犹豫赶来了医院,因为只要想到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颜夭夭真的躺在医院里,他就做不到坐视不管。
“查到了!”护士惊喜的呼了一声,继而又有些失落的看了白长辞一眼,“你说的颜夭夭小姐是在急救中心,现在正在做手术。”
说完,她迟疑的试探了一句:“我需要核实一下身份,请问您是颜夭夭小姐的……?”
“丈夫。”丢下这两个字,白长辞转身就走。
他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周遭像是有成万吨的冰块把他包围起来了一样,四面八方的冰冷让他手脚僵硬,脸上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是假的吧?
明明之前还在别墅那样潇洒的说玩够了,想要离婚,怎么一转眼……她却躺在医院里?
僵硬着身体找到急救中心。
看着门派上亮着的灯,他第一次希望这是颜夭夭故意使的苦肉计。
就在这个时候,急救中心的门被人从里边推开,一个穿着隔离服的医生走出来左右看了看,“谁是颜夭夭的家属?”
白长辞心里咯噔一下,沉声道:“我。”
医生扫了他一眼,递过来一份文件,“签一下吧。”
看了一眼文件,那上边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白长辞却伸不出手,“这是什么。”
“病危通知书。”医生谈叹了一口气,取掉脸上的口罩,“患者现在状况很不好,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希望你能有心里准备。”
白长辞默然看着那份文件,过了很久才拿起笔在上边签了自己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还没有离婚。
急救中心的门开了又再次合上。
白长辞站着看了一会儿,无声走到候诊区坐下。
一阵踢踏的皮鞋声由远及近。
“长辞?”低沉的男声带着诧异和试探。
白长辞顺着声音看过去,正看到一张讶异惊喜的脸。
“真的是你,我听人说还不信,你怎么来我们家医院了?”说话的人是白长辞的好朋友关越,他上来碰了碰白长辞的肩膀。
“怎么样,最近和你那个便宜老婆相处的如何?”
闻言,白长辞没有说话,而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急救中心,关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两个人正站在急救中心门口。
顿时脸色一白,“怎么了这是,谁在里边?”
“颜夭夭。”白长辞抿唇说道,“她出车祸了。”
“出车祸?”关越张大了嘴巴,继而又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这会不会是她的苦肉计?毕竟之前他可是做过很多疯狂的事。”
白长辞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会的,刚才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就算是苦肉计,她也收买不了整个医院的人吧。”
“不是苦肉计啊……”关越拉长了声音,捏住下巴,好一会儿戏睨的冲着白长辞眨了眨眼,“不是苦肉计也好,既然下了病危通知单,那就是快死了,你也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女人了。”
“她今天,要和我离婚,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
白长辞话说完,关越嘴巴长的更大了,“她居然舍得和你离婚?这还是那个……颜夭夭吗。”
颜夭夭为白长辞做过很多事,大多都是让人瞠目结舌的,从一开始雷厉风行的逼婚,到后来不顾众人眼光杀到酒吧,关越至今还记得那个潇洒的身影。
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哭闹,反而清清淡淡的坐下,让白长辞带她一个。
大家都知道那是白长辞的老婆,谁敢带着她玩?从此就再也没人敢拉着白长辞去喝酒或者玩闹,都怕那个神通广大的颜夭夭再追过去。
打闹哭喊也就算了,清冷的看着你是真的很可怕。
“会不会是后边还有什么花招?”关越实在不敢想象,那么厉害的女人会虚弱的躺在急救中心里等死,他想象不出来,总感觉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
白长辞没有说话,而是漠然不时的抬头看一看急救中心的门。
这场急救不怕没钱,医生也都是拼尽了全力,整整抢救了六个小时,期间好几次血库告急,也从别的地方调了血过来,站台的医生也换了好几个。
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急救中心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先前那个出来送病危通知书的男医生走了出来,他精疲力竭的靠在墙上,抬头看了看白长辞,张嘴想叫他,嗓子有觉得干,最终就是招了招手。
白长辞迈开长腿走过去,关越看了看他脸上明显透出来的一丝着急,紧跟在后边。
“医生……她怎么样?”守了一晚上,白长辞的嗓子已经沙哑,却带着一丝要命的性感。 只道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