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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道:“有心了!”于是与司空楠闲聊了会儿,便问其来意。
司空楠说:“太后,司空此来,是有事相求太后。两年前故鑫国举行招亲大会,公开为公主葴凝招驸马,司空楠有幸入选,与公主葴凝定下婚约。
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司空想将婚事准备充分停当,办得体面隆重,因此我与老泰山约定:次年三月迎娶公主。”
司空楠瞅一眼太后,言辞和婉地继续说道:
“我回国后,修建宫苑,植栽花草,置备所需用具,积极筹备婚事。可是,还未等到迎娶时间,鑫国被梧国灭掉了。
现今乱世,弱肉强食,互相吞并,这本无可争议。只是……葴凝已是我换过庚帖的未嫁之妻,却被苏兄劫掠到梧国。司空楠请求太后做主,将我妻赐还,司空感激不尽!”
太后暗自思量道:“哀家正愁这个狐媚子无处发落,这下可好,将葴凝还给司空楠,名正言顺,又一举两得,各得其所,正趁我心。”
于是,太后对司空楠说:“你所讲情况,哀家并不知晓。既然那葴凝公主已是太子之妻,哀家理当将其奉还太子。”
那司空楠听太后一口应承,喜出望外,忙跪下叩谢太后,并请求见葴凝公主一面。
太后说:“不急。司空,你远道而来,一路奔波辛苦,还是先用些茶吧。”
太后给李总管递个眼色,说:“李公公,你去内藏库,把葴凝公主请过来。”
李总管答应一声,走出去了。
李总管明白太后的意思,她不想让司空楠知道:葴凝是跟苏虞在一起的。因此才故意说,让他去内藏库“找人”。
李总管出了太后所居的“明慈宫”,朝瑄元殿走去,心里还寻思着:“皇上打猎不知回来了没有,都出去一天了。这可让我怎么回话呢?”
瑄元殿外一片静寂,侍卫告诉他:“皇上狩猎还没回来呢。”
李总管在瑄元殿外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仰头看看天空。眼看天色都昏黑了,星星已经布满了天幕。
突然,瑄元宫里人声嘈杂起来,传出小顺子的声音:“皇上回来了,赶快接驾!”
李总管如久旱逢甘霖,慌忙迎了上去。
李总管见苏虞从马上下来,就施礼问候,又简单把司空楠来见太后的事情讲了讲。
苏虞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沉吟片刻,瞅了瞅远处的葴凝,压低声音说:“李公公,让司空楠到这里来见我吧!”
李公公于是领命去了。
苏虞又恼怒地瞥了一眼葴凝,说:“小顺子,传我口谕,命葴凝和东瑗回惊鸿殿听雨阁暂住,没我的旨意,一步都不准离开那里。立刻带她们过去!”
小顺子答应一声,正要离开,又被苏虞唤了回来:“小顺子,给朕传旨,司空楠来的事,不准声张,不准让惊鸿殿里的人知道!尤其不要让葴凝知道!”
小顺子说:“奴才遵旨,一定不会让葴凝姑娘知道此事。奴才这就去办。”
东瑗陪着葴凝回到了听雨阁。
见东瑗若有所思的样子,葴凝问道:“东瑗,怎么你看上去跟有心事似的?”
东瑗有些担忧地瞅瞅葴凝,说:“公主,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只是猜不出什么事。皇上为什么突然命我们回到这里?他怕我们知道什么事吗?”
葴凝有些疑惑地说:“或许他嫌我们服侍得不好,想挑好的使,这也不奇怪啊!在他身边胆战心惊的,倒不如在这里清闲自在呢。”
东瑗脱口而出:“可是,我亲耳听到皇上对小顺子说:千万不要让葴凝知道!他有什么事要瞒着您呢?是不是怕什么事被您知道,才让您来这里住呢?”
葴凝听到这话,也觉有些怪异,心头顿时压上了一层阴翳。她想了想,担忧地说:“这事,不会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吧?”
东瑗摇摇头,说:“我只听到了这一句,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意。”
葴凝心头忐忑起来,释放父亲,是苏虞被迫之举,他会不会反悔,暗地里对父亲下手呢?不过想想苏虞的行事风格,他向来不喜诡诈阴谲,应该不会做此险恶之事。
葴凝思来想去,坐卧不宁。怎奈这惊鸿殿消息闭塞,葴凝根本无从打听外面的情况。
葴凝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了两天。这日,她忧思满怀,独自来在溪泉旁,呆坐着泉水出神。
“啊呀!”一声惊呼打断了葴凝的思绪。
葴凝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宫女被脚下的藤蔓绊倒,身体向前仆去,眼看就要落水了。
葴凝急忙伸手拉住了她。那宫女站稳了身,看到葴凝,惊喜道:“公主,怎么是您啊?奴婢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您。”
“柳玥?”葴凝认出她正是当初跟着自己的随身侍女,有些喜出望外,“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你好吗?”
“公主,我现在被派在这里当差,每日也就做些杂活,还过得去吧!哦,对了,奴婢有件重要的事要找您,只是听说公主被派往瑄元殿了,我正发愁呢,没想到在此遇到您,真是凑巧。”
“哦,你有什么事?”
“公主,”柳玥往四下里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公主,司马楠太子来梧国了,皇上不准他见你。那日我出去买东西,在宫门口遇到他了。他认出我来,就交给我一封信,托我有机会带给你。我正寻思着没法见到您呢,这下好了。”
柳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葴凝,说:“我不能在这里久呆,该回去了,晚了会挨骂的。公主珍重!”
葴凝疑惑着司空楠会写些什么,就把信拆开了,只见上面只写了两行字:“葴凝,你父亲托我给你捎个口信儿,你见信后找时机出宫,我随时在宫外悦晟客栈恭候——司空楠”。
葴凝将信揣进怀里,暗道:“既然父亲托司空楠捎信,至少证明他目前还是安全的。只是,他老人家究竟有什么事,要托人捎信跟我说呢?”
葴凝想不出个所以然,更大的焦虑又袭上心头:自己困在这惊鸿殿里,殿外守卫森严,根本没机会出去。 乌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