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葴凝小鸟依人地搂着司空的脖子,又是撒娇又是撒痴,小脸也红扑扑的,一副娇羞妩媚的模样。
好一幅伉俪情深、鸾凤和鸣的和谐画面!
苏虞看得怒发冲冠,他正要抢上前讲话,却见司空楠突然俯身吻住了葴凝,像狂蜂一样,狂野地吮吸着花蜜。葴凝嘤嘤地呻吟着……
苏虞怒不可遏,冲上去喝道:“葴凝!”
那一对儿甜蜜的爱人分开了,司空楠看到苏虞,脸上绽开了笑容:“哦,原来是苏兄,失迎失迎。”
苏虞一脸怒气,瞪视着葴凝。
葴凝优雅地转过头,安然自若地问候说:“皇兄,您来了?”
苏虞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才离别一个月,自己为葴凝受尽相思苦,可她已经琵琶别抱,跟新欢郎情妾意、如胶似漆了。
苏虞脑中像要炸开一般地痛,心中被一刀一刀地扎着,迸溅着淋淋的鲜血。
葴凝面如芙蓉,浅笑盈盈,眉间凝着欣恬,目中流淌着如意。她这淡雅静怡的样子,传递了她生活的几多惬意自在啊!
“司空,我要跟葴凝单独讲话,你回避一下。”苏虞语气不容置疑,压抑着几乎要脱缰而出的怒气。
“皇兄,司空是我夫君,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何必让他回避?”葴凝从容地说。
“司空楠!我只想跟我妹妹单独讲话!”苏虞锋利的目光扎到司空楠脸上,语气也咄咄逼人。
“那……好吧。我到那边。葴凝,你有事叫我。”司空楠离开,走到不远处的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苏虞一把将葴凝抓住,怒斥道:“你!你过得很好吧?!你变得可真快!”
葴凝被他抓得痛呼,说:“不然怎样啊?!我不能过得很好吗?司空楠爱我,他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我真正爱的人……就是他!我跟你之前是有情分,可那已经变成兄妹情了!我们的缘分已尽,何必再纠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希望你再来影响我的生活,也怕司空会不高兴。你回去吧!”
苏虞听她讲出这样绝情的话,顿时五内俱焚,他颓然地放开了葴凝。
一路上,他胸中怀着万千情愫,现在,都被堵在胸口处,说不出,咽不下。
苏虞的眼眶湿润了,他转过身,将背影对着葴凝,拼命忍住即将奔涌出来的泪,坚定地问:“葴凝,这些话,不是司空楠逼你说的吧?”
“这些话,句句发自内心。司空楠是个君子,他尊重我,从来不做违背我意愿的事。”
“那好!你过你的好日子,我……”苏虞的声音要哽咽了,他赶紧将后半句截断。
等调整好情绪,苏虞冰冷地说了一句:“葴凝,从今往后,我……我跟你恩断义绝!”
苏虞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葴凝望着苏虞离去的背影,泪落如雨,哭得声气阻哽,喘不过气来。
司空楠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极不是滋味儿。
良久,司空楠走过来,温存地替葴凝拭泪。
葴凝推开他,说:“你,你刚才太过分了!说好了演戏的!”
司空楠知道她所指,是刚才趁机假戏真做,亲吻她的事。
司空楠说:“我不这样做,能骗过苏虞吗?他有那么好骗吗?再说,成亲都一个多月了,从未亲近过你,就当是对我的安慰吧!”
司空楠来拉葴凝的手,葴凝甩开他,自己走开了。
司空楠叹口气,说:“唉,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将你这石头暖热。”
这日,葴凝在府中散步,见谢贵妃宫里的执事过来了,说贵妃让司空楠过去一趟。
司空楠回来时,有些犹疑,他终于还是开口了:“葴凝,再过几日,是梧国陈太后的寿辰。各国为表敬意,都会到梧国去贺寿的。我们两国世代交好,又是儿女亲家,不去自然不合适。母后已经备了厚礼,让我们择日动身。”
葴凝记得陈太后寿辰是已经过了的,再一寻思,才想起这个月是闰月,按照习俗,后面这个寿辰才是应该大加庆贺的喜日。
葴凝知道司空楠犹豫什么,她自己也跟他一样,顾忌着苏虞。
好容易才绝了他的执念,葴凝担心若跟他碰了面,怕他再生事惹出麻烦来。
葴凝想了一想,对司空楠说:“司空,这样吧:你带了贺礼去,就推说我身体不适,托你替我捎去心意。母后是明白人,她应该理解我的苦衷,不会介意我失礼的。”
司空楠眼睛往葴凝脸上扫了一下,说:“如此甚好。只是,你我就得分别几日了,你会想我吗?”
葴凝看他一眼,正好与他火热的目光碰撞。她低垂了头,不理他。
谁知黄昏时分,內侍送过来一封信,说是梧国陈太后托人送来,给葴凝公主的。
司空楠拿着信,犹豫地看看葴凝。
葴凝忙说:“你帮我看看,太后信上有何指示。”
司空楠便拆了信,看那上面写道:“葴凝,自汝出嫁离梧,哀家甚是想念,不知你过得可好?本月廿六日是哀家寿辰,汝可与司空驸马双双归省,母女欢聚。”后面落款是“熙端皇太后”。“熙端”是陈太后的徽号,下面还盖有太后的印章。
司空楠看过,对葴凝说:“陈太后让你去祝寿。你看看。”说着将信递给葴凝。
葴凝仔细看过,确实是太后的字迹。
葴凝想:“太后因何特地来信让我去贺寿呢?莫非是苏虞已经绝了旧情,有了新宠,太后就不再顾忌,因此特意邀我回去呢?太后特意写信,不去倒不恭敬,只得与司空楠同去了。”
于是第二日,司空楠便带了葴凝,乘着马车,带了侍卫,往梧国而去。
葴凝并不知晓,因为这一封信,明慈宫里还闹了一通呢。
原来,苏虞从玮国归来后,每日正常上朝议事,下朝也不总喝得醉醺醺了。太后以为他总算对葴凝死了心了,也舒口气,暗暗高兴。
可每晚,苏虞仍然不出瑄元殿,惊鸿殿里依旧处处孤灯, 宫宫寂寥。
太后便安排各宫妃嫔,轮流到瑄元殿去服侍。谁知个个都被撵出来,后来干脆来门都不让进了。
太后唉声叹气,苦没办法。 乌夜啼